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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祁覆西野桐听令,別讓胡東被特警的人帶走,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胡東最好能祈禱他的慕兒沒事,否則……
羅以歌帶著危慕裳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山崖下,祁覆和西野桐相視一眼,兩人迅速往回跑。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按理說,他們擒獲了胡東後,只要把人交給特警他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但既然羅以歌都說不能把胡東交給特警了,那他們就只能執行命令了。
胡東顫抖著腿趴在大網上,網下的顧林淳于蝴蝶和余北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一副恨不得的一槍斃了他的眼神。
「如果你們識趣的話,最好就放了我!」胡東手肘微微撐起,因雙腳的劇痛額頭冒出了顆顆冷汗,一臉憤怒的瞪著顧林三人。
顧林三人都沒說話,眼里的冷意越加的濃烈了。
「你們當兵能有個什麼錢?一個月也就那麼點津貼,連塞牙縫都不夠。我跟你們保證,只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保證你們能過上比現在好千萬倍的日子!」
即使雙腿被廢的站不起來,胡東仍不想死,一雙陰毒的眼楮緊緊的盯著顧林他們,想要求得一線生機。
「好日子?你說的好日子就是被我拿槍指著你的這種日子?」顧林冷冷的譏笑了一聲,槍口再次指向胡東。
他們誰當兵是為了錢的?
要是為了錢他們就不會來當兵了。
「我這種日子有什麼不好?有多少人因為我的良藥而得到解月兌得到快感?就是因為生活太過殘酷,他們更需要我的東西!若沒有了我手里的白色粉末,世間該有多少人深陷痛苦?只有我才能讓他們擺月兌痛苦,享受快樂!我有什麼錯!」
胡東越說越激動了起來,沒錯,他們是能從中獲得巨額的利益,但他們是造福人民的,憑什麼所有人都來指責他們。
沒有他們這個行業,世間的痛苦將會更多。
他們是為了讓世人擺月兌痛苦,憑什麼說他們是錯的!
「頑固不化!」淳于蝴蝶唾棄的看著胡東,黑白都被他顛倒了,他怎麼不去死呢。
照他這樣說的話,活著就是痛苦的,那他去死不就解月兌了,還說那麼多干嘛。
「用不著跟他說那麼多,要不我上去把他揪下來,把他的嘴封死得了。」余北覺得噪舌,看著胡東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他真想拿針給他縫上去。
「你們先別急!先听我說。」一听余北說要縫上他的嘴,胡東連忙出聲制止他,循循誘惑道。
「我相信你們的身手都不錯,這樣,我正式邀請你們當我的保鏢!價格隨你們開,我絕不討價還價!」
在胡東看來,只要是人,都是有貪欲的。
就像你要一個女人一樣,五百她也許不干,那五千呢?五萬呢?五十萬五千萬呢?
他相信,只要一直把價格提高,總有一個價格會令女人心動,總有一個價格,能讓她低下高傲的頭顱。
不是別人沒有貪欲,而是你給出的誘惑力不夠大。
在胡東的認知世界里,從來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只要你有錢,有足夠多的錢,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這也是他一貫的生存法則,賺錢,賺足夠多的錢,你就能想干嘛就干嘛了。
「喲,膽子不小,胃口挺大,看來金庫也很充足麼?」淳于蝴蝶不屑了笑了笑,竟然跟她談錢,胡東可真長眼。
一個毒販竟然有膽當面賄賂他們,還是一次就賄賂三個。
「你這麼說的話,是打算付我們三人多少錢?」淳于蝴蝶一副我對錢很有興趣,你再說說的模樣。
一見淳于蝴蝶有點心動了,胡東一喜,看來他還有一線希望,他就說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兒。
「……一億!」胡東瞅著淳于蝴蝶認真的思索起價格來,開少了他們肯定不干,可是開多了吧,他也不能太虧,就保鏢而已,他也不缺這麼幾個保鏢。
一億的價格胡東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一億足夠讓他們心動了,他就沒見過有哪個保鏢的價格能高到一億去。
「一億?我們三個人也才三億而已,不行,太少了。你最高能給多少?」胡東的一億一出口,淳于蝴蝶當即就猛搖著頭反駁道。
就一億的價格就想她背叛組織背叛人民?胡東也太看得起她了。
顧林和余北斜斜的瞥淳于蝴蝶一眼,默契的都不說話,任由她自個兒玩著。
胡東本來想喊三億了你想怎樣?
