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這一覺睡的實在太沉。次日被每天拉她出去跑步的重離給叫醒的時候,氣的差點飛去揍玉瓷一頓。說好了讓他晚上叫她起來,他居然沒叫!她這一覺睡到天亮,都沒有好好復習,一會兒考試又得出問題了!元寶嘴里碎碎念著,念著念著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她這段時間睡的都不安穩,昨天怎麼會睡的那麼死呢?
難道真是太累了?
不過,即便如此,元寶也懶得管了。一顆心全放在了宋宇賢的周小考上。只是,當結果出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差強人意。她又被宋宇賢教訓了一頓。
為了把今天所犯下的錯誤補上,元寶被罰到藏書閣里抄書。只是,藏書閣里自從前天忽然因為有人出現,而加重了把守。元寶開始在里面的時候總有些忐忑,折騰了好久才靜下心來認真的抄寫。時間也因此而過去了大半。
听著外面打更的聲音響起,抄了一天書的元寶累得走都不想走了,身體本就比一般人要虛的她,索性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突然,「鐺」地一聲,一本書和一劍相撞的摩擦聲把元寶給驟然驚醒。
她一睜開眼,還沒弄明白是什麼情況,宋宇賢就已經躍到了她的面前,拉起了元寶就扯到了身後。隨手抓起元寶桌子上的毛筆,就朝著對面攻擊而來的黑衣人丟了過去。元寶被他拉得一晃,一時沒有站穩,直接撞到了宋宇賢的身上,結實的肌肉把她撞得眼冒金星。晃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宋宇賢竟然在藏書閣里和一個黑衣人打了起來。
兩人的打斗聲按理說外面負責看守的人應該早就听到了,可是,他們都打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沒有任何一個人進來。眼看著黑衣人的實力不弱,宋宇賢一邊要負責保護元寶,一邊要與黑衣人對抗,佔了下風。尤其,黑衣人刀刀致命,都沖著元寶而去。藏書閣里,都是一些極為珍貴的書籍材料還有密宗,宋宇賢不想因為黑衣人的出現,而破壞了這些東西,只好一手摟緊了元寶就往旁邊躲避黑衣人的進攻。
元寶的耳朵貼在宋宇賢的胸膛上,听著來自他心髒的跳動,像是有無數只小鹿撞在自己的心上,失了節奏。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宋宇賢接觸,男神的氣息纏繞在她的身上,使得她身體的所有神經都變得異常敏感。也是在這個時候,元寶听到了朝著自己所在方向的風,呼嘯而來,下意識的就把宋宇賢給推了出去。自己則硬生生地接到了這一劍!
宋宇賢和黑衣人顯然都被元寶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愣了片刻,宋宇賢率先反應過來,急忙去扶住元寶,黑衣人則趁機逃了出去。宋宇賢沒有繼續去追,而是急忙封住了她身上的穴道止血,將其扶住。
「你瘋了?」宋宇賢低喝她。
「順手,順手,呵呵。」元寶強忍著身體劇烈的疼痛,笑著。
宋宇賢冰山臉上難得的出現了生氣的表情,「我宋宇賢還不需要被你來保護!」
「我沒有。我發誓。我真的是順手。」元寶伸出五根手指對著他,「下意識而已。」
宋宇賢明顯不信,「說吧,你想我為你做什麼?」
元寶愣住,沒有想到,她下意識的舉動在他眼中看來,竟然成了陰謀。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元寶只是覺得特別窩火。雖然明知道宋宇賢就是這樣現實得可怕的人,知道不能輕易得罪他,知道他對別人信任的微薄,但是,還是壓制不住心里的怒火道︰「宋宇賢,別把別人想得都跟你一樣!」
被打開的窗戶忽地灌進來一陣涼風,看著元寶因為憤怒而微紅的臉,發絲凌亂地掠過她的眼眸,那眼底的憤怒就像一簇烈火,散發著誘人的光芒,宋宇賢看著看著,竟有瞬間的失神。張了張口,什麼也沒說。可即便是這樣,宋宇賢也不相信她的話,在危機時刻,自保的人他見得太多了。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像元寶這種一向貪生怕死的人竟然會為了他去擋下這一劍。以往兩人之間的關系算不上多融洽,他也清楚元寶對他是什麼樣的態度,所以,在元寶替他擋了那一劍後,他甚至都做好了元寶以此來威脅他的可能。
想不到,她卻沒有這個想法。宋宇賢的心里再次掀起了一番波瀾。
對于爭吵這種事情,一個巴掌總是拍不響的。宋宇賢不說話,元寶一下子就泄下氣來,到底她還是怕他的,他越沉默,她就越忐忑,總怕他要是心情不爽把自己給削了,那就難辦了。于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臉上重新堆滿笑容,問宋宇賢,「話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的?」
宋宇賢看著元寶的變臉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我早料到他會再來。」
「這是叛徒麼?」
「不像。」宋宇賢的口吻里第一次出現了不確定,「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這人來藏書閣有什麼目的?藏書閣里都是一些卷宗,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目前還說不準。或許,對方想偷的也正是那一份卷宗而已。」
「什麼卷宗?」
「關于叛徒的。」宋宇賢說完以後,站了起來。在他看來,沒有把具體情況告訴元寶的必要,「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宋宇賢說著就去剛才黑衣人逗留過的地方檢察了一會兒。元寶沉不住氣,看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急忙追問︰「怎麼樣?知道他偷什麼了嗎?」
宋宇賢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只是簡單的判斷黑衣人應該還會再來就又不說話了。
這不是要把人急死嗎?元寶忍不住又問︰「外面負責看守的人呢?剛才都打成那樣了,他們怎麼還沒來?」
「都被支走了。」
「剛才的黑衣人嗎?」
「嗯。」宋宇賢在書櫃之間留下記號以後,便徑直走過來把元寶直接橫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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