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沖啊!)
聞言,杜仲心詫異了一下。
古慕兒醫術竟然這麼厲害?
很快他們來到神經科所在的十一樓,杜仲就看到了走廊里站的滿滿的全是扛著攝像機的媒體,在媒體間的有一個年輕女教師焦急的守護在病房門外。
看似焦急,卻是心頭落了一塊石頭的等待。
這種情景讓杜仲一愣,但隨即低著頭走向病房。
「這小孩真實福大命大,沒想到今天秦老竟然親自下來了,听說他十多年沒有離開過醫科了,秦老一出手,絕對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是啊,這絕對是大新聞,而且秦老在小孩絕對保住了!」
「咱們就看著秦老創造奇跡好好報道一下吧,看來還是醫博大精深管用啊!」
……
這些記者的你一言我一語讓這個女教師的神色越來越輕松,仿佛已經看到孩完全康復了一樣。
跟隨著秦老,杜仲穿過擁擠的人群,沒有感覺到絲毫擁擠,在眾人讓出的小道里,就這麼輕松的穿了過去。
來到病房門口,杜仲轉身對外面的人真摯的提醒道︰「請各位保持安靜,治療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謝謝合作。」
杜仲沖著所有人點點頭,然後推門進了房間。
留下一群立刻變得安靜的人。
杜仲剛進來,就見到一臉凝重的古慕兒正站在病床前,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發紅色嘴角吐著白沫的小男孩。
小男孩全身肌肉強直性痙攣,小小的身體不停的抽搐著。
眼前這一幕看的杜仲心里有些難受。
「這麼小卻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杜仲心默默嘆了口氣,站到一個空位處靜靜的觀察著,他發現神經科的醫師已經采取了一些措施,上衣解開以防小孩呼吸道阻塞,口塞上了紗布防止咬傷舌部。
秦老面色冷靜的走上前去,神色肅穆的開始檢查著小孩的全身,小孩上衣被他一把全月兌掉,仔細的查看有無嚴重的癲癇癥狀,比如腦水腫、腦疝、呼吸道衰竭等癥狀。
此時秦老冷靜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和之前慈祥和善的樣完全判若兩人,讓杜仲內心感到一些震動。
或許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醫者,病人面前,將自己的幾十年的性格都忘記了,手、眼、心只有病人。
治好病,救活人,是唯一目的!
「拿針來!」
秦老檢查完將小孩的身體弄成側躺,立刻伸手說道。
古慕兒卻在第一時間默契的將一盒銀針遞了上去。
針?
杜仲一愣,在西醫小兒癲癇在發病期間是絕對不能受到刺激的,醫的針刺,掐人是絕對不行的。
難道秦老要用針灸針刺?
秦老雙手各出一根針,用最原始的方法在酒精燈上烤過之後,在杜仲驚訝的眼神注視下,雙手手腕同時一抖,兩根銀針竟然飛速準確的分別插進了人穴和內關穴。
兩針剛落,再取兩針,烤火消毒,手腕一抖,直接飛針再入!
手上後溪穴,背上長強穴!
四針剛針完,小孩的身體突然一僵,隨即全身松軟了下來,痙攣抽搐的癥狀完全消失!
「好神奇!」
杜仲心贊嘆一聲,他不得不承認醫確實比西醫強,西醫對付癲癇完全沒有具體的救治辦法。
而且他看得出秦開明抖腕的勁道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幾十年的功力絕對到不了真的水平。
當然這不包括他杜仲,在部隊那麼多年,杜仲對勁道的拿捏已經到了一種登峰造極的地步。
病房里的其他人見狀神情一松,甚至有些激動,他們總算看到了秦老的厲害了。
但卻只有杜仲看到了秦老平靜的臉色有些波動,神色變得凝重。
再次行針的時候,秦老沒有雙手取針,更沒有抖腕飛針,而是慎重的取出了一根針,輕輕捻動著插入小孩的百會穴。
一邊捻動一邊似乎在細細的感受著什麼。
「難道有問題?」
杜仲眉頭一皺,在秦老行針的時候,腦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按理說,小孩陽氣最盛,不應該有此大病,看他父母的樣很健康,不應該是先天遺傳,難道是……」
杜仲眉頭更加皺了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小孩的病或許不是實病,而是虛病!