但看著淳于蝴蝶那張明顯不滿意的臉,為了自己的小命,他愣是將到嘴的怒吼給逼了回去。
淳于蝴蝶以為他錢來得多容易麼?那些可都是他冒著生命危險賺來的血汗錢,他們以為他是印鈔機麼。
「你開個價吧,要多少你們才願意放手?」胡東思索良久,最後一狠心,決定人淳于蝴蝶自己開個價。
只要先把他們哄得放了自己,至于最後的錢能不能到得了他們的手上,這個胡東可就不敢保證了。
「多少啊?讓我想想先……」淳于蝴蝶愁眉苦臉的想了半天,最後一轉頭看著顧林和余北詢問道,「你們覺得多少算合適?」
「三十。」
「三十。」
奇跡的是,顧林和余北開口了,而且是異口同聲默契十足,連不可置否又滿不在乎的調調都不經相同。
「三十?那加起來就是六十了,那我也三十,再加就是九十了。」淳于蝴蝶點了點頭,一臉我很認真在計算的神情。
「你听到沒有,九十億!一個保鏢九十億,你聘不聘請?」
一听淳于蝴蝶的算法,不但胡東氣得快吐血,就連顧林和余北都眼角抽了抽,這算法真值得參考。
「九十億?tm你怎麼不去搶!」胡東氣的一個挺身而起,雙膝跪在網面上瞬間又痛得他倒了下去。
胡東顫抖著手想去踫自己的腿,發白的嘴唇都因疼痛而發著顫。
九十億!
胡東怎麼也沒想到淳于蝴蝶胃口這麼大,竟然敢開這麼驚人的價格。
而且是一人九十億,他就是搶也搶不來這麼多啊!
「我要是能搶來干嘛還要救你?」淳于蝴蝶傲嬌的一抬頭,胡東還真以為能錢就什麼事都能干成了?她只怕他沒這麼多錢。
她淳于蝴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跟她談錢,不是找虐麼。
誘騙不成後,胡東惱羞成怒的威脅起他們來,說什麼不放了他的話,他的人馬上就到,沒人會放過他們,顧林等人一定死無葬身之地等等。
但無論胡東怎麼費盡口舌,也沒人將他的話听了進去。
「怎麼樣?」余北一個側頭間,就見祁覆和西野桐跑了回來,連忙詢問道。
「找到慕子了麼?」顧林激動的一個上前就揪住了祁覆的手臂,神色緊張的催問著。
此時此刻,顧林既想听到他們快點回答,又害怕答案是自己不想听到的,一張臉既緊張又糾結。
「她沒事吧?」淳于蝴蝶也站在一旁緊緊的盯著祁覆和西野桐,這河水這麼急,河下又不確定有什麼,還真不好說。
「羅隊已經帶她去醫院了,他說別讓胡東被特警的人帶走。」西野桐溫潤的眸色一沉,危慕裳到底有沒有事,這得等羅以歌回來才知道。
「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一听到危慕裳送去醫院了,顧林就更加的坐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就飛過去。
「別急!你現在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一切等羅隊的通知。」祁覆一把拉住急得原地轉圈的顧林,他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可是……」顧林反駁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祁覆打斷了。
「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他!」祁覆一指滿頭冷汗,雙膝不斷流著血的胡東,沉眸道,「特警的人馬上就會找下來,在那之前我們必須把胡東轉移出去。」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明白羅以歌為什麼會下這道不合常理的命令。
不管他們明不明白,他們都得執行羅以歌的命令。
況且,這道命令也很合他們的心意。
「動手。」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同自己一樣的想法,幾人都目光一轉,齊齊的定在胡東,不約而同的向他走去。
