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桃木 第7章 作業神馬的

作者 ︰ 蘇冬坡

臨走的時候,陶夏和冷瑾商量好對策,準備用掙來的錢,雇佣村里的小孩幫他們收蟬蛻和金銀花,這兩樣東西一個是量輕,一個是廉價,但攢多了賣還是很可觀的。

告別冷瑾後,陶夏就跟著陶爸陶媽回了鎮上的家。

再一次站在小二樓的門前,陶夏有一些迷惘。說實話,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回這里的。

倒不是說這屋子不好,陶夏不想在這里住著的原因,是因為這蘭草鎮上的人。

看到陶家四口遠遠走來的身影,陶家隔壁一個中年男人停下了擦車的動作,一手拿著擦摩托車的抹布,一邊迎了上來,態度親熱的和陶爸爸打招呼。

「陶林呀!回來啦?咋不打個電話呢?哥也好去接你」

陶爸爸腳下換了方向,拉著陶夏向那男人走去︰「哎,唐三哥,那大馬路邊上就是車,方便得緊,哪還要你專門跑這一趟呀?又賺不了幾個錢」

被喚作唐三的男子立馬拉長了臉,不高興道︰「咱們哥倆兒還說那麼見外的話?那些拉客的車我能不知道?為了多賺幾個錢,還不得使勁兒的往里塞人?」

陶爸爸被說得啞口無言,悻悻的笑了笑。見著這一場景,陶夏把頭轉到一邊,不屑的撇了撇嘴。

陶爸爸不知道唐三的為人,難道他還不知道嗎?說好听點兒叫不仗義,說難听了,那就是個偽君子!

當年陶家還沒搬家的時候,唐三家那叫一個熱情,那是有塊餅子都恨不得叫上陶爸爸一起吃,當然了,耿直的陶爸爸搭出去的東西更值錢就是了。

那陣子正好是陶家生意最賺錢的時候,陶媽媽雖然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私底下說了很多次後,陶爸爸還是誰的勸都不听,仍然把小人當兄弟,也只得隨他去了。

好在陶媽媽心底自有一筆帳,雖然讓唐家佔了些便宜,好歹也不算多,頂多是些吃食用具罷了,錢財上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後來陶家遷居a市後,這唐三一開始還跟以前一樣,隔三岔五的就和陶爸爸打個電話嘮嘮嗑,話里話外甭提多親熱了。時間一長,陶爸爸更是死心塌地的將此人視作兄弟。

自打陶家在a市定下來後,陶爸爸就舍了之前的生意,改行做了貨車司機。a市算是物產豐饒之地,陶爸爸東奔西跑的,總會弄到些好東西。每每到這時,除了給陶爺爺陶女乃女乃的份,陶爸爸總會分出一部分來,專門寄給唐家人。

這些東西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有好多東西,在那個時候的內地,那是有錢也沒地兒買去的。

就好比雪蓮、雪菊、木塞萊斯什麼的,那可都是陶爸爸打從外族人手里硬磨出來的。

陶夏和陶哲上大學那年,因為沒能從陶家二姑手里借到錢,陶爸爸當時只得將希望放到了這個他視為兄弟,一直真誠以對的唐三身上。電話打過去之後,陶爸爸才剛提到借錢,那邊就開始打上太極了,東拉西扯了一個多小時,就是絕口不提借錢的事兒。

對著這樣的人,還期望陶夏能有什麼好臉色?

