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的情景看來,島上的軍事武裝力量之囂張與強大已經可見一斑。守衛們沒有顧忌的使用武器,可見小島恐怕位置應該是較為隱秘,島上既然有各式各樣的槍支彈藥,百合也不排除島上會有更可怕的某些武器,她擔憂的是自己一旦搶到了飛機與游艇,先不說能不能安全駕駛,恐怕就是剛啟程沒多久,便會遭島上的軍事力量打落。
百合身體在海水中浮沉,不時透出海面換氣,一面又拼命的劃動身體往前游移,一面腦海中則思考著自己逃出小島的打算。除了這一點擔憂之外,她突然還想到了一個事實。
哪怕她搶到了逃月兌小島的交通工具,就算是她安全離開了這個地方,可她在小島中呆過,見識過島內各式各樣殘忍的事,島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容許她安全的活著?肯定是會想辦法殺她滅口的,對于這些人性泯滅的人來說,到時她不止自己一個人出事兒,還極有可能會連累原主父母。
雖說原主父母與原本的姚百合之間感情並不親近,可是若連累了原主的父母,這一次任務肯定是完不成的!百合突然間感到頭疼無比,原主本來的心願初時看來只是簡單的小島逃生,她一直也以為只要逃月兌小島,便算是完成了任務,可是此時看來,單純的逃出小島並不行。
除了她自己逃出島外,她還得要斬草除根,以保障自己以及原主父母的安危。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這片勢力龐大。牽連極深的小島在她這樣一個‘獵物’逃月兌後,才能不找她的麻煩?事情牽連太大,不管是小島本身的主人KING,還是來過這座島上的所有人,恐怕沒有人會容許她活在這個世界上,而她要想讓這些人不要再找她的麻煩,除了將這些人全部殺死斬草除根之外,她沒有其他辦法!
想到這里,百合心頭一陣發沉。相比較起順利逃出小島,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大工程。百合浮出水面。大口的喘了一口氣。凌晨時分的海水冰涼而刺骨,她此時心頭也是冷嗖嗖的,昨夜的一場逃月兌已經使其渾身精疲力盡,沒想到如今悟透了任務。她還並不能輕易的離開這座小島。
她早應該猜到的。任務一次比一次難做。不可能會輕易的就讓她完成。她喘了兩口氣,從之前下海到現在,百合估算著自己大概已經游遠了一段距離。她別無選擇。得重新回到海島上去,白天的時間中她得要想個方法躲起來才行。
要想將島上的人消滅,除了是小島本來的人之外,‘獵人’們她也不能放過。‘獵人’的身份她並不能肯定,出去之後並不一定認識,但姚百合的資料肯定島上的人是有的,也就是說,如果一旦離開小島,那麼到時就變成她在明,‘獵人’們在暗了,所以她決定趁著這些‘獵人’在島上時,將其一舉殲滅。
這些人一旦遇到危險,肯定第一時間想的是要先離開小島保命,所以她得將這些交通工具先毀掉再說!好在此時天色未亮,她還有點兒時間。趁著在海下的功夫,百合游了許久,發現游艇並不多,應該是島上做的是見不得光的買賣,為了以防萬一,畢竟這種事兒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上頭也並沒有留守什麼人,今夜大部份的人應該此時都聚集到別墅區要想捉拿她了。百合爬上游艇,先將艇上的人挨個殺死,再將游艇主要部件全部以靈力震毀。
她找了一個小時時間,並沒有發現這個地方有停飛機的地方,細想之後,從昨夜逃出來到現在,百合也並沒有听到有飛機降落時發出來的聲響,也就是說,這島上的人應該十分警惕,極有可能是少批客人到來,先乘飛機到一個秘密地點停放,再坐專門的游艇到這個地方。百合沒找到停放飛機的位置,天邊已經蒙蒙亮了,她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毀飛機的打算,重新跳入海中。
