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變換。
杜仲再一次進入幻境。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杜仲的身份變換成了一個手持長矛身穿甲冑的士兵,而對方則是一名騎者戰馬的士兵。
「嘶……」
在那士兵的拉扯下,戰馬猛的提起前蹄,在憤怒的嘶吼聲中,轟然凶猛無比的朝著杜仲猛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
騎在馬背上的士兵,絲毫不留手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刺向杜仲的腦袋。
「當!」
長矛一揮,將得對方的攻擊抵擋在外,杜仲身形一動,立刻跟戰馬上的士兵大戰在一起。
「啪啪啪……」
激烈的踫撞聲,不絕于耳。
雙方都在瘋狂的進攻。
一如之前。
杜仲還是沒有動用太大的力量,`.``而是在探查到這個馬的力量後,使出與對方同樣的力量,對拼起來。
似乎是有時間限制。
凶猛的交戰了好一會兒後,對方的馬突然就仰天長嘯一聲,轉身後撤了回去。
再次戰平!
幻境消散。
「從實力上來看,這個馬比小卒厲害了不少,以此推斷,這些棋子的實力,的確跟象棋中的一樣,是一個壓著一個的。」
「只不過,我需要的是精準的實力信息。」
低語著,杜仲咧嘴笑了起來。
這個棋局,他完全就當成了一個游戲在玩,根本沒有當成比賽。
因此,在見識到完全不同的棋子的實力之後,杜仲越來越覺得這個棋局有意思了。
「先把每一個棋子的實力探知清楚,然後再來排兵布陣。」
心念一動。
杜仲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因為他很清楚,這個棋局並不只是以暴力來殺戮而存在的,因為幻境是因人而異,所以這些棋子的實力都是固定的。
從這個方向來看。
對方整個棋局的實力,肯定會比己方強上一些。
若是實力對稱的話,這也就不算是考驗了,只要強殺,實力的天平就會一點點的傾斜。
也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
杜仲才會選擇先試探,再布陣。
既然是旗局,當然要以棋子而勝之。
否則,一旦出了差錯,恐怕還沒殺到最後,自己就已經力竭,只能任對方宰割。
杜仲可不想走到那一步。
幻境里。
杜仲開始不端的研究探查起來。
而環境外。
那些被淘汰,沒有資格參加第二關的武林人士們,紛紛聚集了過來。
為了方面眾人觀看。
星雨流直接啟動了幻陣,在那山谷上方的虛空中,顯示出了八千多個個棋盤來,讓所有圍觀者都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個棋局的發展。
「這棋局看上去,不比第一關渡湖差啊。」
「何止啊,簡直難多了。」
「我看起來倒沒那麼困難,你們看那個人已經把對方的小兵全給殺了,現在正直逼對方的炮呢,只是這兩門炮可不好抓啊。」
「這人倒是凶猛,一步一殺,步步緊逼,準備直殺對方的大將了。」
「殺的棋子多並不代表厲害,你們看這邊這個,雖然看上去並沒有殺了多少棋子,但是他的布局,卻是非常的強橫,簡直是滴水不露,來一個殺一個,就算再不濟也能以一換二,這布局堪稱精妙。」
「哈哈,那些個玩布局的應該都是老頭吧,你們再看看這個,單車直入,其他的棋子一顆沒動,只靠一個車就已經橫沖直撞的殺了對方一炮一馬兩卒了,勝利近在眼前啊。」
「咦,這個人怎麼一個棋子都沒殺掉?」
紛紛的議論聲中,一個話聲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因為八千多個棋局,最少的那一個都已經殺了對方一顆棋子了,而且還是個年輕的武者,實力不怎麼樣的那一種。
在眾人看來。
每一副棋局,都應該能輕易的殺掉一兩個棋子才對。
突然听聞有人連一個棋子都沒能殺掉,眾人立刻就好奇了起來。
到底是誰?
怎麼會這麼菜?
