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期作為無良樓的樓主,最喜歡往身上涂奇奇怪怪的藥粉了,元寶被他這麼一抓嚇得急忙掙月兌,無期手滑讓她溜了,還欲出手,一個大轉身,突然,「哎呀,哎呀,哎呀……」
無期連哎呀了好幾聲,僵硬著腰桿轉了半天,「扭到老腰了,死丫頭還不快過來扶我!」
「自作孽不可活啊!」元寶無奈的伸出手,把無期給扶到了旁邊的床上躺著,「你說你每次和我打都要扭到腰,一把年紀了總要做和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你說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少貧嘴。你把我那一缸的咸菜都給毀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無期咆哮著,「那可全都是我的寶貝藥引,讓你給整沒了!」
「誰會把蟲子和咸菜混著吃的。你也不覺得惡心。」元寶啐他。
「他女乃女乃的,嫌惡心你不也吃了不少?」
「我那是被逼的。」
「拉倒吧你。」無期氣哼哼的翻個白眼。
元寶看著無期那副孩子氣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記憶中,無期似乎走的是逆生長路線,十年前和十年後完全沒有任何變化。若不是因為有一次听林白首說,無期是輔佐上一任門主的元老,她一直都以為無期這個老妖怪是和她一樣大的。真不知道他咋保養的。再這麼下去,難說她都白發蒼蒼了,他還是這麼一個模樣。
想想都慎得慌。
「那我再給你腌一罐行不?」元寶討好的問。
「就你那水平,腌得能吃麼?」
「擦,我不會準備食材你操作啊。」
「這也行。」無期想了想,側頭看著元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藥還夠沒?」
「夠。前幾天吃了一顆。」
無期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怎麼回事?」
「就是有點緊張。沒事。」
「穩定不?」
「嗯。」
無期看她不願多談的樣子,也沒繼續追問,平時見人就愛念叨她有病,可真正每次問到她病情的時候,她又總是不願多談。
「早上搓麻將的時候,我听門主說你要重新會考?」無期只好轉移話題問她。
這個大嘴巴。
元寶點頭。「是啊。所以我來找你輔導輔導我啊!」
「難得你知道上進了,不錯。」無期鼓勵似的從後面拍了拍她的手,「怎麼突然就想開了?」
元寶的腦海里瞬間閃過那日和玉瓷打賭的情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臉頰微紅。嘴唇不自覺的咬了咬。無期從她的臉上似是看到了什麼端倪,突然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目光深沉的看著元寶。
「元寶,還記得當年我和門主對你說過的話嗎?」
「你指哪一句?」
「你不可以愛上任何人。也不可以對任何人動情。」
啊咧?不就是重新會考而已,咋扯到這個上面去了?
咸菜樓主的思維果然是比較咸菜的。
「樓主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門里有難的時候什麼也做不了。你這都想到哪里去了。」
「真若如此那最好。」無期的眼前晃過玉瓷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頗有些擔憂地握緊了元寶的手,「元寶,隨時都要記得自己在做什麼,又為什麼而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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