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火入體的剎那間。
一股劇烈的,被燒傷的疼痛感,瞬間襲擊杜仲的大腦。
杜仲立刻從老者伸上收回手來,腳步一動,就地盤坐下來。
體內,能量瘋狂涌動。
尾隨在黑火後方,不斷的修復著被燒傷的區域。
與此同時,杜仲立刻控制精神力來調取體內殘留下來的絕大部分的龍陽果能量,來鎮壓黑火。
在杜仲調動龍陽能量的這段時間里,黑火以為自己逃出來了。
簡直把杜仲的身體當成了游樂場。
肆無忌憚,瘋狂的橫沖直撞。
在杜仲體內轉了好幾圈之後,黑火猛的一個調轉,直接把目標放在了杜仲的大腦上。
它這一去。
那杜仲的大腦,恐怕瞬間就會被燒壞。
「咻….+du.…」
黑火沒有半分顧慮,無比狂妄的轟然沖了上去。
「哼!」
就在這時,杜仲暗自冷哼一聲。
完全匯聚起來的龍陽能量,在杜仲的控制下,唰的沖到杜仲心口處,阻擋著黑火的路。
龍陽能量一出現。
那無比放肆、狂妄的黑火,瞬間就靜止了。
「嗡嗡嗡……」
在與龍陽能量的對陣中,那黑火團,又如剛出生的小狼崽,見到了雄壯的獅子,逐漸的被龍陽能量的氣勢,嚇得打起顫來,一邊顫抖著,一邊微微後退。
原本拳頭大小的一團能量,在顫抖中,竟是一點點的蜷縮了起來。
最後,縮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無比黝黑,極為炙熱。
看上去,就像個黑洞一般。
「融!」
對于這股黑火,杜仲可沒有半分憐憫的意思。
直接驅使龍陽能量,一涌而上,將把黑火包裹起來。
在龍陽能量的包裹下,蜷縮到拇指大小的黑火團,又再一次顫抖起來,顫抖的速度非常之快,杜仲身體能听到它顫抖時發出的聲響。
在顫抖中,黑火團的邊緣開始模糊,消散。
一點一點的被龍陽能量同化融合。
很快的,就徹底消失在了杜仲體內。
龍陽果的能量有壯大了一分。
但杜仲沒有注意到,那黑火還有微不可查的一絲留在丹田內……
「呼……」
地上,杜仲大松了口氣,睜開眼來。
「怎麼樣?」
就在杜仲睜眼的瞬間,老者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抓起杜仲的手臂,就皺著眉頭給杜仲檢查起身體來。
此刻,沒有了黑火的捆饒。
老者的氣色變好了許多,人也從床上走了下來,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許多倍。
「恩?」
檢查杜仲身體的時候,老者的臉上逐漸的抹上了一絲震驚之色。
「小友這股能量……」
老者這才明白,為什麼杜仲會這麼有自信的把黑火引入體內。
原來是因為這股能量的存在。
只是,杜仲體內怎麼會有這樣一股能量?
老者很是疑惑。
「是這樣的。」
杜仲咧嘴一笑,給老者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得了寒毒,尋找龍陽果,並服用了龍陽果的經過。
畢竟,老者是跟木老一輩的前輩。
這種事情,解釋清楚了,說不定還會得到一些提點。
「不簡單,不簡單啊……」
听到杜仲的解釋,老者頓時嘖嘖稱奇,一邊驚嘆著杜仲的好運,一邊張口說道︰「好人有還好報,師佷這般宅心仁厚,有此福報也是理所當然。」
杜仲謙遜的笑笑,並未做聲。
「老夫能感覺到,你體內的這股能量非常強大,同時又很溫和,既便煉化不掉,也不會傷到你,反而在一些特定的事情上,還能幫到你。」
說到這里,老者呵呵一笑,說道︰「比如,剛才。」
杜仲點點頭,表示了解。
「一旦你把這股能量完全練化掉,那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老者張口道。
「前輩過獎了。」
听老者說了半天,杜仲急忙張口回了一句。
老者哈哈一笑。
面帶深意的望著杜仲,說道︰「這一次,我欠了你們師徒倆的人情,也欠了你一條命,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滿足的,我一定答應你。」
「這個……」
杜仲沉吟一聲,旋即一轉頭,看向竹床的床頭旁邊,擺放的那三張紙,其中一張赫然是龍頭下面拓本!
