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門一關。
古慕兒立刻就緊咬起牙關,一臉憤怒的舉起拳頭,哇哇的無聲大叫起來,一邊叫著還一邊瘋狂的揮舞拳頭,像是怒極了小獅子一般。
「呼……」
稍許,發泄夠了之後,古慕兒才停下來。
眼珠一轉,就立刻跑到房門前,側耳傾听杜仲和紫嫣紅的。
而此刻,杜仲對古慕兒的情況,毫無所知。
在響了好一會兒的情況下,只能順手接通。
「喂。」
杜仲苦聲張口。
「喲,杜大恩人,這是怎麼了?」
紫嫣紅那獨特的,帶有挑逗個誘惑的話語,從那頭傳來。
「有事說事,沒事睡覺。」
杜仲心情很不好,那有時間跟紫嫣紅去胡扯。
紫嫣紅似乎也听出了些什麼,當即就開口說道︰「我是特意提醒你,八天後就就是青年武者大會舉行的日子了,舉行地在寧杭的雁蕩山,為了能在時間上更好的配合,我們決定兩天後大家一起出發。」
「兩天?」
杜仲沉吟了一聲。
「對,首先我們得去熟悉環境,其次還有各種規則,以及小組等等的很多信息,需要我們提前去了解,最重要的當然是要了解對手。」
紫嫣紅張口道。
「恩,我知道了。」
杜仲點點頭,說道︰「就按你們的計劃來吧。」
「好。」
紫嫣應了一聲,旋即又跟杜仲稍微談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後,就掛斷了。
「這妮子!」
裝好,望著緊閉的古慕兒的房門,杜仲苦笑一聲,邁步走上前去。
「咚咚咚……」
杜仲舉手敲門。
「睡了,別吵我。」
敲門聲剛落,房間里就傳來了古慕兒氣哼哼的回應聲。
「睡了怎麼還?」
杜仲咧嘴笑道。
「我說夢話呢!」
古慕兒張口便道。
聞言,杜仲頓時就無語了。
思來想去,再繼續說下去,似乎也不會有什麼起色,要是說著說著,再接到一個的話,那可就是真的碎了蛋了。
想到這里,杜仲輕嘆一口氣,張口道︰「那好,你好好睡吧!」
說罷,杜仲就轉身,收拾飯菜,刷碗去了。
房間里。
古慕兒躺在床上,手腳並用瘋狂的抓踹著,再次無聲的發起飆來。
「死呆子,臭呆子!」
「明知道人家生氣了,也不會好好的安慰一下人家。」
「哼,臭杜仲!」
……
翌日一早。
為了讓古慕兒解氣,杜仲早早的就起床,買了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帶著一身侍奉者的姿態,等待著古慕兒。
「 嚓!」
等待了許久之後,古慕兒的房門才終于打開。
一臉佣懶的古慕兒,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抬眼就見到了杜仲。
頓時就沒好氣的白了杜仲一眼。
杜仲露出一臉溫和的笑意,快速迎了上去。
剛來到古慕兒身邊,正準備的時候。
「叮玲玲……」
又響了。
「啪!」
杜仲徹底無語了,甚至連都沒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的額頭上,露出一臉苦澀的神情。
「來,讓我看看,又是誰打來的。」
古慕兒擺著一副女王的架勢張口道。
「唉……這都是命啊!」
杜仲苦嘆一聲,從褲兜里掏出。
來電顯示,楊柳!
杜仲暗自松了口氣。
古慕兒也見過楊柳,而且也知道楊柳跟杜仲是合作伙伴的關系,所以應該不會吃醋吧?
猜想間,杜仲看向古慕兒。
「哼!」
誰知,古慕兒一看是楊柳,立刻就冷哼一聲,與杜仲擦身而過,直接走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見狀,杜仲一臉尷尬。
「喂。」
接通。
「杜仲,你什麼時候回來蓮花山?」
楊柳的問話聲傳來。
「就,怎麼了?」
杜仲好奇的問道。
「沒事。」
楊柳輕聲一笑,說道︰「听天辰說你準備動手了,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既然你要過來,我就在基地里等你了。」
「好!」
杜仲點頭答應。
倆人的對話結束,古慕兒也從衛生間里洗漱完,走了出來。
「啪嗒啪嗒……」
腳步匆匆,再度與杜仲擦肩而過,古慕兒直接就沖回自己房間里,提起床上的包就往外走。
杜仲見狀,怎一個急字了得?
