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砂鍋里噗噗作響翻著泡泡的中藥湯,舒小姐在灶台邊默默的咽了一下口水,有點膽兒突。
褚穆從一樓浴室出來,赤著上身拿著條干毛巾正站在門口擦頭,瞧見舒以安一直在廚房里不做聲的背影有點奇怪。「怎麼不喝?」
舒以安伸出根食指在碗沿兒邊畫啊畫的,哼哼著就是不動地方。
把有些濕的毛巾往舒以安腦袋上一搭,褚穆從背後摟著她的腰也探出頭去看砂鍋里的藥。這一看,他也納悶了,「綠色?」
舒以安哀戚戚的點點頭,微微向後仰了仰。一張小臉兒上滿是祈求之色。「真的要喝嗎?」
被祈求的某人垂下眼想了一會兒。終于開口道,「你出去吧。」
舒以安明顯松了一口氣不顛的往客廳跑,以為褚穆是同意了。十分狗腿的應,「嗯嗯,我去給你切點水果好不好∼」
褚穆撿起擱在一旁的勺子,悠悠的補了一句,「一直這麼看著你該更不想喝了,沙上等著我,弄好了給你端出去。」
「…………」舒小姐僵著表情把原本拿在手里的隻果頓時又扔回了果籃子里。看著舒以安窩在沙上挫敗的小樣子,褚穆微微上揚的嘴角不自覺的帶著一絲淺笑。
為了犒勞她,從山上下來褚穆特地繞了一圈帶她去了江南寺吃飯。正是晚飯的時間,酒店門前停了不少的車。經理一早听說褚穆來了特地騰出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四周都是竹子圈起來的空間,偶爾還听得到景觀溪流嘩嘩的聲音,太久沒來過了,舒以安小姐手指滑過菜譜上那幾道惦記了好久的菜,躍躍欲試。褚穆瞅了一眼她瞄著的那幾道菜,淡淡的從她手里抽出菜譜遞給侍者,簡單的交代了幾個清淡溫胃的菜。
「就這些,你先去吧。」
侍者拿著菜譜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舒以安,點頭應。「好的,您稍等。」
「喂!你喂兔子嗎???」舒以安拿著筷子戳了戳印青花的瓷盤表示自己的強烈不滿。但是舒小姐在和褚穆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沒啥人權的。
褚穆低頭仔細的卷起袖口,神情自若。「兔子比你好養活多了,兔子會在洗衣機里偷偷屯巧克力薯片和餅干嗎?」
舒以安在褚穆平靜具有壓迫力的注視下,悄悄的把接下來的話咽了回去。在她胃穿孔之後,褚穆就沒收了她全部的零食,藏在冰箱里的,櫥櫃里的,床頭櫃的,等舒以安出院之後統統都找不到了。
等褚穆一走,舒以安懶散的本性就又都回來了。一次下班去超市買了一大堆能吃不能吃的並且在家里繞了好幾圈,才現一樓洗衣機里這麼個絕密的藏身之處。
舒以安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現的,只好心虛的對著剛剛出的單子點頭做肯定狀。「我覺得青筍也挺好吃的,嗯,粥也很好,特別容易消化,對沒錯,你點的我都喜歡。」
「那正好。」褚穆拿過剛剛端上來的整整一瓷蠱香菇粥,「都喝了吧,免得晚上喝藥的時候胃疼。」
所以舒以安直到回家的時候,還感覺肚子在和自己叫囂著說太寡淡了有沒有啊!!!現在,又要在某人強烈注視下干掉一大碗墨綠色藥湯,真心是壓力山大。
1,2,3。舒小姐深吸一口氣從褚穆手里搶過那只碗捏鼻子就喝了下去。並未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酸澀,那味道中有獨特的清香還有淡淡綿延的苦意,舒以安皺眉看了褚穆一會兒,褚穆也被她看的有點緊張,「怎麼了?不舒服?」
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赤著上身沒穿衣服,精勁的腰間松松套了了條長褲,燈光下原本俊朗的臉上竟帶著糾結緊張,舒以安一個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沒那麼苦。」
晚上七八點鐘的光景,小區里家家點了燈正是一天里最溫馨的時候。屋子里的藥罐噗噗作響蒸汽不斷上涌,客廳里高高的吊燈泛著明亮暖色的燈光,背景里有電視新聞的聲音。沙旁站著的兩人都沒由來的為這難得的氣氛格外沉默珍惜。
符合江宜桐的風格,就連給舒以安外敷的藥都是綠色的。舒以安仔細模了模膝蓋上那兩塊溫熱的藥布,心底里有關爸爸媽媽那些最不能提起的往事都變得清晰溫柔起來。褚穆窩在沙里漫不經心的看著新聞,舒以安就躺在他的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他看,因為需要露出腿來敷藥,所以舒以安特地換了一件看起來特別低齡的kitty貓的大半袖衫。褚穆微微低頭,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精致的鎖骨和胸前的一片肌膚。
電視里正在講哪一國的大使出訪,舒以安盯著電視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去模模褚穆的頭頂。
褚穆只是挑了挑眉對從表示疑惑,並未阻止。「做什麼?」舒以安略呆萌的指了指電視里正在相互握手的兩個國家外交大使,「像你們這種腦力工作者,是不是都禿頂啊?」
