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
瑞士北部的阿爾高州,聳立著一座于1020年建造成的城堡,這個城堡迷宮為哈布斯堡,歐洲歷史上同志領域最廣的王室,哈布斯家族的根據地。
城堡中,住著哈布斯家族的所有核心成員。
若是換作平日里,這哈布斯堡在外人看來,就是那遙不可及的神聖殿堂。
可如今。
哈布斯堡卻是重兵守衛,在那森冷的寒風中,無數人頂風以對,站在城堡周圍,臉上滿是傲然的仰著腦袋,手中的武器已高舉過頭頂。
轉目望去。
在哈布斯堡的正前方數十米處,是一片漆黑。
黑得讓人發慌。
再看得仔細一點,方才可以發現,在那漆黑之地,竟是站著滿滿的無數的人,這些人統一身著黑色長袍,就宛如僵尸一般的站著,一動不動。
而在這群人的後方,一個未穿黑袍的人影,正坐在一張懸浮于半空的金龍椅上。
此人,赫然就是大魔頭。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犯我哈布斯堡?」
對峙中,哈布斯堡的頂端,一道手持騎士大劍之人,站在陽台上,一雙鷹目盯著那遠處的大魔頭,張口喝問。
雖然看上去威嚴無比。
但是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此人居然在發抖。
因為。
從他的視角看去,那道坐在金龍椅上懸浮在半空的身影後方,就是一輪巨大的血色圓月。
仿佛,就連血月在大魔頭的面前,都只能輪為陪襯一般。
「呵呵……」
漠然的瞥了哈布斯堡頂端之人一眼,大魔頭輕輕抿了抿嘴唇,說道︰「有點渴呢,來討口水喝。」
「恩?」
哈布斯堡頂端之人,臉色一邊,說道︰「閣下需要什麼盡管直說,不必這麼大張旗鼓吧?」
「有必要。」
大魔頭搖搖頭,說道︰「我要的是你們的血!」
這話一出。
哈布斯城堡內,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你們肯定不會乖乖給我的,對吧?」
饒有興致的笑了笑,沒等對方回答,大魔頭便是輕輕一揮手,說道︰「屠個干淨!」
話聲落。
那黑壓壓的人群,在一名穿著暴露的女人的帶領下,瞬間沖入哈布斯城堡。
哈布斯城堡雖然看上去雄偉狀況,也非常的大,但是這些黑袍人一動,便是瞬間把整座城堡全部填滿。
下一刻。
「啪啪啪!!!」
「唰唰唰……」
「 嚓!」
……
各種拼殺聲,斬殺聲,痛苦聲,申吟聲,奏響了這血夜的交響曲。
血水傾灑,腥流遍地。
嗚呼的冷風,就宛如那幽幽的送葬曲,伴隨著宛如雨水一般的漫天飛血,在血月下無情的嘶鳴。
短短三分鐘。
歐洲頂尖世家,哈布斯家族,全滅!
一條活口都沒有留下。
這一夜,猩紅的鮮血,將哈布斯城堡,通體染紅。
原本平坦的地面上,更的匯聚出一條條的血色溪流,看上去就宛如地獄。
「嘿嘿……」
懸浮在半空中,聞著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腥香的味道,大魔頭漠然的輕笑一聲,然後右手一抓。
那遍地的鮮血瞬間就沸騰了起來,仿佛被蒸發了一般,化成血色蒸汽,快速的升騰而起,聚涌在大魔頭的右手掌心,又重新凝聚成一滴滴腥稠無比的血液。
「唰。」
手掌輕輕一揮,掌心中凝成的精血瞬間消失。
「下一個!」
大魔頭漠然張口。
……
華夏。
神秘部隊叢林中,一間帳篷里。
徐鴻儒正坐在辦公桌前喝著茶,眉頭微皺著,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稍許。
「報告。」
一個報告聲傳來。
徐鴻儒抬頭,只見一名士兵,正小跑過來,立正在帳篷門口,敬著軍禮。
「進來。」
徐鴻儒點頭說道。
士兵立刻邁步而入。
「都帶來了?」
徐鴻儒張口問道。
「是的。」
士兵立刻點頭應聲,旋即右手一伸,把一直握在掌中的一個厚厚的資料袋,遞向徐鴻儒,說道︰「這是您要求的,近段時間以來,從澳洲那邊收集到的所有的消息。」
「好。」
徐鴻儒滿意的點點頭,接過資料袋打開,查看起來。
資料很多。
足足有一大沓。
不過,徐鴻儒畢竟是武者,要在短時間內看完這些資料並不是什麼難事。
三分鐘後。
「恩?」
在急速的將所有資料全部看了一遍之後,徐鴻儒的眉頭頓時就忍不住的緊皺了起來,臉上也涌現出了一抹前所未見的凝重之色。
「怎麼回事?」
「從所有收集來的資料來看,澳洲那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大魔頭的蹤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意魔在挑事,所有計劃都是意魔設計並親自參與的……」
呢喃到此。
徐鴻儒沉吟了起來。
「不可能啊,澳洲的這次事件,肯定是大魔頭設下的一個巨大陰謀,這已經關系到了全世界各大勢力的存亡,就算是大魔頭也不敢掉以輕心吧,怎麼會一直沒有出現?」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蹊蹺?」
想到這里。
徐鴻儒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在他看來。
黑袍人組織搞出這麼大的計劃來,身為黑袍人組織的頭領,大魔頭絕對不可能隱在其後,一直不出現。
除非……另有目的!
