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杜仲的來到。
在瘟疫的肆虐下,變得有些蕭條的巴基斯坦,逐漸的就變得熱鬧了起來。
因為與華夏交好的緣故,巴基斯坦對華夏人向來都非常的熱情,更何況這一次杜仲前來,是為了幫助他們治療瘟疫。
走在路上,杜仲不但看到了龐大而熱烈的儀仗隊,還有各種面帶善意和微笑的面孔。
這讓杜仲感覺非常的舒服。
那種,得到眾人認可的舒服。
「杜仲先生。」
迎接杜仲離開機場的路上,巴基斯坦外交部的官員,神色稍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代表巴基斯坦的所有人民,衷心的感謝你的到來,但是同時我也有責任和義務告訴你,現在全世界各國都在針對你和華夏進行輿論,甚至是討伐,你選擇巴基斯坦是我們的榮幸,但如果因為我們的緣故,而傷及到你和華夏在國際上的名望,這卻是萬萬不能的……」
「我明白。」
對方還沒說完,杜仲就微笑著張口說道︰「這些先不管,我先幫你們尋找能夠治療瘟疫的藥物,其他的稍候再說。」
其實。
對方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正是因為與華夏建交,並且對華夏人特別熱情的緣故,他們才害怕,怕杜仲因為選擇了他們巴基斯坦,而讓華夏和杜仲自身,陷入到不利的境地。
這一點,杜仲又何嘗不明白?
但也正是因為明白,所以他選擇無視。
甚至還堅定了他一定要幫巴基斯坦治好瘟疫的決心。
能設身處地為你著想的,才叫朋友。
這種朋友,杜仲願意交好。
華夏,也願意珍惜。
「那好。」
巴基斯坦的外交官員也並沒有再多說,反而直接點了點頭,說道︰「你準備先去哪里?」
「去最熱的地方。」
杜仲直接張口。
很快的。
在巴基斯坦軍隊的配合下,杜仲就來到了巴基斯坦最熱的地方,經過一番仔細的尋找之後,果不其然的找到了帶有陽性能量的藥物。
配藥,治療……
幾個小時後。
藥物功效確定,巴基斯坦瘟疫被治好。
「杜仲先生,這……」
拿著瘟疫感染者服藥之後的檢查結果,巴基斯坦外交官員激動得語無倫次的站在杜仲身旁,張口道︰「我,我該怎麼感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
杜仲溫和的咧嘴一笑,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準備一個新聞發布會吧。」
「新聞發布會?」
巴基斯坦外交官一愣,張口問道。
「對。」
杜仲點點頭,張口說道︰「我要講話,面向全世界的媒體發言!」
「好。」
巴基斯坦外交官明白了杜仲的意思,立刻就張口說道︰「我馬上幫你安排,保證全世界的媒體都能到場。」
「好,辛苦了。」
杜仲感謝。
隨後。
在巴基斯坦的熱情接待下,杜仲先去吃了頓飯,然後就在巴基斯坦最大的一家酒店里休息了起來。
而這邊。
新聞發布會的消息,被巴基斯坦的外交官員發布出去,很快的就吸引到了全世界各國的注意力。
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
世界各國的媒體,便是紛紛蜂擁而至。
酒店里。
「叮咚叮咚……」
門鈴聲傳來,把正在閉目修養的杜仲驚醒了過來。
「杜仲先生?」
房外,傳來巴基斯坦外交官員的話聲。
「 嚓!」
杜仲立刻下床,打開房門。
「杜仲先生。」
見到杜仲,守在房門前的外交官員,一臉笑意的張口說道︰「新聞發布會的場地已經準備好了,世界各地的媒體也差不多都到齊了,你看是不是現在過去?」
「好,謝謝。」
杜仲微笑著答謝了一聲。
隨後。
在巴基斯坦外交官員的帶領下,杜仲離開酒店,坐上專車朝著新聞發布會的場所趕去。
因為與華夏之間有著非常深厚的友誼,以及杜仲如今在國際上的地位,再加上杜仲是專門來為巴基斯坦救治瘟疫的緣故,新聞發布會的場所,被直接設置在了巴基斯坦外交部門前的廣場上。
來到的時候。
杜仲還坐在車里,就遠遠的看到來自世界各國的媒體,將那不小的廣場,擁擠得繁鬧喧囂。
「我們從後門進。」
巴基斯坦外交官張口說了一聲。
車子,在駕駛員的驅動下,繞過那擁擠的人群,直接轉到了外交部大樓的後門。
下車。
在外交官的帶領下,杜仲一路朝著正門行去。
當得外交部門前,擁擠的媒體記者們在紛紛的探討和議論聲中,將整個廣場渲染得無比喧鬧的時候。
杜仲在四名巴基斯坦士兵的保護下,自外交部大樓中邁步而出,走到設置在門口的一個小型講台上。
杜仲一出現。
全場的媒體立刻就把注意力集中了過來,原本的喧鬧聲也因此而逐漸減弱。
然而。
這種喧嘩聲的減弱,似乎只是為了迎接新一輪的沸騰。
「杜仲,你是不是被華夏官方政治脅迫了?」
「你為什麼舍近求遠,不治療就近國家的瘟疫,反而只選擇與華夏交好的國家救治?」
「華夏中醫,一向講求醫德,可是你缺棄眼前病人而不顧,反而跑來治療幾萬公里外的病人,你這就是華夏中醫所講求的醫德嗎?」。
「杜仲,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樣的,都有被救治的權利,既然你答應救治他們,為什麼又要做出這種藐視人權的事?」
「請問,你對于你做出的這種選擇,有什麼解釋嗎?」。
「現在全世界人民,都對你的選擇和做法非常的反感,你可以告訴大家,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嗎,為什麼你要棄身邊的重病之人而不顧?」
……
果然。
喧鬧聲的減弱僅僅持續了一小會兒,緊接而來的就是一陣讓人驚詫的暴動,幾乎在場的所有記者,都紛紛的朝杜仲喊出各種問題。
而這些問題,無一不是對杜仲,對華夏的抨擊!
