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春色 第十五章 小姑的情事

作者 ︰ 子夜觀海

郁春曉說做就做,當即將房間里值錢的東西都找出來,一並放在空間里面,當然,她拿的也只是些首飾之類的小物件,像大的如瓷器花瓶之類的佔地方不說,她也沒有那個鑒賞能力,更容易暴露目標。

在廚房里做事的這幾天來,郁春曉總覺得李管事有意無意間似乎對她頗為關照,但又不是特別明顯,讓她有些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每次在她做事有些乏累的當口,她便總能找到理由讓她可以休息。

直到那日她無意間提起娘親陳氏時,李管事才說她未出嫁前與陳氏關系交好,情同姐妹,只是這麼多年來沒有聯系,她是三年前來到龍府的,第一次見到郁春曉便覺得熟悉,四下打听後方才知是故人之女,因此她也時常會利用職位之便,在飲食上對她也頗為照料。

得知這一層關系,郁春曉與她便更為親近一些,而她得知李管事可以經常出去采買,有個念頭便在心里生成了,她一邊在廚房里做些粗活,一邊默默觀察李管事,發覺她是個有主見,心思縝密之人,最主要的是,她對她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好,應該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而那日紫依按郁春曉的說法喝過紅棗姜湯後肚子果然沒那麼痛了,人也有了些精神,第二日郁春曉沒忘了這事,跟龍子翊說自己不舒服,特意請了位女大夫過來看診。

因為事關女性*,龍子翊也沒好意思賴在里面,這位女大夫拿到現代來說應該就是專門治婦科病的專家。

她看了看郁春曉和紫依兩人,笑著說道︰「這位夫人倒是位有福氣的,你家相公請到我時吱吱唔唔不肯說明病情,一般鮮少有男子願意為娘子出面去請這方面的大夫,原來夫人要治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這位小丫鬟,她應該是來葵水里引發的痛癥吧。」

郁春曉佩服,沒想到看起來很平常的一名中年女子竟然眼楮這麼毒,就這麼一眼間,什麼都看出來了,想到龍子翊別扭的幫她請大夫時,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其實這男人也有他的可愛之處,只可惜,不是她的菜而已。

女大夫走時開了不少藥,說是每個月來癸水時便喝,喝完三個月應該就會好轉。

而自從這天起,紫依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不少,她原本只是看不過眼,古代的女子以為痛經只是小事,不加以調理,所以她只是行舉手之勞,並非有意拉攏,收買人心,但有一位忠心的丫鬟又何償不是一件好事。

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個小小的舉動不光讓紫依對她死心塌地,就連龍家的二小姐龍子倩也對她態度和緩了許多。

那日思思到龍子倩那里玩了半日,晚上她回到房間時思思一張小臉皺到一起,看起來頗為不高興的樣子,郁春曉打趣︰「怎麼了,是誰惹我們家的小公主生氣了,娘去教訓他好不好。」

思思搖搖頭,苦著一張臉︰「娘,你救救小姑姑好不好,小姑姑肚子好痛,我看到她衣裙上都沾了血,她還說沒事,小姑姑都沒力氣跟我玩,也不讓我去請大夫……」

郁春曉听得啞然,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不會是那個……滑胎吧,想想也不對,她一個未曾出閣的姑娘家,「小姑姑有沒有告訴你,她為什麼肚子痛。」

「她說是來月事了,娘,什麼是月事。」原來是和紫依一樣的癥狀,郁春曉含糊其辭的將思思的問題糊弄過去了,便叫紫依將之前的藥拿一些出來讓思思帶過去給龍子倩。

思思听說這些藥喝了,龍子倩便能跟她玩,歡快的抱著藥來到龍子倩的房間,見龍子倩還是一臉蒼白的躺在**上,忙將手中的藥遞給她︰「小姑姑,快叫人將這些藥煎了喝了,娘親說了,喝了這些藥你便能好了。」

龍子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娘讓你送藥過來的,她不會是想毒死我吧。」

思思不依的說︰「小姑姑不許說娘的壞話,是思思跟娘說小姑姑來月事肚子痛,正好紫依姐姐也是這樣,紫依姐姐那里有藥,所以娘親便讓思思送過來的。」

難道她真的是一片好心,自己對她總是冷嘲熱諷,她非但沒有怪罪,還主動向她示好,她是不是不該再將那件事記恨在她身上。

不,想到那件事,她心里再一次泛起波瀾,如果不是因為她,她又怎麼會到現在還待字閨中,一點點藥而已,就想收買她,辦不到。

龍子倩說是不受郁春曉的恩惠,但還是派人尋到紫依問清楚事情始末,最後那藥還是進了她的肚子,當然這是後話,不提也罷。

這日郁春曉還是天剛朦朦亮便起**去給吳氏請安,到吳氏那里發現林美玲不在那里,反而龍子倩坐在那里,只是她的眼眶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看樣子像是剛剛哭過。

見郁春曉看著她,龍子倩狠狠的瞪她一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郁春曉心里驚疑,但仍是收回目光。

郁春曉跟吳氏行過禮請過安後,便準備退下,到廚房去幫忙,龍子倩卻出口叫住她︰「大嫂,你先不忙著去廚房,我有話要跟你說。」

郁春曉看了看吳氏,吳氏嘆了口氣,本來想說點什麼,但見女兒魂不守攝的樣子,只好點點頭,揮揮手便讓她們出去。

來到龍子倩的房間,龍子倩將丫鬟們都打發出去後,便再次坐在那里發呆,郁春曉坐著也渾身不自在,她跟這小姑實在沒有多少交集,更沒有到可以坐下來談私房話的地步,不知道龍子倩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鄭俊生居然也納妾了,嫂子知道嗎?」就在郁春曉等著磕睡都快來了的時候,龍子倩幽幽來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鄭俊生是誰,郁春曉听她的話,聯想到她剛才的神情,難道說這個鄭俊生便是她心儀的男子,只是這件事與她又有什麼相干,為何特意跟她說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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