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春曉和薜玲、思思、薜海等人被安排在一間**的廂房,這間廂房離著主院頗遠,很偏僻,或許是怕他們鬧事,廂房外有人重重把首。
石驚天被劉管家帶到一間廂房,命人替石驚天換裝打扮後再帶他入喜堂,一身大紅的喜服襯得石驚天易過容的臉上也有幾分俊秀,如若石驚天露出本來面貌,只怕這些人眼楮珠子都要驚得瞪出來。
喜堂內早已有一個縴細的身影在等著他,見他走出來,柔聲道︰「夫君,你來了。」
石驚天沒有答話,早有司儀過來主持,石驚天心里不耐,但還是配合著拜了堂,等司儀的「送入洞房」聲音一落,石驚天和孫小姐便由人攙扶著進了房。
石驚天和孫小姐進了房後,屋里的婆子和丫鬟便全部退了個干干淨淨,石驚天不耐煩的說道︰「如今已拜過堂了,是否可以將我娘子她們給放了。」
孫小姐語氣輕柔︰「夫君莫急,總要喝了交杯酒再放人也不遲。」
石驚天舉起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他卻沒有看到蓋頭下孫小姐的臉上一片喜色。
孫小姐裝作柔弱嬌羞狀,「夫君,交杯酒已飲,只要你與我洞房後,我便命爹爹放人。」
「洞房,你休想,你爹不是說只要拜了堂便放人,如今這樣莫非想反悔。」石驚天冷冷道。
孫小姐聞言大笑不止,早已沒有之前的柔弱,「沒錯,你既入了我孫芸芸的房,就沒有讓你出去的道理,你恐怕還不知吧,方才你喝的酒中下了**散,今夜就讓娘子為你解毒可好,石公子。」
石驚天早已料到酒中有毒,之所以這麼鎮定的喝下酒,是因為之前早已服過解毒丸,因此並無顧忌。
「是嗎?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並未中毒,更不會同你洞房。」
孫小姐似是沒想到,怒極之下扯下蓋頭,卻見紅蓋頭下的一張臉果然十分美貌,而且還與冷雪有幾分相似,「這下,你還要拒絕我嗎?夫君。」
其實此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孫芸芸,真正的孫芸芸早就藏在別處,當日有一神秘人來到孫府,留下這名女子還有重金,說是要用這名女子留住一個人,那個人將在最近幾日途經清水鎮。
孫財主雖是清水鎮的首富,但他動極其貪財,眼見白白送上門的錢財,哪有不要的道理,便馬上點頭答應了。
這個假孫芸芸只是那人在勾欄院中無意發現的,竟與石驚天的心上人長得相似,便起了這個主意。
原來這場拋繡球選親是假,那些個搶繡球的人都是孫財主事先打點好的,當然這銀子也是由那人所出,目的就是引石驚天上套,假孫小姐和孫財主早已鎖定目標,石驚天等人自然是躲不過他們的苦心安排。
至于石驚天所說的娘子和女兒,更是不被他們放在心上,因為他們早就知道他並未娶妻。
假孫芸芸見計劃順利,想著那人許諾,只要能讓這位公子心甘情願留下,他有的是辦法讓孫老爺收她為義女,以後山珍海味便用之不盡,更何況听說這位公子長相俊美非常,雖然眼下易了容看不真切,但那人是她的恩公,所說必不會有假。
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這位石公子竟沒有中**散,她不由想起那位神秘人的話︰「如果你不能順利留下她,那就將他除之而後快,總之,我不希望看到這人出現在芙蓉城。」
石驚天確實有一陣恍惚,眼前的人與冷雪的臉重疊,他似乎看到了冷雪追在他身後叫著「石哥哥」的情形,在石家的時候,冷雪是他心靈的唯一慰籍,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冷雪居然會對他下手。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是他派你來的吧,還知道找個跟冷雪如此相似之人令我心亂,只是,莫說你不是冷雪,就算你是冷雪本人,我也不會為你心動半分,你死了這份心,趁早將我們都放了。」
假孫小姐哈哈大笑︰「那人說你見了我必然著迷,據說我與公子的相好長得十分相似,沒想到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公子似乎早就變心了,我猜,你口中的那位冒充你娘子的女子才是公子真正的心上人吧,沒想到他如此精明之人,竟也能看錯。」
「廢話少說,請放人。」石驚天冷冷喝道。
「只要你能過得了我這關,我想你那幫朋友安全得很。」假孫小姐咯咯直笑,聲音刺耳。
石驚天沒耐心同她多說,上前制住她,那假孫小姐被他制住反而大笑︰「石公子,你且看看你的手掌是否呈黑色,你解得了**散的毒,難道還能解這七星海棠之毒。」
石驚天攤開手掌一看,果然手掌呈黑色,他無心跟此女多說,一掌將她劈暈了過去,快速的掏出瓷瓶飲了幾口,過了半晌,見手掌中的黑色盡消,人也無不適之狀,這才小心打開房門,向處走去。
因為成親的不是真正的孫小姐,這個婚事顯得有些冷清和敷衍,並無賓客到場,他走出來後發現外面一片寂靜,他不知郁春曉等人在何處,正準備在孫府中查找。
這時前方來了三個人,石驚天忙躲在一屋檐後面,那三人正是今日在拋繡球現場與石驚天動過手的人,他們見大事已定,屋內幾人都被點了穴,而且那一對男女應該已經正入佳境,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他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其中一人說道︰「孫老爺也太謹慎了,那幾個婦人和孩子被關到梧桐院那麼偏僻的地方能出什麼麼蛾子,就算那個武藝高強的,此時被點了穴,也只有乖乖呆在那里,還要我們弟兄三個守在那里,簡直大材小用。」
另一人答道︰「反正眼下也沒咱們兄弟三人的事,不如到哪去尋個樂子,也不耽誤什麼事,孫老爺也不能為此短了咱們的銀子。」
幾人商議好了,便準備找地方花天酒地,石驚天在一旁屏住呼吸,將三人的話盡數听進耳中,知道他們被關在哪里就好辦了,眼下他們都以為事情已定,都放松了警惕,正是救人的大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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