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膽敢來郡守府鬧事!還不趕緊拿下!」汪曾琪指著郡守府門口的家丁,無奈他們被莫離帶來的人攔住,不得動彈。
那長相凶殘的家丁剛準備舉棍而來,便被人壓制住,頓時不敢亂來。
「還我銀子!平南王滾出南疆!」
怕是應無求這副紙醉金迷,一副紈褲放浪的樣子惹惱了百姓們,有人不怕死的喊了這一句。
接下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本王何時收了你們的銀子!」
就在民怨再次沸騰到頂點要沖過來的時候,應無求豁然睜開了雙眼,迸發出銳利的光芒,理了理衣襟,站得筆直,目光一掃而過,最後如箭矢破空而出那般,直直的釘在汪曾琪、汪圓二人身上。
兩人均是大駭,剛剛他明明是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
「今日本王、南疆巡撫汪圓、北海郡守左宗洋、八桂郡守汪曾琪都在這里,你們因何事在這里鬧騰?若是真有冤屈,本王必定為你們沉冤得雪!若是故意聚眾鬧事,本王定然嚴懲不貸!」應無求朗聲說著,卻透出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迸發出道道利光,峻冷的臉上帶著迫人的氣勢,莫得讓汪圓和汪曾琪叔佷二人生了不安。
他還等著這群暴亂的百姓找到興隆酒樓,那兒是八桂的繁華地帶,宣傳效果才叫好。好在,這郡守府的位置,也不算太偏僻。
應無求沉著臉看向莫離的時候,那淡漠的一眼,讓她心頭一縮,似乎意識到自己壞了他的事,有些不安起來。
汪曾琪心頭已經生了慌亂,他又本是圓滑之人,很快就面含笑意,拱手朝著應無求道︰「王爺,此等小事,還是交給下官來處理,何必勞煩王爺萬金之軀。」
「本王身為平南王,接管南疆,這南疆大小事宜都歸本王管,如今八桂生了民怨,都已經鬧到郡守府了,這還是小事?」應無求朗聲說著,正氣凜然,他今日這一身打扮更顯得器宇軒昂,貴氣逼人,讓人生了敬仰。
應無求這幅樣子,讓汪曾琪忍不住抬手撫了撫額角,借機想汪圓投去求助的目光,汪圓撫了撫袖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不爭氣的東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指望他善後!汪圓瞪了一眼汪曾琪,臉上堆著笑上前︰「既然王爺給大家沉冤得雪,那你們有什麼冤情就說出來。王爺自會給你們主持公道。」
「平南王,還我銀子!」
「滾出南疆!還我銀子!」
……
可惜人群中那些青壯年見到汪曾琪來了,便又挺直了脊背,大喊起來,手中棍棒揮舞著。
汪曾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怎麼就找了這群蠢貨!難道就不會看看形勢!
應無求臉色陡然沉了下來,動作極快,幾乎都沒看清楚他的動作,那大喊讓他滾出南疆的灰衣男子就被他揪了出來。
「你倒是說說,本王何時拿了你的銀子!還膽敢讓本王滾出南疆!」應無求已然帶上了怒氣,最後‘滾出南疆’四個字含著一腔冷意,手一松,那灰衣人嚇得跌倒在了地上。
「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王將你就地處置!以下犯上,已是死罪!」平南王漆黑的眸子迸發出銳利的冷光,帶著不容人抗拒的氣勢。
暴動的人群已經安靜下來,不少百姓都不敢吭聲,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應無求,似乎害怕他真的一怒之下,處置了所有人。
「本王問你話,你為何不答!」應無求的聲音再次響起,那灰衣人一哆嗦,匍匐在地上,微微抬頭抬頭向汪曾琪看去,他卻迅速別開眼。
「王、王爺一個多月前派人每家每戶收了十兩銀子,用來建、建王府。」灰衣人終于感受到了危險,連忙叩頭說了起來。
「左郡守,北海可是也收到同樣的消息,本王建王府要收銀子?」應無求忽而轉頭看了一眼左宗洋,詢問起來。
左宗洋來八桂見應無求,正是為此事而來,只是他在興隆酒樓見到應無求那樣,誤以為和汪圓叔佷子狼狽為奸之輩,這才沒有吭聲。
此時被他早已對應無求有了改觀,連忙恭敬應道︰「回王爺,下官前來,正是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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