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將棺材蓋打開。」我將思然輕輕抱起,瞧了眼合著的棺材蓋,對著杏仁說著。
杏仁聞言,又是一不坑聲的走到棺材蓋前面,用著雙看著就無甚大力的手臂推著棺材蓋。
果然啊,這人都給推動了,棺材蓋就是紋絲不動。
再看了看懷里的思然,我皺了皺眉,「讓開。」見杏仁乖乖讓開,我笑了笑,使足了力一腳踹開這礙事的棺材蓋,在杏仁目瞪口呆的模樣下再將思然極盡輕柔的放了下去,接著順帶附上一吻。
勾起了唇角,心里卻是帶了些許的不舍。
「思然……安心的睡吧。」
你等著,我解決完事了,就來陪你,就來,呵,放心吧,不會讓你等太久的。『**言*情**』
你我曾約定的,不是麼?
先前毀約的人是你,現下,我可不允許了。
唉,該是我忘了,該讓杏仁去棺材鋪買一口兩人的棺材,現在,罷了,到時再弄就是了,現下還急不得。
接著,喚了幾名僕人來在後院那顆杏樹旁挖了坑,再將那口裝著思然的棺材放了下去,皇族的陵墓思然不會喜歡的,就在這處就好,這里還有我們時常同我倆在一起的杏樹相伴呢。
待一切妥當後,我在思然的新墓前坐了一晚上,杏仁則不知何時便消失無蹤了,期間母親來過,無非就是說先皇曾下過旨,不得為思然建墓立碑,這樣便是抗旨不尊,是抄家滅族的事,畢竟思然同我……是有損皇族尊嚴的人吶,而那時,卻將所有過錯都歸咎于思然,當真可惡,現今,我已無多大牽絆,只盼著能早日魂歸地府,即便是罪孽深重,歸不得地府,那麼就算是做只游魂野鬼也好啊。
翌日,鳳吟一道聖旨將我召進了皇宮,端坐在御書房內的鳳吟手里捧著杯茶卻一點不沾,那雙微皺的眉在瞥向我的那一刻皺得更深了。
這架勢……莫非得知我與思然立碑造墓的所以,這是要斬了王府上下的人麼?也好,倒是能得償所願落得清靜。
「子卿……你在回途中殺了敵國的皇子?」寬大的衣袍隨手一擺,隨著那動作,繡金的龍袍晃得我有些眼暈,鳳吟將一本折子遞給了我,我楞楞的接過,好半晌方才回神。
原來不是思然那事兒啊。
我松了口氣,畢竟計劃才剛實施,少了我怎成。
我將那折子翻開來,排排小字入得眼來,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原來那日帶頭埋伏的人是那國的王子,因為不滿自家姐姐的做法,妄想著改變國家受降的命運,便設了圈套,在半路攔了我,妄想著將我就那地兒解決掉,不過可惜了,死的人是他,也正因如此,才有現下這出——
敵國受降可以,不過有條件,那條件便是讓本王去和親,也便是俗稱的入贅,來做補償。
我又忍不住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額頭,這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連自個兒的事都還沒完成呢,現下又多了這麼樁讓人頭疼的事,還真是……
「子卿,你看,該當如何?」丹鳳的眼眯了眯,看得我跟著寒了寒,那模樣我怎的覺得若是說錯了話我會有意想不到的下場……
「這個……回皇上,您看,這若是不去……成麼?畢竟臣中意的……是男人!」我咬了咬牙,豁出去了。
但看鳳吟那舒展開來的眉我方才松了口氣,這話嘛,該是沒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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