海島之上的沙灘柔軟而又干淨,這些沙子顏色與一般的沙不同,應該是由遠處空運而來的價格昂貴的沙子。海邊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遠處還若隱似無的傳來狗叫聲,百合疲憊的爬上淺灘中,躺在水里休息了兩分鐘時間,雖說已經累得渾身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但她仍是強迫自己爬起身,此時是漲潮時分,海水不斷在上涌,不遠處有個懸崖峭壁,海水拍在其上時,發出巨大的響聲。一座建築物依峭壁而建,里面樹木蔥翠,隱藏在若隱似無的霧氣中,百合當下就決定過去瞧瞧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島上馴養的狗不少,為了防止狗群追蹤到自己的氣味兒,百合仍是從水中朝那峭壁游了過去,她利落的爬上峭壁,依靠這壁邊突出的石塊,很快爬了上去站在頂端上看,小島的景致被她收歸在眼底。眼前是一片幾乎佔了半片小島面積的森林,林子邊沿的綠色與海天相接,里面傳來動物的腥氣,峭壁離地面大約有七八十米高的距離,她毫不猶豫跳了下去,中途以凸出的石塊緩和自己下墜的力量,跳到一半時,百合提氣往另一棵樹梢躍了過去,她運氣好,一下子踩到樹桿上,借樹桿的反彈力,再次跳出數米遠,又落到另一邊樹枝上。
這樣接連跳了七八回,她精疲力竭的落到一棵大樹頂冠上,這次運氣就不好了,她並沒有踩到樹枝,看準的落腳地點只是樹葉尤其繁茂罷了,腳底一踩空,百合心里暗叫了一聲‘糟’,身體直直的就往下落,砸斷了幾根攔她的細瘦的樹枝之後,‘ ’的一聲撞到一根枝桿上,整個樹冠頂被撞得不住搖晃。
不知是不是此地離海邊近的緣故,樹冠之下的氣溫異常的低,空氣敢較潮濕,一股樹葉腐爛後的味道與底下常年不見陽光的陰濕味兒交織在一起,還混著好似若隱似無的腐臭味兒以及一些腥臭氣。百合掉落下來時摔倒了樹枝上,渾身骨頭都險些被抖散了架,她耳邊听到‘嘶嘶’的聲響,樹葉還在‘沙沙’的搖晃,一些斷裂的樹枝不停往下掉,也不知這種‘嘶嘶’聲是不是樹葉相踫撞時發出的聲響,百合在掉入下一根樹桿時,抬起酸軟無力的胳膊,一下子運力將一根粗壯的樹桿勾住了。
她身體摔落下來時,手勾在樹枝上晃蕩著,喘起了粗氣。
‘嘶嘶’聲越離越近,昏暗的光線中,大樹像是被什麼東西磨蹭著發出‘沙沙’的響聲來,這種聲音有些不太對勁兒,她已經沒有再撞到樹桿,樹梢雖然仍在抖動,可這棵她掛住的大樹足有雙人合抱那樣粗,枝椏也很結實,頂端的樹枝雖然稍細,可現在她已經掉落到中間,不可能還會有這樣的響聲。
更何況她總覺得那種顫動感是從自己忽住的樹枝傳來的,不像是她自個兒弄出來的聲音,百合頭皮發麻,目光開始往四處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等到仰起頭來時,卻陡然與一只成年男人拳頭大小的蛇頭對上!
這蛇身體呈褐色花紋,身體約有碗口粗,身上花紋顏色與樹桿上的紋路很像,因此百合一開始時並沒有發現它。這東西應該原本就盤在樹上,直到百合摔落下來驚醒了它,所以才朝她這邊爬了過來。此時蛇吐著信子,蛇頭昂了起來對準了她的方向,這個姿勢是蛇要攻擊前的動作,此時百合目光一望過去,蛇吐了吐舌頭,頓了頓,下一個動作竟然是毫不猶豫的折轉身,順著粗壯的樹桿游走了。
百合松了口氣,將原本放到腰後模匕首的手挪了開來,這條蟒蛇並沒有攻擊她,此時的她實在是已經精疲力竭,這一夜的逃月兌之路讓她疲憊不堪,體內靈力更是空空蕩蕩,百合雙眼通紅,將雙手吃力的抓緊了樹桿,強使出最後一分力,用力的將身體蕩了起來,雙腿勾到了另一根更高的樹枝之上,用盡吃女乃的勁兒爬了上去。
一旦爬了上去,百合就再也動彈不得了,她靠坐著大樹喘粗氣,這樹上長著青綠的果子,她一夜沒有吃過東西,連水也沒喝過,此時也不管這東西能不能吃,隨手擰了一把下來,連皮也不剝便一股腦的塞進嘴中。那果子酸澀難吃,百合嚼了兩下,嘴中分沁出唾液,卻硬逼著自己嚼了幾顆,余下的又嚼了兩下,這才吐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是從進入這里之後中,這個地方便尤其的安靜,甚至連之前還能隱約听到的狗叫聲這里也是听不到了。
暫時安全了下來,百合才開始查看自己身上的傷,她身上luo/露出來的皮膚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是擦掛的,有些則是之前掉入花叢中時被扎的,經過海水一泡,此時傷口已經發白,周圍卻是有些紅腫發炎。腰側被子彈打到,但幸虧只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要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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