越想,徐鴻儒心里就越發的慌亂。
種種跡象,都讓他心里難安。
「武林大會還有半個月就要召開了……」
再想到即將召開的武林大會,徐鴻儒心里更是難以平復。
毫無疑問。
這次的武林大會,他必須要親自去忙活。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根本就騰不出多余的精力來,去查大魔頭到底有什麼陰謀,就算有精力去查,恐怕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杜仲……」
「這一次,可就只能看你的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趕上武林大會啊!」
呢喃至此。
徐鴻儒不敢再細想下去,只能搖搖頭,將剛剛到手的資料,收進辦公桌的抽屜里,然後轉頭看向電腦顯示器,右手控制著鼠標輕輕一點。
「這里是現場報道。」
「我們來到的地方,是在一處鄉下的村子里,這個村子名叫馬街村,是以十二生肖命名的村子之一。」
「目前,濟世中醫苑的學生,正好巡回義診來到馬街村。」
「根據之前的跟蹤報道,濟世中醫苑的學生在這一路的巡回義診中,不但治好了許多人的頑疾,甚至還進行了一次藥品的普及,各大制藥集團在與濟世中醫苑的合作下,紛紛按照濟世中醫苑的要求,將藥品價格降低,對大眾進行售賣,甚至還有定期的免費發放藥品活動。」
……
徐鴻儒點開的,是一則視頻。
看到這則視頻,他那張之前還無比凝重的臉上,終于是涌現出了一抹會心的微笑,眼眸中更是流露著驕傲之色。
杜仲,可是他教出來的。
類似于這樣的視頻。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足足看了不下百個。
雖然每一個視頻報道的內容,都有些須重復,但這卻並不影響他的觀看。
因為,他喜歡!
「這小子。」
看完視頻,徐鴻儒的眼前,又不禁浮現出了杜仲的身影來。
「當初一個倔脾氣的小兵崽子,誰能想到居然會成長到這種程度。」
「原本,我以為你會一直在部隊里陪我守家衛國,一直到老了,再來接替我的職位,現在看來,是我的目光太過短淺了啊。」
「這次的義診,也勉強算是你做的一件大好事吧。」
說完這句話,徐鴻儒自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
華夏,西南區。
一個雲霧繚繞,山清水秀的地方。
龍街!
以十二生肖命名的另外一個村落。
龍街是一個村,同時也是一個鎮。
此時。
濟世中醫苑的義診隊伍,正好停留于此。
「終于到了。」
「好累啊,今天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兩名濟世中醫苑的學生,尾隨在大部隊的後方,一邊走一邊討論著。
「老師已經發話了,連續這麼多天的義診,今天給咱們好好的休息一晚,就不進行輪班通宵義診了。」
一名戴眼鏡的學生滿臉幸福的說道。
「好倒是好,可是……」
另外一名學生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看看,隔壁城市的那一隊,都治好多少人了,咱們這邊根本就追不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通宵義診呢,無論怎麼說,咱也得好好加把油吧,不能辱沒了咱們濟世中醫苑的名頭。」
「你這一說,倒也是這樣。」
眼鏡學生點點頭,說道︰「也不知道這次的義診,會不會給咱們算成績,要是會的話,就算是月兌力,我也得多看幾個病人才行。」
「說不準呢。」
另一名學生沉吟了一下,說道︰「你想啊,這才義診了十五天而已,從電視上的報道,還有老師那邊得到的消息來看,各省市的同學們,都是卯足了勁的在給人看病,一點也不敢馬虎,而且還一隊追一隊的,以咱們現在這種情況啊,頂多也就算得上個中下游,要是在不努力,恐怕都得吊車尾了。」
「要不,咱們跟老師商量商量,今晚繼續通宵義診,咱們倆先上?」
戴眼鏡的學生說道。
「先問問其他同學吧,要是他們不樂意雜辦?」
……
蓮花山。
「好,好好……」
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電腦上,各種關于濟世中醫苑義診的新聞報道,看著那滿滿的各種贊譽,身為校長的秦老,笑得那叫一個合不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