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春色 第一百七十四章 混入宮中

作者 ︰ 子夜觀海

直到郁春曉隨著容嬤嬤進了轎內,轎子走出好遠,轉個彎再也看不見,陳宇凡才不知從哪里鑽出來,胡緋了然語氣怪怪的道︰「你是怕她走得不安心才不露面吧,陳兄對她真謂用心良苦啊。」

陳宇凡懶得理他,一個人坐在一旁呆,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禍,沒有他在身邊,她一個人……應該以吧……

「我真不明白,世間怎會有你這樣傻的人,明知道她此去有能再也不會回來,你還執意這麼做,陳宇凡,你真是我見過最痴情的人了,只惜,你的情終是付錯了人……」胡緋看著陳宇凡沉默的表情,忍不住說道。

陳宇凡猛的一下目光如炬直視胡緋︰「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誰。」就算他神通廣大查出了郁春曉的身份,但他一向與郁春曉接觸不多,不能連自己的身份都會這麼快便暴露。

胡緋絲毫不被他目中的寒意所懼,呵呵笑出聲︰「原來你果真是不識得我了,果真……不識得了,從始至終,記得的,都只有我一個,真是好笑不是嗎?」

這下陳宇凡真的糊涂了,胡緋目光迷離,神情莫測,看起來,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而他,從未來過雲霓國,不能與他有任何交集,那是為何,他會說出此番話。

久未說話的胡忠見兩人說的話似乎頗有深意,借故遁了出去,此時客廳中只剩下二人,不知為何,陳宇凡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尷尬和壓抑,似乎不應該啊……

「我應該記得你嗎?不,應該是……我應該認識你嗎?」陳宇凡竟覺得不忍問出這句話,因為听到這句話的胡緋明顯臉色更蒼白了一些,似乎他的不認識好像對她來說是一種十分殘忍的事。

他的思緒暫時被胡緋莫名其妙的反應給吸引過去了,暫時忘了郁春曉剛剛離開的愁緒。

胡緋別過頭。半晌才道︰「陳宇凡,師從薜神醫,而薜神醫是龍晟國民間有名的神醫,據說他最為拿手的看家絕活是相胎。而後就是治病,在他手中,鮮有未曾治愈的病人。」

原來他的身世在他們眼中也不是什麼秘密,居然調查得這麼清楚,這下陳宇凡才真的覺得十分不對勁了,他們如此了解他和郁春曉,打听得如此詳細,似乎不太像只是為了治病這麼簡單。

而且,他有種十分奇怪的感覺,這位胡緋。胡少東家,對老東家的病似乎並不是十分緊張,雖然他看起來是十分著急緊張和憂心,但陳宇凡見多了病患的家屬,他的這種緊張和憂心是流于表面。更像是裝出來的,至于為何如此,他也不得而知,或許是……他真的想多了。

「看來,我們在你們面前是沒有半點秘密言了,如今曉曉已經入了宮,你刻意留下我。究竟意欲何為,而你言談中似乎與我相識,我竟不知何年何月與雲霓玉城首富的東家有過淵源,請胡公子給陳宇解釋一下心中疑惑。」

陳宇凡不動聲色的看著胡緋,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竟叫他看不清楚。

「三年前。在龍晟國渺城外的洛山腳下,你曾救過一位姑娘,曾記得,當時姑娘身中蛇毒,迫于無奈。必須裉去衣衫,你曾說過要對那位姑娘負責,我想,陳兄有美人在側,一心撲在那位郁姑娘身上,大概早就忘了有這麼回事了吧。」

三年前,好像是很久遠的記憶,他真的不些不記得了,陳宇凡努力回想,盡量忽略掉胡緋話語中的譏誚之意。

三年前,師父說他學藝已成,讓他出去歷練一年再回去,他信馬由疆,走到哪算哪里,哪里有病患就在哪里醫治。

他在薜神醫手下學醫多年,醫術自是不凡,所到之處,治好了不少病人,不過他當時年輕氣盛,不願有所羈絆,但凡旁人問起,留的都是師父的名號。

依稀似乎記得,確有這件事生,當時那位姑娘中毒的部位正在肩部,他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心無旁騖的替那位姑娘治好了蛇毒,治療的過程中難免有肌膚相觸,上衣也除到肩部以下部位。