眼見陶夏站在一旁也不吭聲,唐三倒是很自來熟的想要拍拍他的肩膀,沒想到剛抬了個手,就被陶夏一記眼刀給逼得僵在了原地。

可能是陶夏怨念的眼神太過直白,唐三尷尬的收回了想要拍他肩膀的手,悻悻的和陶爸爸告了別,拎著水桶回屋去了。

陶爸爸也沒作多想,青春期的小孩嘛!總有中二的時候。況且他這個小兒子歷來就不愛和人有身體上的接觸,如此做派倒也算得上是正常現象。

躺在房間里的小床上,陶夏看著天花板發著呆,有那麼一瞬間,對未來充滿了迷茫。雖然已經和冷謹見了面,但不知為什麼,他的思維卻好像還停留在末世一樣,不喜歡和人接觸、對食物異常的執著,以及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熟睡的他瞬間驚醒。也許只有在末世生活過的人才知道,那個時代對于人類來說,是有多麼的殘酷。

七天的假期不過是眨眼的時間,作為一名初二的學生,內里已經是26歲靈魂的陶夏表示,重新跟小屁孩兒一起上學神馬的真是人間悲劇。

對于陶夏來說,腦中關于xx中學的記憶,已經淡的跟奧巴馬的和平主張一樣了。是以,他也遇到了每個重生人士都會遇到的問題——他不記得自己的座位在哪兒了。

其實說實話,這件事還真不能怪陶夏的記性不好,對于有一個幾乎每個月都會強制學生按照成績排座位的班主任,陶夏表示,找不到座位真心不是他的錯。

周富貴先森那堪比女生每個月都光顧的親戚的愛好,絕壁不值得班主任聯盟的所有成員們學以致用。他的這番作為,不但讓每個老師記不住自己學生的座位號,更是讓每組負責收作業的小組長們默默蹲角落咬手絹。

在教室外裝雕像站了一早上,間或和幾個有些臉熟的同學打了招呼。也有那好奇的,上前來問他因何不進教室,陶夏一律笑著推說是教室太過悶熱的緣故,好在這時節確也是熱得人煩悶,倒也沒叫人心生疑竇。

冷眼瞅著人都到齊了,陶夏這才提腳進了教室,朝著那唯一空著的作為走了去。

剛坐下不久,上課鈴便響了起來,鈴兒響叮當的樂聲格外悅耳。一個禿了半邊腦袋,年約30歲的男子夾著一本數學書進了教室。陶夏抬頭一看,喲!感情還是個熟人來著。

要說他這個數學老師,那才真真是奇葩一枚,他奇葩的程度,簡直能跟陶夏上大學時,那個全身老款迷彩解放牌,跟一輩子沒洗過,膚色仿佛剛從煤礦上完工回來,教陶夏他們的東西文化比較的武xx相提並論。

要想有個奇葩的名,就得先有個個性的名字。武xx就不說了,他的這位數學老師就有個堪稱碉堡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叫做——楊聰,沒錯,跟某種可食用植物完全同音。

這哥們兒有太多的經典語錄,還記得在那個冷笑話還不流行的年代,這哥們兒就已經學會用冷笑話去調戲他的這班學生了。

記得當年他第一次上課的時候,就曾指著自己那堪比葛優似的腦袋戲稱︰瞧見沒,那是絕頂聰明的體現。而對于緊隨其潮流瘋狂迷戀他的粉絲,即第二天就去理發店剃了個偽和尚頭的學生們,這哥們兒該上課上課,該講題講題,臨了下課走人時,非常淡定的撂下了句︰什麼東西!就你們這,那叫自作聰明!

當然了,作為一個教師而言,楊聰還是很盡職的。至少在陶夏的印象里,這位老師就沒少那自己的工資去貼補家境貧寒的學生。但是很快,陶夏就沒法淡定的做壁上觀了,原因很簡單,他—沒—寫—作—業!!!

陶夏再一次表示,初中生忘記作業神馬的,真心讓他蛋咸得疼!

于是乎,忘寫作業的陶同學,在他初始上學的第一天里,就光榮的體會了一把子站教室門口听課的待遇。幸運的是,一同陣亡的還有另外三個兄弟。

陶夏看他們嘻嘻哈哈的拿著書出了門,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瞬間明了,這幾人應當是慣犯了。生病、拉肚子、忘在家里種種借口都是小case,更令人叫絕的是,其中一個小胖子忘記寫作業的借口,居然是恰逢他母上大人生孩子,他需要幫忙照顧。

陶夏瞧了瞧,印象中,那胖子是家里的老來子,他母親貌似已經四十好幾了,他爸也是奔五十的人了,于是陶夏默默的為小胖子那堅持奮斗的父上大人點了個贊。

這戰斗力,絕壁是輪船中的航空母艦!

