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像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廝殺。」
望著前方,那一個平地上被挖出來的巨坑,杜仲神色一變,暗暗呢喃道︰「被我猜對了嗎?」。
「利用各大勢力為了佔到更多利益,而不顧一切長途跋涉後的疲憊,然後抓準時機出手。」
「意魔這是,想要各個擊破啊!」
想到此處。
杜仲的臉色也變得更加的凝重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戰斗將會在六個位置爆發,而且從這五座礦脈的情況來看,其他礦脈的戰斗恐怕都已經過去了。
但是,各大勢力之人似乎並沒有遭受到太大的損傷。
難道是為了消耗?
借各大勢力挖礦的時機,來一點點的消耗,等消耗得差不多,再一舉干掉?
心念及此。
杜`.``仲立刻轉頭,開始觀察四周的情況,試圖尋找到意魔或者黑袍人的蹤跡。
而另一邊。
「停。」
一個喊聲傳來。
只見。
帶領著杜仲來到此地的那個勢力,在距離礦脈還有數百米的時候,就突然停了下來。
這個勢力的頭目搞舉著右手,示意所有人止步。
「這里已經有人在開采了,得抓緊時間,趕緊上去分一杯羹啊,再晚可就沒了。」
「是啊,去吧?」
一個個話聲從人群中傳來。
「不可!」
頭目立刻搖頭,說道︰「我們現在一共就只有二十人,一旦冒險進入其中,很有可能會引起廝殺,咱們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失敗了。」
「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鑽石挖走?」
一人問道。
「當然不是。」
頭目冷冷一笑,說道︰「大家都別急,咱們就在這里等著,等他們把鑽石開采出來,然後再堵住他的洞口!」
聞言。
眾人眼前一亮。
「以我們現在的人數和實力,無論現在佔據了這座鑽石礦的是那一個勢力,我們都沒有足夠與之爭搶的力量,但是堵住他們的礦洞口的話,可就不一定了。」
頭目陰測測的笑著,說道︰「為了快速開采鑽石,他們在這個礦脈四周打了五個礦洞通往地下,其中的鑽石礦肯定非常豐富,等他們把鑽石全部開采出來,也差不多要筋疲力盡了吧,到時候咱們只要堵住洞口,這座鑽石礦里的鑽石,就全是咱們的!」
這話一出。
眾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陰笑。
這種不用出力,就能得到全部鑽石的方法,誰會不喜歡?
話聲落下。
一群人也不著急,直接就原地盤坐了下來,一邊休息恢復,一邊觀察著鑽石礦的情況。
可就在這時。
「想搶我的鑽石?」
陰寒的話聲,突然自前方的一個礦洞中傳來。
伴隨著話聲的出現,一道人影徒然自其中一個礦洞中飛身而出,沖天而起。
「嗖嗖嗖……」
緊隨其後的,是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
「敢打我的主意,找死!」
沒有一句廢話。
那礦洞中的人一沖出來,便是爆發出強橫的氣勢,帶著一大群的手下,直接就朝著這邊的二十人沖了過來。
「快退!」
大喊聲起。
二十人,立刻起身後退。
「想跑?」
冷喝聲起。
那佔據礦洞的勢力,又立刻猛追了上來。
下一刻。
雙方激戰在了一起。
奈何。
這二十人的隊伍,人數實在是太少了,很快就被佔據礦洞的勢力給沖散了。
「走!」
眼看不敵,這二十來人的頭目立刻振臂大喊。
好在,為了守住礦脈,佔據了礦脈的勢力,並沒有窮追猛打,追出幾百米的範圍後,就撤退了回去。
這邊。
「媽的!」
二十來人狼狽不堪,其頭目更是一臉的憤怒和苦澀。
「這群人,怎麼這麼凶狠?」
「是我們剛才說的話,被他們听到了嗎?」。
「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要搶他們的鑽石?」
一陣質疑聲傳來。
勢力頭目也是一臉的茫然。
沉思了良久之後,才張口說道︰「這個地方不能待了,他們有了警惕性,如果再靠近上去的話,他們就沒這麼容易罷手了,撤吧!」
……
「這麼大一座鑽石礦,來了也不去交涉,也不去挖,就這麼守在洞口,是個人都知道你們打得什麼鬼心思。」
望著那準備撤離的二十來人的勢力,杜仲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一臉的鄙夷。
不過。
在周圍觀察了一圈之後,杜仲並沒有發現黑袍人的蹤跡。
「難道,在之前的廝殺中黑袍人已經敗了?」
「應該不會。」
「或者,這些黑袍人是在六座鑽石礦之間,來回消耗?」
一時間,杜仲心里冒出千萬種想法來。
同時。
他也在仔細的思考著,到底是繼續留在這里,守著看看黑袍人會不會出現,還是繼續跟著那個二十人組成的勢力,去另外一座礦脈查看。
可就在杜仲思考兩難之時。
「嘀嘀嘀……」
突然。
杜仲的手機響起。
「嗖。」
沒有半點遲疑,杜仲立刻飛身後退,遠離礦脈的同時,伸手從褲兜里把手機取了出來,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封郵件。
「小梟!」
見到郵件的署名,杜仲眼皮一跳,立刻打開郵件。
「急!」
「家中出事,即刻回電!」
郵件里,只有短短的幾個字。
可在看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杜仲心中卻是咯 一響。
家里出事了?
