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痕,放我下來吧,我沒事!」閉了閉眼,淡淡的語氣,听不出起伏。
「真的沒事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月無痕有些不信。
「陪我去喝一杯可好?」勾起一抹苦笑,一切,真的回不去了!
「你的傷……」月無痕擰眉,她受了傷還要去喝酒嗎?
「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里,我們走吧!」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好!」傾城,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安慰你。
第一樓。
「二位客官想要用點什麼?」微微一愣,第一樓的小二都這般溫文爾雅?
「這可有什麼好酒?」傾城直截了當的問道。
「客官,第一樓的酒年代長久、味美甘醇。別的不敢說,這酒,當真數天下第一,桑落酒︰色比涼漿猶女敕,香同甘露永春。新豐酒︰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豐。菊花酒︰今日登高樽酒里,金菊清香滿手傳。茱萸酒︰暖月復闢惡消百病,延年勝過枸杞羹。竹葉青︰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藍尾酒︰歲盞後推藍尾酒,春盤先勸膠牙餳。松醪酒︰松醪酒好昭潭靜,閑過中流一吊君。可謂應有盡有啊!」
「呵呵,這第一樓果真當之無愧!倒是小女子孤陋寡聞了!」
「如此,便把你們這的酒,各送一壇上來吧!」她想醉,他便奉陪!
「各送一壇?這……」從袖口取出一錠金子扔在桌上,「可夠?」
「客官稍等!」本是覺得他們二人沒必要點這麼多,微微搖頭,富家公子還真是……
看著小二陸續送上來的酒壇,微微一笑,桌子上已然擺滿了,
「月無痕,干!」取下酒封,高高舉起酒壇,美酒就這樣傾瀉而下……
一壇壇酒下肚,已然分不清傾城臉上,究竟是,酒水,還是淚水。她居然哭了?月無痕心狠狠一揪。
「別再喝了!」輕輕按住她還要舉起的右手。
「借酒消愁,你就讓我醉一回吧!」
略有醉意的雙眼,瞧見靠在一起兩個男子,傾城一愣,微微挑眉,同性戀?嗯,這里應當叫做斷袖吧?想不到這玄天大陸竟有這樣的事,有趣!
拿起酒壇搖搖晃晃的來到二人面前,「兩位,介意我坐在這里嗎?」
看著對面的人,那是一個美麗的讓人難言難描的男子,五官精致的好似上天的恩賜,卻又讓人覺得美到看不真切,似是霧里看花,水中撈月,玉色的肌膚水光流動,璀璨的光影之下,一雙眼眸宛若雪山之巔冰蓮女敕蕊中吐出的露珠兒,帶著看破紅塵三千,傾盡盛世流年的清冷與通透。
他一頭亞麻的及腰長發,細細密密,絲絲縷縷都是不染凡塵的妖嬈,穿一身白色一炮,身披同色的薄紗,明明簡單到了極致面不知怎的,卻讓人覺得那一桌山官方若開滿了錦繡雅致的雪蓮,蔓蔓流瀉見,散落了一地的繁華。若不是清晰地看見他的喉結,傾城當真要懷疑眼前之人是個女子了!
被打擾的二人有些不悅,「姑娘似乎不是很方便吧!」看了身邊略帶羞怯的人,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呵呵,不方便麼?我覺得沒有什麼不方便,看你們秀恩愛,我卻有些羨慕,話說異性只為傳宗接代,同性之間才有真愛,好好珍惜啊!」唇角帶著一絲頑劣的笑。
月無痕听罷,滿臉黑線,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
兩位男子微微一愣,他們以為這女子是為了嘲笑他們才會到此,想不到她居然說羨慕他們?盡管嘴角帶著戲謔的笑,但眼底卻毫無鄙視之意。
「好一個有趣的說法,在下鳳凌煌,敢問姑娘?」男子緩緩站起,向著傾城抱拳。
「雪傾城!」看著坐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男子,微微勾唇,看來當真是有人不歡迎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干!」酒壇對著男子遙遙一舉。
「城兒,你醉了!」月無痕來到她身後。
「身處這玄天大陸,我當真是醉了!」又灌下一大口酒,傾瀉而下的酒水再次浸濕了她的衣襟。本事該死之人,卻得重生?呵……
「城兒我們走吧!」那個男子會你真的那般重要嗎?