陶夏本打算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發個呆,等會兒下課了跟楊聰說上幾句軟話,讓事情就這樣揭過算了。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剛站上沒一會兒,那同袍中頂彪悍的小胖子就沖他擠眉弄眼上了。

陶夏冷眼瞅了一會兒,也沒打算搭理這家伙。倒是讓那小胖子急了,探頭瞧見楊聰沒空注意他們後,這才湊到陶夏身邊小聲嘀咕道︰「哎,我說,你咋也出來了?以洋蔥頭熱乎你那勁兒,你就是不出來他也放不出啥妖蛾子來!」

陶夏听了他這番話,這才想起來,方才楊聰只是說讓他下課把作業補上,並沒有說讓他也站到門外來,是他自己個兒看有人出來了,這才自覺的拿書站了出來。

這麼一想,陶夏瞬間覺得自己虧大發了,早知道就臉皮厚一些了,畢竟這罰站可不是啥光榮的事兒。這要是傳了出去,他哥今兒晚上就得笑掉大牙。

旁邊的胖子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畢竟是在末世活了十年的人,陶夏也只當是耳邊有只蒼蠅罷了,不過這會兒他倒是想起來這胖子是誰來了。

說起來,每個人的一生中,總會有那麼一個或是幾個為了拖後腿而存在的豬一樣的隊友。當然了,這小胖子可不是陶夏的隊友,他是陶夏隊友的隊友,沒錯,就是傳說中的二隊友。

陶夏的那個隊友叫潘文,因為人長得黑,所以有個綽號叫做板鴨,雖然陶夏也沒弄明白這黑跟板鴨邏輯上有什麼關系,但卻並不妨礙如此個性的綽號名揚他們五班。

這哥們兒平日里也就是呆了些,不算多麼蠢笨的人,可是真要是二起來,那整個就是一犯二的哈士奇。

忘了說了,潘文那小子,也在被迫站著听課的隊伍里。

至于那小胖子,倒真是對得起他那豬一樣的隊友的稱號。當然了,咱說的不是體形,而是智商。

小伙兒今年剛滿十五,正正經經的花樣少年一枚,前提是,如果你能忽略掉他走路撞牆,翻牆撞樹,時不時的還摔倒扯下你的小褲褲等等呆萌問題。

這小子名字不甚文雅卻甚是風流,其名曰之—潘金榮!和那名揚千古的潘mm也僅是一字之差,跟好笑的是,這家伙是個天生的話癆,能讓你在絕對不該笑的時候情不自禁。

常言道,說多錯多、沉默是金。若是這家伙知道這個道理的話,那他方才那一小會兒,就能當個當代沈萬三了。

對于天生缺根筋,卻又偏偏愛說話的人,能拿母上大人生孩子當借口的人,你還能指望他在智商上有多大建樹嗎?沒看楊聰都不罵他腦子進水的麼?那腦子進水的前提,是你得有個腦子!

總而言之,陶夏同學為小胖同學的智商深深捉了個雞。雖然他心里更多的是希望小胖子能在未來的幾個月里,對他高抬貴手。君不見,連韓信那麼牛逼的神人都被蕭何坑死了,他這樣的小人物,還是盡早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比較妥當。

這小胖子連楊聰接連飛過來的幾記眼刀都接收不良,以他如此彪炳千秋的坑貨力,陶夏很怕自己會被他坑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陶夏也不待楊聰說一聲,一溜煙兒的就自個兒鑽進教室了,丟了里子怎麼著也不能連面子都丟個一干二淨吧?楊聰抬眼瞧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他盡早把作業給補上,然後夾著書出了門回辦公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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