「你想要這三張紙?」
見到杜仲的目光,老者微微一凝,好奇的問道。
「對!」
杜仲點點頭。
「看樣子,師佷似乎知道這紙張的來歷?」
老者眼眸一轉,試探性的問道。
「不知道。」
面對老者的詢問,杜仲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搖頭否認道︰「我只是在其他地方見到過這種文字,據說這些文字里,隱藏著一個大秘密,所以心里有些好奇。」
聞言,老者了然的點點頭,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龍頭下面看到的吧?」
「對!」
杜仲點頭承認。
「哈哈……」
老者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說道︰「誰都知道龍頭下面的文字,隱藏著天大的秘密,但是這個世界上,卻根本沒有人能破解得了,就算知道有秘密,又能如何?」
杜仲裝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點點頭。
「不過,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
說著,老者把手一伸,直接把三張紙抓了過來,遞給杜仲。
杜仲伸手接過。
「對了。」
把三張紙遞到杜仲手里的時候,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一個轉身跑到書桌前,打開抽屜,從中取出來幾頁紙張,遞向杜仲的同時,說道︰「這些也都是我自己翻譯研究出來的東西,既然你有興趣,那就一並送給你了。」
「謝謝前輩!」
杜仲趕緊上前接過來,滿心歡喜的感激道。
接紙的時候,目光朝老者的抽屜里一掃而過。
剛回頭望著老者的時候,臉色突然一變,猛的又回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抽屜里,的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令牌。
純黑鐵打造的令牌上面,還有一個字。
眼!
見到這個令牌的時候,杜仲瞬間想到了自己那個「身」字的令牌,這兩個令牌,除了上面的字不同之外,其他地方完全一模一樣。
「恩?」
杜仲的異樣引起了老者的注意。
發現杜仲的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的時候,老者猛的就皺起了眉頭。
一臉肅穆的問道︰「你見過這種令牌?」
聞言,杜仲立刻點頭。
「唰!」
就在杜仲點頭的時候,老者突然伸手,猛的一把抓住杜仲的雙肩,神色緊張的急聲問道︰「你在那里見到過,上面寫了什麼字?」
杜仲微微一咬牙。
老者這突然襲來的一下,把他抓得有點疼。
雙肩,在老者的抓扶下,甚至抬不起來。
他心中無比駭然,這才知道老者的實力,簡單一抓竟然讓他不能動彈分毫!
杜仲的神色引起了老者的注意,老者立刻放開雙手,深深的吸了口氣,一邊平復著內心的激動,一邊用眼神朝杜仲示意,抱歉。
「前輩,您跟這令牌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一提到這個令牌,您就這麼緊張?」
杜仲一邊揉肩膀,一邊的問道。
「什麼關系?」
老者面色一冷,張口喝道︰「死仇!」
杜仲臉色一變。
「不只是我,你師父跟持有這些令牌的人,也一樣有死仇!」
老者再次開口。
這一次,杜仲徹底的驚訝了。
他沒想到,這個令牌居然還牽扯到了木老。
木老跟人有死仇?
自己怎麼從未听說過?
而且,以木老的實力,誰敢跟他有死仇?
心疑間,杜仲開口道︰「我之前見到過一個這樣的令牌,但上面寫著的是「身」字。」
「身?」
老者猛的挑起眉頭,急忙張口詢問道︰「你看見令牌的時候,有沒有在令牌的周邊發現什麼奇怪的人,或者持有他的人?」
「有。」
杜仲點頭答道。
「人在哪兒?」
老者立刻追問。
「死了。」
杜仲如實答道。
「恩?」
老者一愣,一臉疑惑的望著杜仲,問道︰「怎麼死的?」
「我殺的!」
杜仲張口道。
「啊?」
老者臉色一驚,旋即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拉著杜仲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迫不及待的張口說道︰「來來來,跟我詳細說說,你怎麼把人給殺掉的。」
聞言,杜仲點點頭。
隨後,便是當著老者的面,把漠北瘟疫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講了一遍。
原本老者就是徐鴻儒的師父,而且也住在神秘部隊里面,所以杜仲也沒有多心,反正說給老者听並不算泄密。
而老者也是越听越入神,听得津津有味。
「最後,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只能假裝示弱,然後找準機會,拼進全力打了他一拳,直接打碎了他的丹田,然後就把他殺了……」
說到這里,杜仲停了下來。
「好!」
杜仲的話聲剛落下,老者就噌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殺得好!」
「終于,又死了一個!」
間,老者的臉上,流露出陰冷之色,仿佛巴不得那些人,全部死絕似的。
「前輩,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恩怨?」
杜仲張口問道。
「這個……」
老者正準備說的時候,突然搖了搖頭,轉言道,「你還是回去問你師父吧,你師父不說,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杜仲一怔。
「那老家伙一直深謀遠慮,他不說,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我可不能壞了他的計劃。」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點頭。
聞言,杜仲卻是直接無語了。
他搞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恩怨,讓雙方結下死仇。
更搞不明白,木老為什麼要瞞著他,不告訴他。
難道,這之間的事,跟他有關系不成?
或者說,以他的實力還沒資格知道?
「拿著。」
因為令牌的事,杜仲還沒從老者手中結過他翻譯過來的那幾頁紙,此刻老者才再一次把紙遞到杜仲的身前,一臉鄭重的說道︰「如果有機會能找到里面的秘密,一定要好好修煉。」
「晚輩自當努力。」
杜仲接過紙,點頭答了一句。
望著杜仲,老者滿意的點點頭,眼眸中隱隱的流露出來一絲期待之色。
稍許。
老者輕吐口氣,微微張嘴,輕聲說道︰「進來。」
話聲一出,立刻就傳到了客廳的徐鴻儒等三人的耳朵里。
三人立刻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