當即就趕忙說道︰「吃完早飯再走吧?」
「還吃什麼,氣都氣飽了。」
古慕兒不滿的哼了一句,然後直接氣哼哼的摔門而出。
「啪!」
听著那被摔得震響的門聲,杜仲迷茫了。
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這種情況,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
另一邊。
出了門,古慕兒憋著一口氣,直接走出住房的樓棟,走在小區里的時候,腳步微微一頓,轉頭朝身後看了一眼。
見一個人影都沒有,當即就猛的一跺腳。
然後,更是一步三回頭。
一直走出小區,也沒見到杜仲。
這讓她心中怒火更甚。
「這個死呆子,竟然不追出來跟我道歉!」
古慕兒暗罵一聲。
火氣噌噌噌的就升了起來。
這一次,她是真的生氣了。
當即,便是氣呼呼的跺了好幾腳,怒火沖沖的朝醫院走去。
家里。
「這到底是怎麼了?」
古慕兒離開良久後,杜仲依舊沒想通,最終只得一臉茫然的呢喃著問了一聲。
隨後,又自顧的嘆著氣,搖了搖頭。
獨自吃過早飯後。
杜仲立刻趕去花園。
他這次回來,還沒跟二位師父打過招呼。
再者,木老心里一直拘泥于杜仲把他看得沒有秦老重要,所以杜仲這次打算首先去看看木老,也順便把在神秘部隊里踫上的事,給木老說一下。
「唰唰……」
很快的,杜仲就來到了木老打拳的地方,站在一旁,仔細的感受著木老的拳風。
等木老一整套拳打下來,才邁步走上前去。
「師父。」
走到木老身前,杜仲立刻鞠躬行禮。
「回來了?」
木老微笑著點點頭。
「恩,昨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去見秦老,就先忙著來給您行禮了。」
杜仲笑道。
「這還差不多。」
木老哈哈一笑,張口道︰「說吧,連老秦都不要的跑來找我,遇上什麼事了?」
杜仲嘿嘿一笑。
扶木老的花園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以後,才張口把在神秘部隊里,給徐鴻儒的師傅治病的事情,給木老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恩?」
听完杜仲的訴說,木老面色一變,張口道︰「沒想到啊,這老小子得了這麼大的病也沒告訴我們一聲,幸好我徒弟厲害,要不然那老小子可真要麻煩了。」
說罷,一臉滿意的望向杜仲。
杜仲謙虛的一笑。
「師父,還有個事情,我想問問你。」
杜仲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遲疑的張口道。
「有什麼就問。」
與杜仲相比,秦老顯得極為的灑月兌。
「我在神秘部隊的老者那里,見到過一個眼字的令牌,听他說那個令牌的持有者,跟您有大仇?」
杜仲張口問道。
「恩?」
木老渾身一震,面色大變。
「其實,在見到那個眼字令牌之前,我在漠北治療瘟疫的時候,也見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令牌,那個令牌上刻的是「身」字。」
間,杜仲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令牌來。
見到杜仲拿出來的令牌,木老眼眸一縮。
「你從那里得到的?」
木老急忙問道。
「在漠北,一個制造瘟疫的家伙手里搶來的。」
杜仲回道。
「人呢?」
木老追問。
「被我殺了。」
杜仲如實回答。
「什麼?」
聞言,木老很是震驚。
他沒想到,杜仲居然能殺了對方,還將對方的令牌都給搶了過來。
「令牌給我!」
木老一伸手,就直接從杜仲手里把令牌奪了,自行收了起來。
旋即,才解釋道︰「這個令牌,留在你那里,不是什麼好事。」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壓抑和神秘?」
杜仲一臉驚疑的張口問了起來。
「恩……」
木老沉吟了一會兒,望著杜仲神色凝重的說道,「等你什麼時候到了心化期,我就告訴你,現在的你還是太弱了,不能參與進來。」
「進來也是炮灰!」
杜仲了然的點點頭。
他不是傻子,不會認為自己殺了一個對方的人,就狂妄自大的以為自己無敵了,有本事了。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木老這等高手的死仇。
連木老都沒能把他們給滅了。
他一個人,起得了什麼鳥作用?
「對了。」
不再提令牌的事,木老反而一臉期待的問道︰「那個老小子,有沒有教給你什麼東西?」
「教了。」
杜仲嘿嘿一笑,答道。
當時,徐鴻儒、楊青和湯原都沒有听到,那是在杜仲離開的時候,那名老者直接傳音給他的。
「哦,教了你什麼?」
木老饒有興致的詢問。
「就只有一句話。」
杜仲皺了皺眉,沉思著說道︰「他說︰用力才能把人給打出去!」
「哼!」
聞言,木老頓時就冷哼起來。
「這老小子,還真會揀便宜,真以為一條命靠這一句話就能打發了?」
說著,木老不滿的撇起嘴來。
顯然是在為這個徒弟所不值。
當然,木老並不知道,杜仲還得到了龍頭拓本。
那對杜仲來說,也是一份難得的大禮啊。
「師父。」
杜仲沉思了一會兒,張口問道︰「您告訴我,不用力把人打出去,才能突破到化勁期,可那個老頭又告訴我,只有用力了才能把人給打出去,這不是自相矛盾了嗎?」。
「沒錯,矛盾!」
木老嘿嘿一笑,神秘的說道︰「世界上所有的新生,都是在矛盾的夾縫中產生出來的,這兩句話,你還是自己好好的去參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