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在完善了自己的**法則之後,他們力量都已經月兌離了人類所能理解的程度,就算是摩根勒菲這樣縴細高挑的女子,她也可以輕易地舉起五六噸重的東西,就算是隨手拍出一掌,也足以將鋼板打出一個深深的手印來。
正常狀態下的雷諾,自然扛不住這種程度的攻擊,哪怕是蒂法尼事先已經給他施加了防御神術,在面對這一掌的時候,也僅僅是起到了緩沖的作用,結果摩根勒菲一掌按下去,雷諾的胸口立刻傳來了骨骼碎裂的聲音。當摩根勒菲的手掌抬起的時候,雷諾的胸口上的作戰服已經被打得粉碎,而露出的胸口上一個紫黑色的凹陷掌印看起來淒慘無比,如果是普通人挨了這麼一下之後,恐怕也沒有多少時間好活的了。
可是雷諾並不是普通人,他是擁有石巨人之軀的世界之子,放在伊薩姆世界里他就是妥妥的男主角,哪怕是身處在無盡大陸,他身上流淌的主神血液也不是鬧著玩的,想要殺掉這個家伙,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雷諾被摩根勒菲打了一掌之後,摩根勒菲便想要繞過這個傻大個去追殺那個使用地獄之火的小丫頭,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剛剛繞過雷諾,她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如同山崩一般的咆哮聲,然後一股勁風呼嘯著向她的後背襲來,如果她不閃避的話,沒準會像棒球一樣被打飛出去。
摩根勒菲今天受到的驚訝已經夠多的了,所以她這一次並沒有再犯輕敵的錯誤,于是她在半空中向側面一滑閃開了那道攻擊,而這時候她也看清了攻擊她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雷諾此刻已經形象大變,他的身體正在迅速的增大,而且皮膚上開始出現岩石的紋路,甚至連雙眼都變得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發光。他整個人的外貌已經月兌離了人類的範圍。眼下雷諾正在從地面上扣起一塊重達上百公斤的石質地板,從地板上的缺口來看,剛剛襲擊摩根勒菲的那道勁風。應該也是一塊的石板,只不過現在那塊石板已經擊穿了天棚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又一個怪物!?」摩根勒菲覺得自己今天使用感嘆句的次數已經比她平時一年使用的都要多了,本來以為存活了這麼多年見多識廣的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連續見到這種萬年不遇的稀罕玩意。
首先賽恩這個就算是放到穿越者中也屬于怪物級別的家伙就已經足夠把摩根勒菲嚇得尖叫,而使用地獄之火的人類也算是萬年不遇的珍稀品種,天知道那個銀發銀眼的小丫頭的父母之中到底哪位是來自地獄的魔神,除此之外,摩根勒菲壓根想不出有別的可能讓一個人類使用純粹的地獄火焰。
而眼下再次蹦出來的這個家伙的來歷絲毫不比之前的那兩個人差勁,雖然賽恩僅僅是將雷諾的血脈歸類為石巨人血脈,但是摩根勒菲僅僅一眼就可以認出這個大塊頭身上的力量是來自某個上古魔神的血脈,雖然很稀薄,但是作為一個上古魔神的子孫哪怕是這個小家伙發揮出他血脈千分之一的力量就足以傷到現在的摩根勒菲,這不得不讓摩根勒菲開始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那里得罪了歐娜大神。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倒霉連續踫上三個非正常人類。
在摩根勒菲暗自郁悶的時候,雷諾已經向他投出了第二塊地板,雖然雷諾在變身石巨人之後,他的速度變得極其緩慢,但是靠著強勁的力量他扔出的投擲物有著驚人的速度和威力。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彌補了他速度帶來的缺陷。
呼嘯著飛來的石板飛向摩根勒菲的同時,摩根勒菲不得不連忙閃避,要知道她現在召喚出來的魔法盾的強項是中和魔法力量,而對于純粹的物理攻擊,雖然也可以防御,但是卻很難完美抵消力量。如果摩根勒菲不想被那塊石板打飛出去的話,她除了躲避別無選擇。
選擇了躲避的摩根勒菲,在接下來便再也沒機會去攻擊蕾妮西亞,雷諾的投擲攻擊和賽恩在外圍的虎視眈眈,讓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而蕾妮西亞在這之後始終都是躲在雷諾或者是賽恩的身後對摩根勒菲釋放各種地獄火焰類的魔法。讓摩根勒菲始終無法找到機會去將這個小丫頭首先干掉。
這場戰斗在接下來的近十分鐘時間里,似乎變成了一場枯燥的消耗戰,摩根勒菲攻擊蕾妮西亞的法術基本上都讓雷諾硬扛了下來,至于賽恩和蒂法尼都可以照顧好自己,也就是說摩根勒菲誰也傷不到。除了和四人硬拼消耗之外,壓跟就沒辦法將他們各個擊破。
摩根勒菲在後來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她一時之間也很難找出破解這幾個人合作的破綻,而且她越發的感覺到自己是中了賽恩的陷阱,否則她不至于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摩根勒菲好歹也是半神,如果她真的一發狠對著四人來上一發禁咒的話,至少賽恩和雷諾肯定扛不住,而剩下蕾妮西亞和蒂法尼除了被各個擊破,似乎也沒什麼可以翻盤的可能。
可是之前賽恩曾經說過炸彈的解除裝置被放在他們四人中的某一人身上,這就讓摩根勒菲絕對不敢冒著毀掉解除裝置的風險,使用大範圍的大威力的攻擊法術。
可是偏偏低階法術不管是對賽恩還是雷諾或者蒂法尼這三人都是近乎無效的,而蕾妮西亞則以地獄之炎作為主攻手,躲在雷諾的身後不斷的消耗著摩根勒菲的魔力。這很顯然不是一個臨時想出來的戰術,對方可能早就收集了自己大量的信息,並且處心積慮的制造著機會,就是為了能夠把自己打敗在這里。
摩根勒菲現在的心情糟透了,她越來越暴躁的情緒,甚至讓她有直接放禁咒不管不顧的毀掉這些該死的敵人的沖動。可是每當她伸出手要念誦咒語的時候,她又想起了普林特那憂郁的表情,那個男人為了那個目標付出了他的一切,如果自己出手打亂了他的計劃的話,那麼自己是否還有面目去再見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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