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離開那間房間之後,在到處都是樹根青苔的通道中行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便來到了一間擺滿了各種藥物和制藥器材的房間,房間中央的工作台上最顯眼的位置一顆水晶球正在出一閃一閃的光芒,小女孩在找了個凳子踮腳爬上桌子之後,她便念誦著咒語激活了那顆水晶球。
「摩根!你沒事吧!?」普林特焦急的聲音從水晶球中傳來,本來滿臉晦氣的小女孩在听到普林特的詢問後臉色一暖,不過當她透過水晶球的倒影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時,她的臉色便變得比之前還要難看上許多。
「我沒事,只不過阿瓦隆現在能量不足,沒辦法給我造一具完整的身體。」蘿莉形態的摩根勒菲盡量用成熟的聲音向普林特回答道。
「我真該死!早知道我就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里。」普林特自責的聲音傳來,看起來他似乎誤會了完整身體的意思。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低估了那些人的實力,而且現在這副身體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十年我就以重新恢復過來。」摩根勒菲盡量用比較平和的措辭安慰著普林特,不過普林特似乎把她的話理解到了另一個方向。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以你的能力竟然需要十年才能夠回復麼?摩根,有沒有什麼東西以幫你恢復,你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找來。」普林特難以置信的問道,不過他後面說的話讓摩根勒菲心中再次一暖,這位戀愛中的魔女在感受到了愛人的關懷之後終于露出了笑容。
「笨蛋,我沒受傷,只不過阿瓦隆的力量沒辦法讓我成長出一具原來的身體來,所以我現在的身體只有大概十歲左右的樣子,恐怕需要十年時間才會變回原樣。」摩根勒菲嬌嗔的向普林特解釋道,而對面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才再次出了聲音。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普林特的一聲對不起中帶著尷尬和愧疚兩種情緒。這讓摩根勒菲也感到很難受,魔女似乎已經忘記了之前的怨毒,她也不願意再讓普林特繼續內疚下去。
「這些都是小事情,時間對我們這種實力的人來說並沒有什麼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讓計劃完成,只有阿瓦隆擺月兌凱撒王室的控制,我們的目標才能夠實現。」摩根勒菲將話題轉移到了她們的計劃上來。而對面的普林特則要求摩根勒菲將她之前遇到塞恩的經過詳細的復述一遍。
當摩根勒菲將自己的死因說完之後,對面的普林特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因為這場戰斗中透漏出了相當多的信息,而且這些信息讓普林特有了很不妙的感覺。
「攻擊你的四個人中有一位是擁有傳奇實力的白騎士,而且她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如果這樣算的話,襲擊我們的勢力中,光是傳奇級的白騎士就有三人之多。再加上魔導機甲還有大量的精銳步兵,也就是說攻擊我們的人絕對不能是阿瓦隆某個單一的勢力所謂,很能是九人議會中的某些人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而為了不引阿瓦隆的內戰,才暗中聯合出兵試圖消滅我們。」普林特的猜測雖然沒有全中。但是也已經*不離十,攻擊他們的確並非是一個組織,而且賽恩最開始的打算也是在盡量不引阿瓦隆內戰的情況下,憑借己方的力量來阻止不死骷髏會的陰謀。
而在阿瓦隆的摩根勒菲在听到普林特的分析之後也皺起了眉頭,精于陰謀的魔女智慧並不比普林特差勁,所以她很快也明白了普林特話里的意思,這讓她才剛剛舒展開沒一會的眉頭又再次皺了起來。
「既然對方有信心消滅我們。那就是說他們動的那場攻擊實際上並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來?」摩根勒菲順著普林特的思路想下去,終于現了這場戰斗的蹊蹺之處,從開始援軍一方主動起進攻,他們就始終在使用添油戰術,正常的突襲絕對不應該用這種拉鋸戰時才會用到的戰術,雷霆一擊才是正常的。而他們這樣做唯一的能就是調整自身的威脅強度,來讓不死骷髏會主動分兵。
「不好,貝爾德他們恐怕有危險了!」普林特也終于明白了賽恩他的真正目標其實就是永恆熾陽,只有奪取永恆熾陽才會讓普林特的整個計劃變成無源之水,再也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摩根。出動我們在阿瓦隆的所有力量用最快的速度去接應貝爾德他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算計我們的是一位真正的戰術大師,他從一開始就把永恆熾陽當作了他的唯一目標,而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我們分兵露出破綻的演戲。」普林特懊悔的向摩根勒菲說道,在明白了賽恩的算計之後,他的後背短短一會功夫便全是冷汗,而這種背後冷的感覺更是加劇了他對貝爾德是否能夠保住永恆熾陽的擔憂,以至于他不得不改變之前的計劃。
「是這樣的話阿瓦隆肯定會生內戰,到時候冒險公會那邊恐怕就不會再幫你了!」摩根勒菲雖然明白普林特的擔憂,但是她更擔心普林特之後的處境,一旦阿瓦隆爆內戰,那麼作為內戰的導火索普林特便不會再被冒險者公會這種龐然大物所看中,到了那個時候一切暗地里的約定都會徹底的廢除,就算門被成功的炸毀了,普林特也會陷入到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接下來他的計劃將會受到致命性的打擊。
「不管了,如果連第一步都做不到的話,第二步永遠都只是幻想。至少要把門毀掉,只有那樣我們才有繼續下去的機會。」普林特就像是準備壓上全身家當的賭徒一樣,他的聲音透著瘋狂的氣息,這讓摩根勒菲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好吧,我會讓預備隊出,不過他們未必能夠提前趕到,所以你要出手幫貝爾德他們一把。」摩根勒菲沉默了一會之後最終還是同意了普林特的要求,而普林特在說了一聲知道了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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