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門之傾妃 第五章︰無聊的宴會

作者 ︰ 漫自芳菲

夜晚的科納克鎮,沉浸在祥和寧靜中,我似乎听到了孟加拉灣清靈的水流聲,婉轉悅耳。多麼美麗的孟加拉灣,慈愛的母親般供養了這里的生命。

一直到晚上,祭祀的晚宴開始了,我巴巴的想了好久的宴會總算開始了。開飯前也有儀式,儀式結束後,克納克爾已經換了一身樸素的白袍,一個人坐在最上面的中間桌子前向大家先敬了一杯酒,國王納拉辛哈和他的妃子坐在稍下面的一個桌子前,其他人分別坐在兩旁。我和雅娜臉上的面紗都取了下來,坐在右邊第二張桌子上,前面做的是伽莉和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公主。

桌子上擺滿了食物,我看著這些美味的食物,口水都要流出來,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我拿起雅娜讓人給我準備的勺子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了幾口,發現伽莉和那個不認識的公主正在驚訝的看著我,臉色露出不屑和嫌棄的表情。我才懶得管她們如何看我,對上她們的目光,傻笑一下,把頭扭向另一邊。

哎,我如果沒有來這里,就不會這樣挨餓了,從來沒有嘗試過一天不吃飯,真是要人命的餓,何必要讓人家嫌棄。

雅娜已經十多歲,在這里被看作一個大人了,可以喝酒,可以參加任何宴會。她看我狼吞虎咽的狼狽樣子,只是無奈的笑了笑,說︰「愛麗莎,一天沒吃飯,看來你真的餓壞了,但是在祭祀晚宴上,不可以這樣吃飯,否則是會被所有人恥笑的!」

我訕訕答道︰「雅娜,我從來沒有這麼餓過,都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如果再不吃,恐怕我就要見閻王了!」隨手遞進嘴里一塊甜點。

「閻王?」雅娜好奇的問。

「額、、、他是專門管死人的官!」我解釋。

這時,只听克納克爾開口道︰「借此機會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中國的愛麗莎小姐!歡迎她來到科納克!」他的目光看向我,似帶著一絲嘲弄。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向我看過來,我嚼著飯的嘴停住不敢再動,只向他們微微頷首一下,只有我知道此時的尷尬足可以埋葬自己。我瞪克納克爾一眼,繼續低頭,管他什麼顏面,反正我又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就算出丑又怎麼樣。

國王納拉辛哈走了過來,對雅娜敬了一杯酒,雅娜一口氣喝完,我真佩服她是女中豪杰。

納拉辛哈又倒了一杯,紳士的對我說︰「愛麗莎小姐,我可以敬你一杯酒嗎?」他臉上帶著微笑。

我呵呵一笑︰「當然可以!」

我為自己斟上一杯,和他輕踫了一下杯子,他一口氣喝完,揚了一下杯子,帶著大度得意的笑說︰「你隨意!」我愣了一下,微微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真是又苦又辣,一直蔓延到喉嚨里,皺眉吐吐舌頭,說不出來的味道,趕緊吃了一口菜。他呵呵一笑,轉身走向前面的桌子。

我听納拉辛哈叫她們伽莉和特里露,原來那個女孩叫特里露。我不由多瞅了她幾眼,皮膚是麥黃色的,穿著橘紅色瓖滿寶石的紗麗,烏黑的頭發梳起,瘦長的臉龐,帶著一絲刻薄。她和伽莉一樣,目光總是瞟向克納克爾,克納克爾獨自斟酒,自飲自樂,看上去悠閑自在。

吃了菜,我才感覺不那麼苦辣,喉嚨里如有一團火燒,用手使勁扇風,還是無濟于事,我問雅娜︰「哪里有水?」

雅娜叫人送過來一壺水,我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這才好受了一些。我猛地想起,這里的人都喝生水,我喝生水會拉肚子的。我的上帝,已經喝下去現在是吐不出來,保佑我今天晚上不要拉肚子!