但當時他一心只想為姑娘醫治,並沒有想其他,那姑娘看似寧願中毒身亡也不願他醫治,所以他才會安慰說定會負責到底,想必是那位姑娘會錯了意,以為的負責便是娶她為妻……

不過,這件事應該只有那位姑娘與他才知道,為何胡緋會知道得這麼清楚,而且那位姑娘看起來並不像雲霓國的人,應該與這位胡緋公子八稈子打不到一起。

等等,現在他想起來,突然覺得,記憶中的那位姑娘似乎與眼前的這位胡緋公子長得有些相似,他搖搖頭,大概是時間太久了,他真的記憶失誤了。

「你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那位姑娘是你什麼人。」想來也許是他在龍晟國的生意場上朋友的親戚什麼的,不過,一個姑娘家會將這等私密的事情說與男子听,想想也覺得好像有些不對,但除了這樣想,他不知還能想到什麼。

胡緋輕輕笑了一聲︰「如果我說那位姑娘將此事當了真,真的派人打听到你的姓名,包括你近年的狀況,她從未忘記過有位男子曾救過她性命,不光如此,還與她有過肌膚之親,倘若這位姑娘此刻就在此處,陳公子會不會實現當日的承諾,對那位姑娘負起責任來。」

陳宇凡仿佛听到什麼不思議之事︰「胡少東家別開玩笑了,莫說那位姑娘此刻不在此處,就算是在,想必那位姑娘也很清楚,當日我冒犯了那位姑娘只是迫于無奈,我是位大夫,不能看著有病人在我面前死去。

我所說的負責似乎並不包括這方面的意思,胡公子,如果你當真認識那位姑娘,還請勸慰一二,陳某心中有人,即使那人心中無我,但只要她幸福,陳某亦覺得幸福,請胡公子轉告姑娘,切不將希望放在我身上,還是早早尋了良人共度一生為好。」

胡緋原本還帶著些淺笑的臉,此時表情變得陰冷,他從鼻孔里哼出一聲冷笑︰「好個痴情的陳公子,你的意中人不是都快要與夫君團圓了,你一人在這里表情深情算怎麼回事,要我說,那位姑娘對你一往情深,而且長相貌美端莊,怎麼看都比你那意中人強上許多。」

陳宇凡不為他的惡劣態度所影響︰「此話不要再說了,胡公子不是那位姑娘,怎知那位姑娘就一定是如此心意,還有,就算她與夫君團圓和和美美,我也甘之如飴,並不覺得有什麼,胡公子又何必為那位姑娘如此憤憤不平。」

胡緋「哼」了一聲,似乎懶得再同他講,拂袖而去,而陳宇凡則搖搖頭,沒想到,對他而言只是一次救人的行醫經驗,竟也會有這種事生。

先不說這頭陳宇凡與胡緋的談話不歡而散,郁春曉隨著容嬤嬤坐轎來到雲霓國的皇宮之內,容嬤嬤一路都在教導郁春曉進了宮之後如何說話行事,需要注意的各方面細節。

郁春曉早就听得不耐煩了,轎子本就晃晃悠悠的晃得人直想打磕睡,再加上身旁的容嬤嬤一直嘮嘮叨叨,如果不是想著馬上要見到楚辰瀟,還保有一絲清醒,怕是早就要睡過去了。

容嬤嬤的身份擺在那里,宮里的人慣會看眼色,她是女皇陛下的乳母,也是心月復,她坐的轎子自是暢通無阻,郁春曉坐在馬車內與容嬤嬤面對面,根本沒有機會掀開轎簾看看宮內的景色,直到轎子落地,她才得以喘口氣,想是應該到了。

轎子是在皇宮內的一個大院落門口停下的,容嬤嬤和郁春曉落了轎,走了出來,馬上便有人迎了上來,容嬤嬤將郁春曉推出去︰「這位便是我從外面尋來的廚子,劉御廚,你知道該怎麼安排,她懷有身子,平日里該怎麼敲打都隨你,但我不希望鬧出人命官司。」

郁春曉心里一涼,听容嬤嬤話里的意思,並沒有要維護她的意思,不會就將她扔在御膳房後,除了做些菜式給女皇陛下外,其余的時間便同其他人一般做這些個活計吧,她不懂規矩,如果真的犯了什麼忌諱……郁春曉心驚,不敢往下想。

事實上,郁春曉真的想多了,她是容嬤嬤親自帶到御膳房的人,還是女皇陛下親點的,誰人有這個膽敢尋她的不是,容嬤嬤如此說,只是給那劉御廚的三分面子,劉御廚是個人精,自然知道哪些話以當真,哪些只能听听便以隨風而散了。

劉御廚點著頭答應,面上雖帶著三分討好的意味,但看到郁春曉的眼神卻很莫明,分明含有一絲譏誚。

容嬤嬤繼續交待了一番就走了,留下郁春曉一人面對御膳房的眾人,郁春曉前世也看過不少宮斗的電視劇,知道在這皇宮之內,千萬不要小瞧這宮內的任何一個人,沒有些心計,怎麼能在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

ps︰

先祝各位親們國慶節快,以後的更新時間都在下午七點以後,請各位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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