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一旦得知寶物的進入方法,就立刻將幾人斬殺,毫不留情。
這邊郁春曉心里也很緊張,陳氏和郁明晨夫婦不知所以,知道姜翰要放了他們,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但是高興是免不了的,陳氏高興之余,看到女兒一直神色緊張,手也捏得緊緊的,知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順利,高興的心情去了大半,人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
幾人下了馬車,郁春曉將思思牽著,另一只手緊緊拉著陳氏,小聲在陳氏耳邊道︰「將我的手拉好,還有大哥大嫂也是,千萬不要松開。」
陳氏猛然間想到什麼,她是知道空間的秘密的,猶疑的眼神在姜翰面前掃了一下,難道說就是為了女兒那個神秘的空間才惹出這許多禍事。
她當即將郁明晨的手拉住,郁明晨先是莫名其妙,然後在陳氏的示意下拉過許淑芳的手,許淑芳此時心里還覺得,這男人平日里挺木訥的,這時候怎麼這麼奔放,還頗不好意思,但也將郁明晨的手拉得緊緊的,另一手抱著小天奕。
姜翰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以為他們是緊張,但也並不以為意,「好了,郁姑娘,既然本王信守承諾,獨身一人將你們送到這里,是時候告訴本王了吧。」
郁春曉輕笑一聲,「王爺附耳過來。」姜翰心想身後有暗衛跟從,想必也出不了什麼亂子,便依言靠過來,郁春曉在他耳邊隨意說了一句編出來的話︰「王爺只需將玉鐲放在額頭處,再念一遍方才的話,便隨意進出空間。」
姜翰正凝神記得牢牢的,再一回頭,哪里還有幾個的影子,這才方知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只知郁春曉一定會想辦法逃跑,但沒想到。從一開始她給他的碧玉手鐲就是假的。
但當時他是親眼看到郁春曉對著手中的玉鐲說了什麼,然後眨眼間便來到另一個世外桃源似的地方,這又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正的空間並不是什麼碧玉手鐲。而是別的……
隱藏在四周的暗衛似乎也覺不對勁,此時也都涌了上來︰「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好像看到……他們……憑空消失了。」
姜翰簡直都快氣炸了︰「你們給本王死死守在這里,我就不信她能躲幾日,還有,今日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如果被本王知道是誰嘴巴不嚴透露風聲,你們知道後果的。」
眾暗衛齊齊跪下︰「是。王爺,屬下萬萬不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王爺的話就是命令,他們的任務就是執行命令,不能出任何質疑。
且說郁春曉攜同陳氏還有大哥大嫂他們來到空間。陳氏是進來過一次的,倒是不驚不怪,思思似乎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個地方存在,此時天真的問︰「娘,你賣的那些好吃的水果還有花茶是不是都長在這里,上次娘不見了也是來這里了。」
郁春曉點點頭,模模思思︰「思思記住。以後對誰也不以說好不好,一旦說出去,娘還會像現在一樣陷入危險當中。」
思思表情難得凝重的點頭︰「娘,思思知道了,那個王爺就是想搶娘的寶貝,我們偏不給他。」
這不是給不給的問題。是實在也不能給,空間就是她,她就是空間,她已與空間合二為一,除非她永遠留在王皇子身邊。成為三皇子的一個工具,要不然,她此生都沒有任何自由。
許淑芳神色復雜的在空間里四處觀望,再回頭看看郁春曉還有陳氏,「我道好端端的那個什麼王爺怎會將我們抓來,我們一無權二無勢,身上也沒有什麼遭人惦記的東西,原來全在這兒,曉曉,我說你瞞得真夠深的,連你大哥大嫂都瞞得緊緊的。」
郁明晨嘴巴抿得緊緊的也不說話,他想起了在家鄉時,那年正逢旱災,河里的水都干涸了,全村的井也都干了,所有的莊稼都快枯死了,只有他家的莊稼非但沒有枯死,反而長勢喜人,收成也比平常多了三倍有余,想來也是因為這個地方的緣故。
郁明晨沒有許淑芳那麼多的埋怨,他只是在想,手里有這樣一個寶貝,如果輕易暴露出來,將會有多少人產生覬覦之心,是妹妹為了一家的生計,還是選擇了這麼做,如果不是這些個蛛絲馬跡,旁人又怎會尋到她頭上來。