「這不是杜仲嗎?」。
「不是吧?」
「真的是杜仲!」
「這不對勁吧,杜仲在第一關可是拿了第一名的,怎麼會連一個棋子都殺不掉?」
「我之前就一直在關注杜仲的棋局,發現他每一次試圖突破都失敗了,好像都沒能殺掉對方的棋子,對方的進攻也殺不掉他的棋子,這有些奇怪啊。」
「杜仲的實力起碼能排進這八千人中的前十吧,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橫沖直撞的斬殺,怎麼會連一個棋子都殺不掉?」
「難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打平,有什麼好的?」
「打平又不能破局,只有滅了對方才能真正的破局而出,不斷的打平,只能是浪費能量啊。」
「杜仲到底在干什麼呢?」
「又打平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難不成,他進的棋局跟其他人的不同,每一個棋子的實力都很強?」
一時間。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杜仲的棋局上。
望著杜仲的棋局,大家都滿是疑惑和好奇,一個個不斷的探討起來。
……
遠處,半空。
星雨流與夫子倆人,另空而立,一層能量屏障,將倆人完全的隱藏了起來。
「老頑童,你這一手布得當真精妙啊。」
掃了一眼山谷中的棋局,星雨流面帶贊嘆之色的看向夫子,說道︰「這棋局的精妙之處,就在于文武結合,雖說千均之力可破萬法,但是徒頭武力的武夫,又怎能做這武林盟主?」
「沒錯。」
夫子微笑著點頭,說道︰「之所以設這一關,目的就是為了考智。」
「一子殺入,雖然想法很好,但若是到了最終的決戰時刻,地方將全部的戰力注入到將之上,那時候將的實力可就相當強勁了。」
星雨流點頭。
然後問道︰「可是,這一子殺入之法,能很快的解決掉許多的棋子,也算是變相的減弱最終決戰時,將的力量,這一點又作何解?」
「哈哈……」
夫子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這環境,進入之後,各人所擁有的能量便成了唯一,你當然可以一字殺入,花費大量的能量來斬殺敵將小兵,但是在你斬殺敵將小兵的時候,你的實力同樣在消耗,而且這棋局中敵方全軍的實力,比參加考核者的實力要強上那麼一兩分,最為關鍵的是,身處陣中無法恢復實力,因為那只是幻境,所以花費掉的能量是補不回來的。」
「哦?」
星雨流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按照夫子這麼說。
棋局雙方,無論任何一方的棋子戰死或者殺棋,都在消耗能量,戰死一方消耗得大,而殺棋一方消耗略小。
這一點看起來是優勢,但是在敵方總體勢力比己方強的情況下,這種優勢就不存在了,更何況敵方最強的肯定是將。
一旦將把所有的能量全部吸收,那便能輕易的斬殺對方全局。
「我這一場考核,最終的目的,是考察參加考核的人中,誰能用最佳的手段以及在最短的時間內破局而出。」
夫子繼續解釋道︰「這里面,有一定的幾率,可以在將自身實力保存到最大化的情況下,破局而出,但是這個規則可不好掌握,也正是因此,這才是這一次考察的最重要的一點。」
「有意思。」
星雨流笑著點頭。
隨後。
倆人齊齊朝著棋局望去。
「看來,有幾個人已經找到方法,在探索這棋局的規律了。」
星雨流說道。
「恩,這幾個人都很不錯,至于那些橫沖直莊,試圖以力破局的,他們最終都很難出來。」
夫子點頭說道。
……
時間流逝。
下棋本就是一種非常耗時的腦力運動,因此觀戰的眾人也並不覺得枯燥,反正有那些硬拼硬殺之人,來給他們調劑。
在一直的觀望間。
眾人也發現,那些統一路橫沖直撞,試圖以力破局之人,逐漸的就緩慢了下來,從一分鐘殺一個棋,到五分種殺一個棋,在到如今面對敵方僅有的三四個棋子,卻不敢妄動,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反而,敵方棋子雖少,卻鋒芒畢露,開始打起了反擊戰來。
那一幕幕的反擊,看得眾人很是震驚。
誰也想不到,原本一邊倒的局勢,居然會在最後,呈現出如此大的反轉,明明參賽者還有那麼多的棋子,卻偏偏殺不掉敵方,反而一直被敵方屠戮。
畢竟未處其中,大家也只能在震驚中,討論各種情況。
很久之後。
眾人再轉目,發現八千棋局里,杜仲居然一如之前一般,連一子都沒殺掉,其他的都已經殺了不少。
有也一部分參賽者的棋子被殺了不少。
「這太奇怪了。」
「難道,我們都錯了?杜仲的實力其實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強?」
「不會吧,連那些新生代的年輕武者都殺了不少棋子了,如果只依靠實力的話,杜仲至少能殺幾個吧,再不濟也不會輸給這些年輕武者啊?」
「我說,杜仲的棋局不會是出問題了吧,莫非難度是頂尖的那一種?」
眾人又議論了起來。
人群中,沒有參賽的西奧多拉和陸小顏,站在一顆大樹下,兩人都蹙著眉頭。
「杜仲怎麼還沒動啊?」
「難道真如這些人所說的一樣,杜仲進入的幻境是最大難度的?」
陸小顏面帶擔憂的說道。
「就算這樣,杜仲也肯定會沒事的。」
雖然跟陸小顏一眼,滿面擔憂,但西奧多拉卻並沒有說喪氣話,反而張口說道︰「我們得相信他,他可是杜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