吃飽喝足之後,宴會還沒有結束,其他人都慢條斯理的吃飯,喝酒,我實在吃不下,就手托下巴,眼楮瞟來瞟去,瞟向上面的克納克爾,他的表情嚴肅,冷然,在慢慢品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我直直的盯著他,這男人的美就像招蜂引蝶的花朵,開的璀璨奪目,怪不得這麼有女人緣。他似乎感覺到看向他的目光,凜然抬眸,好冷的目光,讓我下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塞進嘴里一口菜。

讓我再次看向他時,他的目光變得復雜難辨,陰晴變換,盯著手中的酒杯,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再看看納拉辛哈,他的眼楮微眯,臉上一絲得意的看著我,其他的長老、僧侶、官員,他們的目光也會從我身上略過,帶著探究,我大有被當做國寶參觀的感覺,這樣的場景實在無聊。

我回頭想和雅娜說話,卻看到雅娜痴痴的目光正盯著納拉辛哈,順著她的目光看,納拉辛哈攔著他妃子豐滿的身姿,享受的品著美酒,說不出的愜意。

看來雅娜是喜歡上納拉辛哈了,至于納拉辛哈,他的心思很深,城府里藏著什麼,我還真是猜不出來。不知道克納克爾這樣一個精明的大祭司是否早就明白妹妹的心思了呢?不自覺的,我的目光又移向他,對上他淡漠的黑亮眼眸,我向他微微一笑,低頭叫雅娜

雅娜帶著留戀的目光收回,問我︰「愛麗莎,怎麼了?」

「你有喜歡的人麼?雅娜?」我認真的問。

她怔然一愣,靦腆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我每天都想要見到他。看到他就覺得心安,一天看不到他,就會惶恐,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的消息。我時時刻刻都想看到他,更加渴望跟他在一起,我很嫉妒在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

我驚訝的看著雅娜,這些話是從一個十三四歲女孩的嘴里說出來的話麼?我詫異,不解,慢慢坦然。我小聲問道︰「雅娜,你現在還太小,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愛,等你和我一樣大了,就會慢慢懂得什麼是愛情了!」

雅娜撅撅嘴,語氣頗為認真︰「愛麗莎,我都已經十四歲了。我想我懂得我的愛!」

我突然想起賈寶玉和林黛玉,他們也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就已經懂得愛慕傾心了。對雅娜我低估了她的年齡,現在的印度是和古時候的中國一樣,這個年齡確實是該談婚論嫁了。

我無奈一笑,對雅娜說︰「你知道嗎?雅娜,我覺得愛一個人就是看他幸福,自己就幸福,不在乎長相廝守,但求他能平安快樂!」

她睜大了眼眸問︰「愛麗莎,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被她問住了,干干一笑︰「我呢,暫時沒有,不過以後就有了!」

從小到大,我還真沒有看的上眼的男生,雖然追我的男生不少,但是我就是無法敞開心扉,對男生我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有時候,我真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同性戀。身處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我對印度的歷史又不熟,誰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讓我欲哭無淚,可惜我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一次。

雅娜嘆了口氣︰「真遺憾,還以為你會有什麼經驗可以傳給我呢!」

我呵呵笑道︰「雖然我沒有談過,但是經驗我還是挺豐富的,有空我講給你听!」又大著膽子小聲問︰「雅娜,你喜歡你的納拉辛哈表哥嗎?我可以幫你!」

雅娜愣了一下,面帶羞澀低聲說︰「我從十歲那年第一次見到納拉辛哈表哥,就喜歡上了他,可是他一直對我不冷不熱。」

「是嗎?」我淡淡的說,想不通像雅娜這樣人又好,長得又漂亮的女孩子,納拉辛哈怎麼會不喜歡呢。

雅娜失落的看向納拉辛哈,沉默不語,臉上堆滿了悲哀。我瞥向納拉辛哈,他依舊摟著她的妃子在愜意的喝酒。我想雅娜這時候一定很傷心,要看多少次這樣的場面,她才能保持淡定,只遠遠的望著,又該是多痛苦的事情。

我拍拍雅娜的肩膀,笑著說︰「放心吧,雅娜,我一定會幫你的!」

她帶著慘然的微笑,輕輕點頭。

不過一會,克納克爾向大家告別離去,隨即納拉辛哈和他的妃子也離去,我和雅娜看他們離開,我也困得坐不住,便和雅娜一起回去休息,留下的那些人依舊津津有味的吃飯,談天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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