……
華夏,西南邊陲的一個小村落。
清晨的陽光傾灑在山間的大地上。
雲霧繚繞的山區,隨處都彌漫著旺盛的生命氣息。
然而。
其中一座山上的氣氛,卻是相當的凝重。
這是一座被改造成了田地的山,山腰處有著一個看上去很是破舊的房間。
原本,這個偏僻的地方應該是人煙稀少,但是此刻在這個破舊的房間里,卻是站著一大群人。
有老有小。
這些人,都圍繞在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木板床前。
凝目一看。
坐在床前之人,赫然是濟世中醫苑的校長,秦開元。
除開秦老以外,房間里還站著鱷魚等九人,以及濟世中醫苑的學生和老師。
「消息給杜仲發出去了嗎?」。
坐在病床前的木椅上,望著躺在病床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中年男人,秦老眉頭緊蹙著張口問道。
「已經發出去了。」
抱著筆記本電腦的小梟立刻應聲,說道︰「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信。」
「恩。」
秦老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而四周。
濟世中醫苑的學生和老師,以及鱷魚等人,神色都異常的焦急。
「你們說,杜仲真的能及時趕回來嗎?」。
「不知道。」
「我們連他去那里了都不知道。」
「就是啊,如果他在的話,這個老伯就有救了,要是趕不過來,那可就麻煩了。」
「唉,時間不等人啊。」
「希望他在華夏,千萬別出國,否則一切都完了。」
「就算在華夏,要立刻啟程趕過來,恐怕也不容易吧,這里可是西南邊陲,是我們國家的邊界線啊……」
眾人語氣凝重的議論著。
只是,越說氣氛就越加的凝重。
「別亂說。」
听到眾人的議論聲,秦老把臉一板,張口說道︰「不管杜仲現在在哪兒都沒問題,因為他能做到,就算不親自抵達,也能幫病人治病!」
這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人不到,也能治病?
那豈不是說,杜仲能千里之外,幫人治療?
這……可能嗎?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置信。
「校長,你說的是真的?」
一名學生鼓起勇氣問道。
「當然是真的。」
秦老點頭應聲。
……
「唰……」
破風聲在從林中響起。
收到小梟發來的郵件後,杜仲一邊撥通小梟的電話,一邊快速的飛身,掠入叢林深處,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才停下腳步來。
「喂。」
腳步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話聲。
「師父?」
杜仲張口問道。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秦老肯定的答復。
深知事態嚴重的秦老,在杜仲打來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從小梟手里接過了電話。
「師父,是不是蓮花山出事了?」
杜仲張口問道。
「算是吧。」
秦老點點頭,望著病人,緊蹙著眉頭說道︰「一個學生在義診期間,把一個病人給看壞了。」
「恩,怎麼回事?」
杜仲張口問道。
「是一個西南邊陲的小村子,我現在就在病人身邊,雖然這里山高皇帝遠,但是這事是我們中醫苑里的學生惹出來的,無論是做為一名中醫,還是作為濟世中醫苑的法定責任人,這事我們都不能不管。」
說到這里,秦老又繼續補充道︰「現在,這個病人已經生命垂危,雖然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可一旦消息泄露出去,恐怕會對我們中醫造成很大的影響,對醫院和蓮花山也極為不利。」
「我明白。」
杜仲了然的點頭。
他很清楚這個事情的重要性,如果傳出去,那這件對事中醫苑必定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也難怪,小梟會這麼著急。
「師父,這病就連您和其他幾位神醫都沒辦法嗎?」。
杜仲張口問道。
「我們……束手無策!」
秦老搖頭嘆息。
「連師父和各位神醫大師都束手無策,看樣子這個病應該是虛病。」
杜仲判定道。
要知道,秦老等人可是神醫,若是實病的話,以秦老等人的手段,應該都能治得了,就算治不了也絕對不會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