望著眼前。
那吵鬧不堪的記者,杜仲顯得很平靜。
他沒有因為這些記者的話而感到憤怒和生氣,反而就這麼平靜的看著,什麼話也不說,一直等到媒體記者停止下來。
雖然還有吵鬧聲的存在,偶爾也還有大喊聲的傳開,但是在良久的等待之後,廣場上的喧嘩聲終于是比之前弱了許多。
「你們還有問題嗎?」。
這時,杜仲掃望著前方所有的媒體記者。
話聲一出。
全場記者齊齊一愣。
就連還在低聲探討的一部份人,都被杜仲的這一句反問,問得愣住了。
怎麼回事?
不回答問題,還反過來問問題?
杜仲這是要干什麼?
記者們全都一臉疑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杜仲的身上,他們要好好的看看,杜仲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稍許。
「看樣子,各位是沒什麼問題了?」
望著大氣不出的記者群,杜仲輕輕的吸了口氣,張口道︰「那就該我說了!」
「首先。」
「我要告訴在場的所有媒體和記者,你們剛才對我提出的質問和疑問,以及抨擊,我全都听到了,一個字也沒听漏。」
「接下來,我將一一的回答你們提出的所有問題。」
說到這里。
杜仲稍微頓了頓,才張口道︰「我剛才听到,有人說我藐視人權,那麼我想問一句,人權是什麼?」
「人權,是上天賦予每一個人的權利,同時也是各個國家公民自身的權利,是因其為人而應該享有的權利。」
「它的含義是,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應該受到合乎人權的對待。」
記者們懵了。
人權這個詞,還需要杜仲來給他們解釋嗎?
可就在一些記者們準備再次張口質問的時候,杜仲又開口了。
「在這樣的定義下,我要問全世界的所有人一句,發達國家有人權,發展中國家就沒有人權了嗎?」。
「既然要求一視同仁,那麼為什麼美國不拿出錢拿出他們的核心科技來,救助全世界貧困的人,反而卻只幫助他們自己國家發展壯大?」
「人權?」
「在國家的層面,存在嗎?」。
「當然存在!」
「既然存在,那麼到了我個人的身上,我為什麼就不能選擇而要一視同仁?」
「選擇,也是我的權利。」
「我也是人,我也有人權!」
話聲落。
全場的記者們,全都呆了。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杜仲說的話,讓他們連一點反駁的余地都沒有。
「你們口中所謂的人權,指的是你們自己,而不是我,你們只注重你們自己的人權,卻將我的人權拋到一邊,在你們眼中我有人權嗎?」。
「那些不發達國家有人權嗎?」。
杜仲怒聲質問。
這一下,不只是現場的記者,就連世界各地正在看直播的人民們,也全都傻眼了。
杜仲說的不對嗎?
不。
他說得對。
所有抨擊杜仲的人,都只有著自我意識,卻忘了換位思考。
如果他們處在杜仲的角度,他們會怎麼做?
「剛才,還有人質疑我們華夏中醫的醫德。」
在眾人大氣不敢喘的呆滯中,杜仲再次張口說道︰「自從瘟疫爆發以來,我每有一分鐘是閑著的,能擠出來的每一秒鐘我都在救人,這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沒有醫德?」
「他媽的!」
似乎是觸及了心中的底線,當著全世界的鏡頭,杜仲忍不住的破口大罵了一聲,說道︰「我救古巴人,救朝鮮人,救巴基斯坦人就不是救人了?」
「再質疑我們華夏中醫的醫德之前,你們先他媽的去搞清楚,是誰弄出來的瘟疫,難道是我們華夏的中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