褚穆低氣壓的看了一會兒她指著的人,一把捉住她在頭上亂模的小爪子陰惻惻的問。「你是在質疑我嗎?」
向褚穆這麼驕傲的人,哪里會容忍舒小姐對自己外形以及將來的外形懷有擔心和疑問呢。
舒以安沒听他的話自動腦補了一下褚穆禿頂,腆著大肚子一身西裝和別人握手的樣子。傻乎乎的了半晌才仰起臉問。「這個不都是遺傳嗎?萬一將來有了寶寶和你一樣怎麼……」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舒以安猛地住了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寶寶……是兩人在這樁婚姻里都避而不談的話題。舒以安知道褚穆不想要孩子,如今在這個時候被這麼大意無心的自己提出來,才真是好尷尬。舒以安低下頭懊惱的咬了咬舌尖,不敢去看他。
褚穆在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也下意識的頓了一下,但馬上就察覺到舒以安暗下去的小臉,不動聲色的抬眼看了看兩人坐著的沙,倒還是足夠大。
沒有任何猶豫的,褚穆捉住她慢慢放下去的手趁著舒以安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果斷低頭咬住了她的唇。舒以安睜大了眼楮看著被放大的俊臉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有些不知所措,同時心底里那種尖銳細密的疼痛迅速彌漫開來,
還是放不下嗎……舒以安有些絕望的閉上眼默默的承受著他的啃咬肆虐,那種悲哀和失落怎麼也揮散不掉。是她不知道,此時褚穆想的卻是在孩子這件事兒上,他打算身體力行的來告訴她自己的意願。
兩人剛辦完婚禮的那一晚,看著窗戶外面黑暗的景色褚穆總覺得于舒以安來說,任何對她能產生羈絆的行為都是一種累贅。她才22歲還那麼年輕,而自己要在之後的幾天再回到德國,兩人一下子會面臨分居,在彼此都用情不深的時候就和她擁有一個孩子,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任。
所以在那一晚,褚穆看著她埋在枕頭里吃痛的眉眼,看著她額頭盡濕的虛弱,看著她哪怕是疼也還是伸手圈住自己的無助,褚穆是從未有過的失控。到了最後關頭,雖然那種觸感快要讓褚穆失去理智但是他還是強逼著自己咬牙退出來,伸手輕輕抱起她去浴室清理,舒以安有些疲倦不堪的縮著身/體昏睡在浴缸里,滿/身淤/痕。
那是兩人第一次如此親密,也是舒以安第一次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了他。從那之後,兩人在這件事上幾乎幾乎都極有默契。對于孩子的話題絕口不提。
直到這一次,看著舒以安有些失落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膽怯,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在她平淡無奇的人生里產生了多麼大的摧毀和影響。是他並不想讓舒以安回到自己生活軌道,或者說,他不舍得。
最初的吻開始變得灼//熱,有些粗糙的大掌順著舒以安寬松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掐著她縴細柔韌的腰肢,逼迫著她來迎/合自己。舒以安昏昏沉沉的倒在寬大的沙里,膝蓋上敷著的藥早就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只能任由褚穆擺布。
舒以安頸側和胸前的皮膚好像褚穆特別喜歡,每次都是弄的舒以安痛的皺了眉眼推他的肩膀他才肯收手。早在她躺在自己腿上的時候,褚穆心不在焉順著她的衣領掃過去就有些熱,是顧慮到她膝蓋上的傷也不想讓她覺著自己趁人之危是個大種馬,所以一直忍著。
現在算是把剛才一直憋在心里的火全都拱了出來,兩只手分別控著舒以安兩條細白的手臂深陷在沙里,舒以安被他折磨的有些體力不支,小聲的窩在他頸側哭,褚穆的額頭上也有了一層薄薄的汗。
夜色越來越濃烈,不知過了多久,舒以安才感覺到褚穆趁著最後的時候伸手撈過她細瘦柔軟的身體讓她張嘴狠狠的咬住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提前了仨小時,斷了兩天小美人兒你們快給爺想死了∼∼來來來親一個∼
知道這對兒夫婦倆為啥總是有矛盾了吧……因為思維壓根兒就不在一個頻道上!略微生活一點,望你們喜歡。
另外就是有的仙女求虐,宇宙想說虐到用時方恨少啊!!!雖然我讀書少,但是會有的∼
最後就是這章你們快點看啊,雖然寫的我很是嬌羞也盡力避免了和諧,但是我真的不保證會不會被鎖啊!!!!
最後最後就是明天晚上八點我還是會更新噠!你們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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