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看起來已經完全的恢復了健康,不過這位獸人的胸口上留下了一道長達二十厘米的傷疤,這是刺中他的那把長劍給他留下的痕跡,似乎連摩根勒菲的藥劑也沒能夠將傷疤抹去。
此刻這位獸人薩滿正在用陰郁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虎鯊號和長尾鯊號兩艘飛空艇,他知道昨天差點殺死他的那個女人就在這兩艘船上,每當他一想到那個有著黑色翅膀和光眼楮的奸詐女人時,他的胸口似乎還能夠感受到昨晚那如同一根燒紅了的鐵棍插入胸口的痛苦。
「普林特,我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烏魯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從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就已經悄悄的從地面跟上了兩艘飛空艇,是普林特始終不讓烏魯出手,這讓復仇心切的烏魯越來越煩躁了起來。
「烏魯,我們還要再等等,我知道你報仇心切,但是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拖延時間,只有拖延夠了時間我們才能夠親自出手攻擊,如果我們現在出手的話,那兩艘船上隱藏的強者也會出手。我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毀掉這兩艘船,一旦我們失敗的話,那麼接下來恐怕會影響到我的事情。」普林特向烏魯解釋著他等待的原因,試圖以此來安撫烏魯。他也知道烏魯現在急切的想要報復昨晚傷到他的那個女人,但是這件並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普林特一點也不擔心烏魯會傻到不听自己的命令一個人沖出去。
普林特和烏魯之間的地位已經在一夜之間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普林特之前是請求烏魯幫他作戰,雖然有著摩根勒菲以前的人情在,但是賓客和主人之間的關系是不能隨意改變的,如果普林特太過狂妄的試圖敢于烏魯的想法的話,那麼很能會引起烏魯的猜忌,最終導致一拍兩散的後果。
是昨晚烏魯和他的雙足飛龍都完完全全的失敗了,雙足飛龍被賽恩搞的損失掉了三分之一,再加上後來的戰斗。馴獸部落整整一半的雙足飛龍徹底失去了戰斗力。而烏魯這個好面子的獸人,不但沒有成功的殺死被他一路追殺的賽恩,而且還被一個據說年紀不大的少女給差點一劍捅死。
雖然普林特很懷疑這個有些自大的烏魯當時是不是看人家小姑娘年輕就輕敵才被暗算受到重傷,但是不管怎麼說。烏魯確實是在單對單的戰斗中被人家打敗了,而且敗得異常干脆,甚至差點連命都給輸掉了。
兩番失敗之下,烏魯之前的自大已經徹底被打散了,而且再加上普林特救了他一命的恩情,以及和賽恩一行人的仇恨,烏魯已經徹徹底底的被普林特拉上他戰車,就算是現在普林特勸他放棄仇恨回家老老實實的過日子,他恐怕也不會同意。
這一切雖然並非是普林特計劃的,但是他在看著烏魯肆意妄為的時候卻始終沒有阻止過。這就是普林特所擅長的方法,這位曾經的凱撒王國精英官僚,在掌控人心方面,有著潤物細無聲的恐怖手段。
「真是急死人了!等一會!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明白欺騙烏魯的代價!」烏魯在听到普林特的話之後雖然露出了不滿的臉色,但是這位獸人最終還是沒有擅自的挪動一步。他僅僅是抬著頭惡狠狠地繼續盯著兩艘船的底部看著,同時在心里不斷幻想著自己該如何擊穿這兩艘船的船體。
煩躁的獸人和普林特在地面上又等待了足有十分鐘之久,一直等到兩百頭石像鬼僅余下不到五十頭還在戰斗的時候,普林特才示意烏魯動攻擊。
「看我的閃電箭!!」烏魯的攻擊依然是他慣用的閃電箭,這也是獸人施法者的特點,他們很少像人類魔法師一樣學習大量的不同種類的法術,一般都是只鑽研幾種法術。靠著無數次的練習提升法術的速度和威力,雖然有著缺少變化和適應性的缺點,但是單論破壞力的話,同級的人類的魔法師的攻擊拍馬也趕不上獸人薩滿的攻擊。
也許是心中的仇恨作為動力的緣故,這一次烏魯使用出的閃電箭要比之前足足粗了一倍有余,這道閃電箭從地面出轉瞬間便擊中了長尾鯊號的月復部。怕的電流順著長尾鯊的金屬甲板流遍了整個船身,連那些正在甲板上戰斗的空盜們,都慘叫一聲身上傳來了一陣毛燒糊的味道。
由于有眾多的人和物體分擔電流,所以長尾鯊上的空盜們倒是並沒有在電擊中受傷,這些被做了免費全身除毛手術空盜們開始四下尋找攻擊的來源。而就在這時長尾鯊號的舵手出了一聲驚叫,而他的這聲驚叫也順著打開的船上廣播傳遍了整艘船的上下。
「天啊,魔能艙出問題了!我們的能源正在迅速的減少!」舵手的慘叫聲瞬間讓空盜們從劫後余生的慶幸中,再次跌入了驚恐的谷底,誰都明白一艘飛空艇如果沒了魔能會怎麼樣,從幾千米的高空摔在地面上,這恐怕是空盜們最不願意見到的死法了。
「混蛋!還等什麼呢!?趕快降落!!」在空盜們的怒罵聲中,即將失去能源的長尾鯊號開始緊急的向地面迫降,而就在這時已經比虎鯊號高度低了幾百米的長尾鯊上的空盜們,他們看到了一道從地面出的閃電,散著刺目的光芒,準確的擊中了虎鯊號的尾部。
這個時候,長尾鯊號的空盜們不用想也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飛空艇到底是為什麼會失去能量的,很顯然他們是被人從地面偷襲了,而且那些人非常了解飛空艇的構造,以至于以輕易地找到這種一擊就讓飛空艇徹底癱瘓的弱點。
就在虎鯊號也同樣陷入到即將墜落的慌亂中的時候,剛剛解決了幾十只石像鬼的賽恩也現了兩艘空盜船的異狀,他連忙駕駛著天火飛向了開始向地面迫降的虎鯊號,同時他也在不斷的尋找著偷襲的罪魁禍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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