「去哪里,我剛認識的這兩個新朋友!」指著面前的兩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相愛的同性戀者。
有些無語的看她,鳳凌煌好男風,可是馳名玄天大陸的!況且他還算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月影國的三皇子。她眼底的好奇他可是看得清楚!可這人……她還是遠離為好!
面對旁若無人耳磨私語的二人。有些不自然的轉頭,與這樣的人坐在一起總覺得……詭異!還有那鳳凌煌不時望過來的探究之色讓月無痕有些不悅,一把抱起斜坐在桌上的女子,向著樓下而去。
「喂,鳳凌煌,很高興認識你,記得來國師府找我啊!」看著懷里使性子的女子,月無痕微微搖頭,是不是只有醉了你才能如此開懷?
「好一個奇女子!逸塵,你說是嗎?」鳳凌煌勾唇一笑。
下了樓,看著屋外的情景,眉頭一擰,怎的又下雨了?「小二,準備一間上房!」
「好 !客官這邊請!」跟在小二身後上了三樓。
將傾城輕輕放在床榻上。正要轉身為她倒茶醒酒,卻被女子抓住了手腕。
「別走!」
月無痕眉頭一擰,「好,我不走!」
「夜無殤,你怎麼可以這樣傷我的心呢,你可知你為我而死,我心底有多痛!可是,你怎麼可以那樣質問我?那是你的孩子,我怎麼會去害他,你當真以為我是妖女嗎?」兩行清淚滑落。女子無助的模樣讓月無痕心底一抽。
「城兒,我錯了!」我不該帶你來第一樓!輕輕的在床榻邊坐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夜哥哥,我好想你!」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了月無痕。月無痕身子一僵,還未阻止便見女子送來自己,解開了她腰間的襟帶,「城兒你做什麼?」看著她已然敞開的衣襟,眸光微閃……
「不要阻攔我,你就這般嫌棄我嗎?」看著女子的衣襟順著香肩滑落,月無痕有些不知所措,即使知道她此刻神志不清,認錯了人。他卻自私地想要她,‘無論你的處子之身給了誰,我都希望,你心里只有我!’右掌一揮床幔紛紛落下……
看著幾近半luo的女子,喉頭一動,帶著一絲急切吻了上去。‘即便你醒後會怪我,我也絕不放手!’
第二日清晨,傾城揉著額頭,緩緩地睜開眼楮。突然,一抹白色映入眼簾,驀地瞪大了眼楮,是……他?
急忙抓起一旁的衣物穿上,怎麼會這樣?
「你醒了?」听著男子慵懶了聲音,傾城手里的動作一僵,「嗯,醒了……」
「昨夜,我們……」他不停的在心里組織語言,‘我會負責的,還是嫁給我!’卻不想……
「不要再說了,昨夜只是一場夢!」她零星的記得是自己抓住了他的手,好像也是自己主動的,真是該死!
「我想……」月無痕手狠狠的攥緊,她當真如此不在意?
「對不起,我知道昨夜是我不對,大不了,你強回去!」看著男子陰沉的臉色,傾城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月無痕微微一愣,手驀地松開,「雪傾城,這可是你說的!」將女子,快速甩向床榻,一把扯下她的衣裳,「你吩咐我照辦!」
晃動的床幔宣示著月無痕的憤怒……
激情褪去,月無痕緩緩的起身,「城兒,我絕不允許你如此看清自己!」隨即不再有任何的猶豫,開門離去。
傾城看著男子離去的背影,苦澀一笑,‘原來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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