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臉色立刻微微一變,隨即恢復正常,嘴里卻還在哀求道。
「求求好心人給我點錢吧,求求好心人……」
「看樣子是新手啊,入行時間不長吧!」
杜仲冷冷一笑,「你剛才的表情和現在抓酒瓶的手出賣你了,你不覺得你的手抓的有點緊嗎?」。
「求求好心人給我點錢吧,求求好心人……」
乞丐繼續嘟嘟囔囔的哀求道,但抓住就憑得手卻放松了下來,似乎是抓著一個燙手的山藥一般。
「裝傻?」
杜仲冷笑,蹲來,冷冷的道︰「昨天夜里你走進體育館的安放炸彈的時候可是很聰明啊!」
乞丐的抓住酒瓶的手瞬間青筋暴起,手因為用力微微又有些發白,一雙眼楮再也不渾濁,而是死死的盯著杜仲。
下一刻,臉上立刻猙W@獰起來,直接揮手,將手中的酒瓶猛的砸向杜仲的頭。
那只一直沒有出現的手掌也是一揮。
一個漆黑是的遙控器出現在其手心。
「哈哈,煙花開始了!」
乞丐瘋狂獰笑起來。
「嘀!」
沒有絲毫的猶豫,無比果斷的按下了遙控器上的爆破按紐!
「哼!」
杜仲冷哼一聲,眼神中精光一閃,身體一閃,輕松的躲開了偷襲,望著面色猙獰的乞丐,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絲毫沒有因為他拿出遙控器而神色發生變化。
「恩?」
獰笑著等待了半天,乞丐不敢相信的發現,體育館一片平靜!
預想中的轟然爆炸聲根本沒有出現!
怎麼回事?
難道……
乞丐面色極其難看的望著眼前冷冷看著他的杜仲。
「不,不會的!」
如遭雷劈,乞丐再次瘋狂狂按了爆破按紐!
爆炸聲,依舊沒有響起!
「不可能,怎麼會……」
「事在人為,都有可能!煙花今夜注定不會綻放了!」
杜仲淡淡的說了一句,猛的伸手,直接卡住乞丐的勃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杜仲這閃電般的身手讓乞丐立刻察覺不妙,不能坐以待斃!
他的反應也夠迅速,直接把手里的遙控器一仍,無賴般的朝著周圍大喊起來。
「打人啦,打人啦……」
喊聲一傳出去,整條街道上的人都把目光轉移了過來。
杜仲臉色頓時一沉。
打乞丐,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可圍觀的人又怎麼知道他不是真的乞丐,而是恐怖分子!
一旦這些人圍上來,屆時千夫所指,他百口莫辯。
乞丐的反應速度快,杜仲的反應速度更快,在乞丐剛喊出的時候,他已然開口了。
「這個人是個殺人犯,我是便衣警察,已經追了他好幾年了,終于逮住他了!要送他去派出所!」
臥槽!殺人犯啊!
周圍人趕緊轉過頭,不敢看這邊,有膽小的人趕緊離開了。
杜仲冷笑的看著面色焦急的乞丐,快速出手,輕輕的在乞丐身上點了一下。
「啊,啊……’
下一刻,乞丐的嘴巴里就傳來一陣痛苦的申吟聲,聲音並不大。
听上去,就像是哮喘病發作!
而杜仲作勢擒拿住乞丐,朝街口走去!
「啊,啊……」
一路上,乞丐不斷的喘息著,伸手向街道兩邊的行人求助!
卻根本沒人理會他,殺人犯,被逮住,活該!
走了兩三百米,乞丐才停止求助,並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只可惜,在杜仲那恐怖的力道之下,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又走過一百米!
乞丐停止了掙扎,一雙眼楮,赤紅的瞪著杜仲。
杜仲,依舊一臉淡然!
就在兩人走到街口,正準備過馬路,朝體育慣走去的時候,一個憤怒的話聲忽然傳來,立刻引起了杜仲的注意!
「齊魯省的人,真他媽卑鄙!」
「龍頭之爭,自古以來就存在,憑什麼我們來爭龍頭,要忍受他們這種試探和模底?」
憤怒的話聲傳來。
街口的拐角出,突然走出來一群人!
這些人的臉色都不好,身上甚至有著拳腳的印痕!
听到這些人的話,杜仲當即一怔,停了下來。
「沒辦法,龍頭本來就是屬于齊魯省的,雖然爭龍頭這個流程一直存在,但我們徽山省畢竟是爭奪的一方,齊魯省做為防守方,耍一些手段,也是理所當然!」
一名青年男子哀嘆道!
「哼,要試探要模低,就明著來,好的不學,偏偏要去學西寧省的下作和卑鄙!」
另一名青年,憤恨的咬著牙道!
「早知道,我們也請一些實力在合一期的前輩一起來了!」
「如果真的請了前輩來,除非不被對方抓住把柄,否則就算是違規,我們會被直接淘汰的!」
「憑什麼他們可以請人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我們卻不可以?」
「因為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你有證據證明剛才堵截我們的,是他們派來的人嗎?」。
「沒有!」
青年一臉憤恨,卻又無可奈何!