小孩雖然陽氣最盛,但是性情純真,易染邪氣。這個剛剛懂事的小孩當然不可能德行有虧,那德行有虧的可能是他的父母,甚至他的爺爺女乃女乃等身邊的親人。
成年人陽氣很足,心性成熟,如果德行有虧,周身感召的邪氣暫時進入不到他的體內,只能等年老體弱之後才會趁虛而入。
一旦家里有血緣關系的小孩,這股邪氣就可能依據血緣關系進入小孩體內,對于沒有血緣關系的反而不會有影響,這就是經常說的做壞事殃及孫。
「難道這個小孩的長輩有德行有虧的人?」
杜仲心思猛的一動,立即將精神力集到兩眉之間。
「功德眼,開!」
杜仲心低喝一聲,瞬間感覺到兩眉之間的皮膚消失了一樣,眼前的世界也發生了輕微變化,變得清晰無比,透亮無比,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觀察之。
將頭轉向小孩的,放佛一股能量罩將小孩整個身體都罩進去了一樣,一股股信息無聲的出現在杜仲的腦海。
信息越多,杜仲的臉色就越難看,雙拳緊握,眼楮里閃爍著怒火。
「畜生不如的狗東西!!!」
杜仲實在忍不住低聲罵道。
別人沒听到,旁邊的古慕兒卻听听的清清楚楚,一雙美目詫異的看著杜仲,尤其是看到杜仲的臉色,更讓她感覺到奇怪。
此時,秦老突然站起身來,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慕兒你來!」
古慕兒聞言立刻上前,慢慢捻動著小孩身上的針。
此時小孩竟然完全恢復了本來的樣,如同熟睡的一般。
「我剛才扎針側重調整督脈,目的熄風健脾安神……」
秦老一邊看著古慕兒的手法,一邊說道。
見此情景杜仲心更加詫異,難道古慕兒還和秦老有關系?
這明顯是在教古慕兒針灸!
「秦老寶刀未老,妙手回春!」
看到小孩的情況越來越好,一名一生頓時笑著對秦老贊美道。
「是啊!是啊!秦老果然厲害,不愧是全國十大名老醫之一!」
「任何疾病到了秦老手里,肯定手到病除!」
……
病房里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稱贊聲,誰不想借機贏取秦老的好感,只要得到秦老的好感,到時候一句話,自己還不是平步青雲!
「拍什麼馬屁,這個病我可治不好!」秦老冷哼一聲,說道。
一句話整個病房的人除了杜仲全都愣住了。
這不效果很明顯嗎?
小孩癲癇已經沒事了?
怎麼說治不好?
在眾人疑惑和震驚的眼神注視下,秦老看向熟睡的小孩,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只能讓他一年之內不犯病,但無法徹底根除他的癥狀。」
這番話徹底把房間里的醫生們震住了,無法徹底根除的病?
連秦老這樣著名的老醫都不行嗎?
但秦老的話他們絕對是不敢懷疑的,畢竟資歷水平都在那放著呢,誰敢不服,你讓這小孩安靜下來試試!
瞬間,整個病房里的氣氛都變得凝重起來。
「收針吧。」
十分鐘之後,秦老對古慕兒說道。
古慕兒點頭將針捻動著拔了出來。
此時,小孩完全熟睡了,一臉的平和安詳,完全沒了剛才的痛楚。
杜仲看著熟睡的小孩,心情卻怎麼也輕松不起來,因為他知道這個病一般人治不了,雖然暫時緩解了,但以後小孩還會復發的,
因為,這不是實病,而是虛病!
德行有虧的病!
「把孩的家屬請進來吧,我要給他們說幾句話。」
听到老的話,杜仲立刻將那年輕的女教師請了進來。
這個年輕的女教師一看到病床上的孩安詳的睡著了,立刻喜極而泣,就要感謝秦老,卻被秦老拉住了。
「你不要謝我,病我沒治好,只是暫時緩解了,如果他能安全度過今天二十四小時,我仍然只能保證他一年之內不犯,一年之後你們還得來找我,但我沒辦法根除他的病。但如果無法安全度過這二十四小時,唉!」
秦老深深的嘆了口氣,言語之無比的坦誠。
他承認自己醫術救不了孩,以他現在的名聲竟然做到了現在醫院里的醫生都做不到的坦誠。
「什麼?」
這名年輕女教師驚呆了,全國十大名老醫之一的秦老都治不好的病,這個孩還有救嗎?
而且這孩還隨時都會發生生命危險。
「秦老,求您一定要治好這個孩,求您了。」
年輕的女教師忍不住哭泣著哀求道。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秦老搖頭嘆息道。
「你能聯系到孩的父母嗎,我有些話想問他們?」
這時,杜仲走上前來出聲問道。
「可以,我馬上聯系!」女教師急忙點頭應聲。
開啟功德眼的時候,杜仲就知道問題並不是出在孩身上,而是出在了孩父母的身上!
要救小孩,必須只有找到孩的父母,才有解決的方法。
在女教師的聯系下,孩的父母很快趕到了醫院。
「你們就是孩的父母?」
望著那一對匆忙趕來,身著華貴,臉上卻流露著緊張之色年輕男女,杜仲出聲問道。
「是的,我兒怎麼樣了?」女人張口問道。
「沒辦法,雖然暫時抑制住了癲癇的癥狀,但無法根除!」
這時,秦老走了上來,一臉痛惜的望著小孩的父母,說道︰「這孩,應該活不了幾年!」
「什麼?」
孩的母親一听,頓時聲淚俱下,眼前一黑就倒在了男人的懷里。
「或許,我有辦法!」
這時,杜仲突然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