「你……你們要干什麼?你們不能亂來!這是犯法的!」胡東雖然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直覺的知道,他們定不存善意。
……
某軍醫院,手術室外。
羅以歌焦急的在走廊上來回轉著,每隔幾秒就去看一眼手術室外的紅燈。
送他們來的黑鷹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羅以歌盯著手術室看,他就盯著羅以歌看。
黑鷹面上一派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麼的澎湃。
認識羅以歌六七年來,不管任務大小,什麼場合,他從未見羅以歌出現過如此神色。
焦急的,不安的,甚至帶著絲絲的恐慌。
這一切的一切負面情緒,黑鷹從沒在羅以歌臉上看到過。
面對羅以歌突然的變化,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到手術室里的危慕裳,黑鷹貌似明白了些什麼。
「二號,你別急,會沒事的。」看著羅以歌越鎖越深的眉頭,黑鷹終是開口安慰了一句。
看習慣了羅以歌臉上的強勢與堅硬,突然看到一個正常男人模樣的羅以歌,黑鷹的不習慣不是一點點。
羅以歌身上的叢林迷彩還是濕的,偶爾有護士小姐路過,都禁不住往他修長挺拔的身上多瞄幾眼。
羅以歌腳步一頓,仿佛才意識到,黑鷹還在一旁。
看到黑鷹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羅以歌長腿一轉也走過去坐了下來。
難熬的兩個小時後。
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一听到動靜羅以歌立刻就跳了起來,一下竄到手術室門口︰「怎麼樣?」
「別擔心,身上的問題不大,就是額頭縫了五針,外加輕微腦震蕩和流血過多,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喬諾堪喬大醫生摘下口罩,一臉疲憊的跟羅以歌道。
喬諾堪心里萬分怨念,今天也不知道什麼日子,一輪到他值班就一個個都爭著往手術室送,他就是鐵人也得給他時間休息充電吧。
听到喬諾堪說危慕裳問題不大,羅以歌心里松了一口氣,但听到危慕裳縫了五針,羅以歌的心里就猛地一揪。
這是他第一次帶危慕裳執行任務,可他竟然讓危慕裳在他眼皮子底下受傷了。
羅以歌心里非常不好受,那是他的女人,可他竟然沒保護好她,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入院。
站在病床前,羅以歌定定的看著頭上纏滿紗布,面色蒼白打著吊針的危慕裳,深邃的眼眸比以往更為深邃了,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她大概多久才會醒?」視線依然纏綿在危慕裳的臉上,羅以歌聲音低低沉沉的詢問著一旁的喬諾堪。
「快的話二十四小時前,慢的話二十四小時後。」每個人的體質不同,誰也沒辦法說出一個準確的時間來。
「老喬,在我回來前幫我照顧好她。」羅以歌一側頭,大掌拍了一把喬諾堪的肩膀,就與黑鷹步出了病房,「鷹子,走。」
二十四小時,足夠他解決了胡東再回來。
「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來把你丟給我自己就走了。我這麼勞心勞煩的照顧你,也沒見他給我帶份禮物什麼的!」
看著羅以歌快速離開病房的瀟灑背影,喬諾堪甚是不滿的跟昏迷中的危慕裳吐槽著。
上次也是,來了丟個人給他羅以歌就走了。
不過這次有進步,上次丟了兩個,這次只有一個。
危慕裳昏迷的第二十三個小時。
當危慕裳醒來的時候,眼皮還沒睜開她就感覺腦袋既昏沉又疼痛,根本就不像是她的頭一樣。
眼皮異常的沉重,危慕裳費了好大的勁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黑暗的色彩,這是晚上?