「老大,我們現在都受了傷,明天青陽沙灘龍頭之爭,該……」
「唰!」
聲音立刻停止,所有人齊刷刷的轉頭,警惕的望著看向他們的杜仲。
「啪嗒!」
與此同時,馬路上的紅燈跳轉成了綠燈。
杜仲若無其事的邁開腳步,擒著乞丐,朝體育館走去,心中卻興奮了起來。
龍頭之爭!
青陽沙灘!
《武源》殘篇!
既然遇到了,那就一定不能錯過!
杜仲每一步都走的很堅實,等他離開後,其中一臉嚴肅的青年望著杜仲的背影,然後轉頭嚴肅的說道︰
「剛才那個人是個高手,我擔心是齊魯省的人,所以今晚大家還要小心!」
走回體育館,杜仲直接把乞丐帶到了三樓,一間無人的安保室里。
「說,你們的據點在哪里?」
走進安保室,杜仲把乞丐往地上一扔,冷冷的問道。
「哼!」
乞丐憤怒的望著杜仲,重重的哼了一聲,緊緊的閉著嘴巴,擺出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模樣!
「 嚓!」
杜仲雙眼一眯,突然伸手,沒有絲毫留情,一記掌刀直接砍在乞丐的手腕啊!
直接砍折!
「啊!」
骨頭斷裂的響聲傳來的同時,乞丐抱著手腕在地方疼痛的滾了起來,疼的滿臉汗水。
「啪!」
杜仲伸手在乞丐身上一點。
「呼呼……」
乞丐頓時變得正常起來,喘氣也沒有了之前那般急促,眼楮卻死死的盯著杜仲,恨不能殺了杜仲。
「說,還是不說?」
杜仲不想浪費時間,平靜的問道。
「有種你殺了我!我不會說的!」
乞丐冷笑一聲,一臉大無畏,似乎根本就不把死亡放在眼里。
「很好,我會讓你說的!」
杜仲淡然的點點頭,手指在乞丐身上一點!
「恩?」
沒過三秒,乞丐面色一變,無比漲紅!
那般模樣,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啊!」
十秒鐘後,乞丐一臉難受的張口哀嚎!
同時,手一抬就在身上抓了起來。
杜仲卻冷眼站在一邊。
他這個逼供的手法,至今為止還沒有失效過,而且上一次對吳天明使用過之後,就沒有再用過。
不是因為不好用,而是因為這種方法給人造成的痛苦,實在太大了!
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不適合用!
正好,這個乞丐就是這種人!
既然敢參與恐怖襲擊,那必定是心志堅硬的人,絕對不怕死,以死威脅沒有任何作用。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演唱會開始,卻沒有發生爆炸,其他的恐怖分子必定會察覺到,果斷轉移,甚至可能會不計任何後果的直接進行下一次恐怖襲擊,到時候情況絕對難以掌控!
乞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只要撐過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但杜仲怎麼會讓他如願!
不怕死,生不如死怕不怕?
乞丐瘋狂的慘叫著,他感覺到了無盡的折磨!
這種折磨,比死還要痛苦!
他第一次,那麼真實的感覺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如果還有力氣的話,他寧願自殺,也不願意再承受這種痛苦!
可是,他做不到!
痛苦的申吟聲傳出的同時,乞丐雙目血紅的盯著杜仲,眼中的傲氣早已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好癢,好癢……」
與體育館外天堂的喧鬧比起來,安保室里卻是人間地獄。
杜仲冷冷的看著,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痛苦。
「好痛!」
「啊!……」
地上,斷了一只手的乞丐不斷的用另一只手抓撓著身體的各個部位,在那難以忍受的瘙癢之下,白皙的皮膚上,被抓出了一條條血痕!
伴隨著血痕的出現,劇烈的疼痛感,突然襲來!
全身上下,仿佛正被尖利的繡花針,一針一針的穿刺著!
在那駭人的疼痛感下,乞丐掙扎著翻轉身子,抬頭就朝地面撞去!
「咚咚咚……」
瘋狂的撞擊!
只可惜,在瘙癢和疼痛的折磨下,他早已沒了力氣!
以他現在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自殺的機會!
一波疼痛減弱,乞丐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
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重重的喘著氣。
「給你一次機會,說吧!」
杜仲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再不說的話,身體上的痛苦還會不停的增加!」
乞丐滿臉血痕,一臉猙獰的望著杜仲。
「打死我也不……」
話還沒說完,一股比之前更強烈數倍的刺痛感瞬間傳來!
「啊!」
赤紅的雙目,圓鼓鼓的凸了出來,像是馬上就要墜落下來。
「我說……我說!」
再也承受不住折磨!
乞丐費力的仰起腦袋,望著杜仲,眸中流露著乞求之色。
「啪!」
杜仲猛的伸手,在乞丐的身上一點。
一瞬間,全身的痛苦盡去。
乞丐癱倒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著,神色無比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