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沒有更奇葩,只有最奇葩。
玉瓷本來覺得元寶已經算得上是千年一朵大奇葩了,她不但不反思悔改甚至越演越烈,向著流氓奇葩的步伐上努力著。玉瓷自認歷經各種女子,卻沒有哪一個會像元寶這樣無禮的,壓到她身上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懵了一下。身下柔軟的觸感讓他恍遭雷擊,木木的愣在原地半天,全身像被定住一樣無法挪動。元寶的呼吸噴到他的臉上,帶著少女特有的氣息,讓他一陣迷亂。心跳在一瞬間驟然加快。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還是元寶率先反應過來,用力的把他給推開咆哮︰「玉瓷你個死流氓!」
玉瓷被她推開撞到了背,疼痛讓他頓時清醒過來,急忙縷了縷思緒用笑顏掩飾剛才的慌亂,「就知道你看到我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唉,太英俊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呸。」元寶啐他,她決定不能再和他呆下去了,再呆下去晚節不保。元寶碎碎念著玉瓷如何如何流氓,渾然不提玉瓷會這樣全都是因為她自作虐導致。
玉瓷听她嘰歪了一會兒,情緒也平復下來,看元寶半天也沒能站起來走出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她重新抱回床上。看到她經過剛才那麼一折騰把紗布也折騰開了,不知為何,腦海里驀地閃過年少時任性吵鬧的自己也曾這樣無理取鬧過,看著元寶,他彷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說不上為什麼,竟會有些淡淡的心疼。再次嘆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下,情不自禁的替她把紗布重新包上。
玉瓷冰涼的手指讓元寶悚然一驚,急忙把腳抽出來,卻又被玉瓷抓了回去按住,「別動。」
「你想干嘛?」元寶一副你是臭流氓的樣子瞪著他。
玉瓷就知道她會這樣,懶得搭理她,只專心的替她把紗布裹好。
元寶掙扎了一會兒實在沒他力氣大就放棄了,看著玉瓷專心的樣子心里漫過一絲絲溫暖。他是當朝的三皇子,卻會為她這種小蝦米裹紗布,他那麼高高在上,她又那麼平凡無奇,在元寶的印象中,他應該是那種頤指氣使的人,想不到他卻也有如此細心的一面。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元寶不得不懷疑,他的皇子生活,有可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元寶總覺得兩人之間的沉默有點詭異,于是主動找話題問他,「你想你哥哥復活嗎?」
「不想。」簡單干脆的回答。
「為什麼?」
玉瓷抬起頭來看了元寶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很多人死了就是死了。縱使再愛,再在乎,也還是死了。他不想改變什麼,也害怕改變。畢竟,他很早也就明白,憑一己之力很難改變很多事情。更何況,他已經沿著這樣的軌跡生活了那麼久,如果有一天發現他所走的這些路都不見了,這無疑是抹掉了他的存在,抹掉他為走上這條路所付出的一切。
或許,他會瘋的吧。
這麼多年,他一直打探消息,想要的,其實只是一個交代而已。
一個當年為什麼寧青墨會丟下他,離開的交代而已。
可是,這種話說出來有誰會信呢?更何況,當年哥哥的死還和古雌鑰匙有關。好巧不巧的,他的出現也和古雌鑰匙扯上了關系。雖然,在來到長歡門之前,那個人就和他說過,任何外人,只要一旦踏入了長歡門,就注定和古雌鑰匙月兌不了干系。但是,他也不可否認,有朝一日他若真有了鑰匙,他也不會拒絕任何上天給予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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