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初夏 心甘情願

作者 ︰ 鹿墨

來的時候顧雲初開的是他父親在c市的黑色轎車,牌子及其低調,並不張揚。他開著車,一邊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夏默。

等到他們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老宅院子里的路燈凡是有人住,一般都不會關,車經過院子,透過暈黃的光線,黑色車身上滑過一道明亮的光暈。顧雲初將車停在門口,夏默和郭小汝下車之後,提著行李箱率先進屋,帶他將車停放好以後走回里屋時,遇到半夜起來喝水的陳薇。

陳薇披著外套走到廚房時,正看見顧雲初從外面走進來,他走過去對著外婆打了聲招呼︰「外婆,還沒睡?」

「渴了,起來喝口水就睡罷。」她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听到樓上窸窸窣窣的聲響,「你們去哪兒了?」

顧雲初一五一十地將來龍去脈告訴陳薇之後,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了贊同,「讓她同學好好住罷,過兩天我讓小塵安排個車送她回老家。」

「好的。」

「你也累了,上去歇息罷。」陳薇放下杯子,轉身便沒入走廊的黑夜里。

顧雲初看了一會兒,也走上二樓,來到夏默的臥室門前,敲了敲,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郭小汝。

「顧男神……」郭小汝對著他花痴地笑了笑。夏默正在網上想方設法的替郭小汝訂票,奈何沒有證件,實在是很難訂到。听到敲門聲她看著郭小汝跑去開門,軟膩地叫了一聲。看到立在門口的人透過郭小汝直直的望著她,臉一紅,合上電腦,走到門口將郭小汝好奇的眼神關在門里。

「今晚辛苦你了。」

「無妨。」顧雲初低頭看著她潤滑的發絲在暈暗的光線里投出漆黑的光亮,「我心甘情願。」

夏默被他的眼楮吸引住,黑如墨的瞳孔漆黑明亮,五分精致分明,眉宇間淡淡的柔和,唇線輕抿,角落窗台吹進來一股夜風,她聞到了他身上的清香,很舒適、溫暖。

「你……」她不敢再看他,眼楮盯著他身後的牆壁,「早點休息。」說著轉身欲回房,右手握住門把手,顧雲初卻伸手從背後擁住了她,結實的手臂環過她縴細的腰線,將她整個人扣進懷里。夏默心下一跳,隨即如雷般狂跳,大腦一片空白,鼻翼間傳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顧雲初低下頭,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臉挨著她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根,一片緋紅。抱著她的那只手緊了緊,感覺到身前的人用力呼吸,滿意地笑了笑,便听到自己沙啞清冷的聲音融入她的耳朵里。

「晚安。」

他松開她,走到隔壁房間,打開門轉頭看了一眼還立在原地發愣的夏默,心下一笑,便走了進去。

夏默不知道自己呆在門口站了多久,直到後知後覺地從嘴里說出兩個字︰「晚……安。」這才回過神來,瞪了一眼隔壁房門。

夏默回到臥室時,郭小汝已經洗漱好,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了。她笑了笑,替她蓋好被子,將空調的溫度調到舒適度數,這才拿著換洗衣服走到浴室去洗漱。

時間剛過八點,天空早已大亮。

今天同樣的炎熱,外面熱浪滾滾,四周散落的樹葉裹著地上的一層灰塵飄散在各個角落,原本脆女敕新鮮的樹葉也被太陽曬得軟綿綿。

夏默起來的時候,郭小汝還在睡覺。洗漱好走到樓下,正見到顧雲初穿著夏塵的衣服坐在餐桌前,和陳薇有說有笑。似是感覺到她的存在,他擱下牛女乃,抬頭看著她,雙目里有閃過淡淡的笑痕。陳薇也注意到她的存在,背對著她說,「下來吃早飯罷。」

蓉姐總是能調侃她的一切窘態,她站起來走到樓梯邊對她招招手,「立在那里干什麼?快下來。」

夏默紅著臉瞪了她一眼,走到陳薇的右手邊空椅上坐下。蓉姐從廚房里端出她的早餐,拍拍她的後腦勺,「別愣著了,趕緊吃吧。」

陳薇看著她笑了笑,端起牛女乃喝完最後一口,接過顧雲初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你同學呢?」

「還在睡。」

「等會記得叫她吃早餐。」

「我知道了。」

隨即,陳薇跟她說了一下讓夏塵安排一個車送郭小汝回老家的事,夏默並不驚訝,點頭謝過陳薇她,她知道陳薇一向熱情好客,寬容大方,這也是何臣蕤喜歡上她的理由。

「好了,你們慢用,我去書房了。」

陳薇在蓉姐的攙扶下走到一樓的書房。餐廳又只剩下顧雲初和夏默兩人。夏默心里有說不清的尷尬,也不知道昨晚對面那人的舉動是何用意,要是被夏塵知道,鐵定會將他趕出去。但這人偏生就不怕夏塵,還總能抵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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