睜著眼定定的看了房頂,危慕裳才發現那是雪白雪白的顏色。
一側頭,通過窗外依稀的月光,危慕裳發現她右手邊趴著一顆腦袋,黑乎乎毛茸茸的平頭腦袋。
雖然腦袋的主人把臉埋在了臂彎,但危慕裳感覺到了他一直握著自己的手。
羅以歌。
看著昏暗視線中的這顆腦袋,危慕裳就是知道他是羅以歌。
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羅以歌,危慕裳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
有感動,有滿足,還有絲絲心酸。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羅以歌丟下她一個人,不管她不要她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可是,夢里的她很悲傷,傷心的現在想起,她心里還是有股郁氣。
輕輕抽出自己的右手,危慕裳緩緩撫上她的腦袋,黑瞳里有著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溫柔。
羅以歌的頭發很硬很刺手,模上去就跟一掌模上仙人球一樣。
他的發絲也跟他的人一樣,羅以歌脾氣暴躁起來的時候,也跟他的頭發一樣刺人。
但是他也是溫柔的,無賴起來的時候跟小孩子一樣。
危慕裳醒來的時候羅以歌就知道了,他只是一直沒出聲而已。危慕裳這麼溫柔的模著他的頭,他要是再不睜開眼來,就太對不起危慕裳這難道的溫柔了。
「慕兒……」抓住危慕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羅以歌一臉的柔情蜜意。
「你,你醒了。」一見羅以歌醒來,他又這副模樣,危慕裳頓時就覺得自己被耍了,羅以歌肯定早就知道她醒了。
‘啵!’猛地親了口危慕裳的手心,羅以歌往前湊了湊,「慕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頭痛麼?」
仔細觀察著危慕裳的神色,羅以歌微皺的眉頭一直就沒松開過。
他才剛回到醫院,見危慕裳還沒醒過來,羅以歌覺得沙發離危慕裳太遠了,便在床邊趴了下來。
「沒有,我沒事。」一連三個問題,這樣的羅以歌真是嗦。
「那你餓麼?要不要我去買點粥給你喝?」心疼的撫模著危慕裳依舊蒼白的臉色,羅以歌深邃的眸里溢滿了疼惜。
「不餓,有水麼?」危慕裳是真沒有胃口,雖然她剛睡醒,但她現在還是覺得困。
倒了點溫開水到杯子,羅以歌看了眼危慕裳不怎麼方便移動的腦袋,又看了看杯里的勺子,他果斷的拿出勺子自己把水往自己嘴里灌。
「你……」見羅以歌倒好水,危慕裳就等著水來滋潤自己干渴的喉嚨了,誰知羅以歌竟自己喝了起來。
但,貌似他不是自己喝的,危慕裳看著他朝自己垂下的臉就感覺不妙,但為時已晚了。
當時的羅以歌並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將口中的水唇對唇的渡給危慕裳後,他並沒有多作停留的又喝了一口水,接著再往危慕裳嘴里灌。
「夠了。」如此三回後,見羅以歌又含了口水就朝自己低頭而來,危慕裳連忙抬手堵住他的嘴。
羅以歌一下拿開她的手,又親了下去。
撐在危慕裳的上方,羅以歌並不敢將自己的重量往她身上壓,將口中的水渡給危慕裳後,羅以歌並沒有離開,而是細細啄吻著她的唇瓣。
一手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臉頰,擔心危慕裳額頭上的傷,羅以歌連親吻時都不敢用力,就雙唇緩緩曖昧的磨蹭著︰「慕兒,我愛你。」
低低沉沉的性感嗓音,輕飄飄的傳進危慕裳的耳朵,她看著咫尺之近的羅以歌怔了怔。
這是羅以歌第二次跟她說‘我愛你。’
上一次,是在飛機失事的時候,那次之後,危慕裳刻意的去遺忘那句話。
可現在,羅以歌又說了。
羅以歌說了那麼一句話震驚危慕裳的話,他自己本人卻沒什麼感想,他沒奢望現在的危慕裳能回應他什麼,他只是要讓她知道而已。
讓危慕裳知道,他的真實心意。
「你干嘛?下去!」就在危慕裳怔愣之際,羅以歌身形一轉就側身躺在了危慕裳旁邊,驚得危慕裳伸手就去推她。
這里可是醫院,雖說現在是晚上,這間病房也是單間,但醫院晚上不都有查房的麼。
羅以歌現在這樣,是想怎樣。
「上都上來了,不下了。」小心翼翼的不去踫危慕裳的頭,羅以歌手一伸就霸道的攬住了危慕裳的腰。
這床真小。
這是羅以歌翻身上床後的第一個想法,危慕裳躺在上面看著還挺合適的。
可他一躺上來,他身後都懸空了。
「靠!你趕緊下去!這可是醫院,你別亂來!」頭上本就有傷,危慕裳都還有些暈乎乎的,被羅以歌這麼一刺激,她就更加的暈乎了。
「噓……別鬧,我就想抱抱你。你睡你的,我不吵你。」危慕裳的點滴已經沒打了,現在也不會再有人來換藥,他不趁現在溫存一會兒,要等到什麼時候。
「你這樣我怎麼睡?趕緊……」危慕裳話還沒說完,就听到門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醫院病房門上有一個透明窗口,她能感覺到那個腳步聲走走停停,應該是查房,貌似離他們很近了。
「羅以歌你趕緊下去!」危慕裳急了,她腦袋痛的很,根本就不敢怎麼動,要是讓護士看到她跟羅以歌躺同一張床上。
「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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