想到這里,郁明晨喝了許淑芳一聲︰「淑芳,別說了,曉曉之所以瞞著也是怕牽累我們,只是,我們暫時看起來是安全了,也不知如何才能出去,而且那些人是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許淑芳一听就更氣了︰「你還幫著她說話,如果不是她,我們怎麼會好端端的惹上這種禍事,現在鬧得有家歸不得,你看這里的水果,花花木木的,當初她靠這里財之時,也沒看她幫襯著補貼家里,現在有禍事了,第一個連累的就是我們,我算是倒了霉了……」
陳氏半晌沒有說話,她此時腦子也有點亂,但听許淑芳越說越離譜,不得不出聲打斷︰「好了,淑芳,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們一家人已經被逼于此,如果還像這樣你怨我,我怨你的話,只怕遲早也是落入歹人手中,曉曉既叫我們進來,必是有辦法的,且先听听她怎麼說吧。」
許淑芳不服︰「能有什麼辦法,這里大是大,沒個人煙,水果什麼的能當飯吃嗎?我猜他們肯定一直守在外面,只要我們一出去,就立刻會被五花八綁,搞不好立刻人頭落地,就算是不出去,只怕也是活活餓死在這里。」
郁春曉牽著思思,輕聲道︰「其實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連累到你們,要不然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們來京城,只是就算是你們不來京城,只怕三皇子也不會放過你們,好在我們一家人現在在一起。」
眾人不語,郁春曉又道︰「其實這空間里還有歇息的地方,我帶你們過去,里面的生活用具一樣不少,就是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提前做好的準備,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到底還是連累到家人了。」
郁春曉早就想到有一天有能會為這個空間而受累,早就將水稻種子移了些到空間,現在空間里的水稻早就成熟,她這段時間也忙得要命,也沒有時間收割,好在空間里就是這點好,農作物成熟了並不腐爛,水稻還好好的。
現在想來,正好一家人都在,正好將水稻收割了,這糧食有了,也不怕被餓死,再加上空間里的疏菜水果,還有調味品,真是在這里生活個一兩年都不成問題,她耗得起,不知外面那些人是不是同樣耗得起。
听到有住的地方,還能填飽肚子,幾人原本慌亂的安的心都暫時松散了些,許淑芳撇撇嘴︰「就算是有吃有住,難不成我們一輩子就住在這里,連一點人氣都沒有,還不悶死。」
陳氏卻一臉欣慰︰「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吃有住,左右不會餓死,我們有這麼多糧食,我就不信那些個人就真的能有耐心在這里一直等著我們,只要趁他們不注意,我們就以出去了。」
陳氏這話大有寬慰之意,就算許淑芳心里再不舒服,事情已成這樣,她也沒辦法。
幾人跟隨著郁春曉來到空間山後的那一排小木屋,木屋自成一排,足夠幾人住下了,郁春曉和陳氏思思一個房間,郁明晨夫婦一個房間,木屋里早些時候郁春曉添了幾件衣服在里面,此時都派上了用場,只除了郁明晨,但空間里空氣宜人,並不覺得有任何不適。
幾人安頓好時,都覺得肚子有些餓了,郁春曉便起身去廚房做飯,卻在水缸中現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這水缸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里面的水好像取之不盡,不用她打水,而且水質清甜又新鮮,最重要的是,她從水缸中居然以看到空間外面的場景,一清二楚。
從水缸看過去,外面不時有人在那里走來走去,一人還在嘀咕︰「王爺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讓我們守在這里,那幾人分明是不見了,守在這里就能守得他們出來不成。」
另一人笑著罵道︰「你仔細些這些話別叫王爺听了去,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王爺如何吩咐,我們就如何做就是了,哪里這麼多話,不過,那幾人……也確實太邪乎了,莫不是我們親眼所見,只怕以為是大白天的撞鬼了。」
郁春曉也懶得听他們說什麼,轉身開始做飯,郁明晨閑不住,听說還有水稻沒有收割,早就忍不住跑到哪里找出一把廉刀興沖沖的出去了,話說好些時日沒有干活,這身子骨都松散了。
這里居然連這個都有,郁春曉失笑,也不知這空間原先住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定是位了不起的人,不會像她這般無用吧。
郁春曉他們沒有想到,他們在空間里這一住就是兩個月,而外面的世界早就已經是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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