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是這麼天賦異稟。」掛掉電話,鄢凜模模顧優的臉,親了一口說道。
顧優已經習慣身上壓著鄢凜這麼大一只,只要他不在他喘不上氣的時候壓上來把他弄得連氣兒都吸不了,他面色永遠紅潤如同吃了仙人果,就像現在,情潮退去,甜蜜涌上來,他把鄢凜從他身上扭下去,反過來自己趴到了他身上,面對面地。
「喬明明跟你說了什麼?」
鄢凜一只手搭在他飽滿挺翹的臀上,一只手環著人,說︰「或許你該問下你媽媽,看她有沒有給你弄出一個兒子來。」
顧優笑,「這不能。」
鄢凜一點睡意都沒了,下巴蹭著他的頭,「我決定一個月後回去看女兒。」
顧優反射性地去撈他的領子,眉毛都豎起來了,不過鄢凜沒穿衣服,他的手從他喉結上刮過去,又刮回來,手指慢慢下滑右移,落在他鎖骨上,冷颼颼地問︰「你幾幾年和誰搞出來的女兒?現在才認親?」
鄢凜舉起一只手,表情像是有點暈眩,「我媽撿的。」
顧優沉默了會兒,又說︰「一個月後就回去?你之前說會陪我在這邊呆半年的。」
鄢凜箍著他的腰翻身,側躺著將人摟在懷里,「睡覺,快點睡覺。」
顧優擱在他肩上的手收緊了點,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少糊弄我。」
兩人抱在一起睡,四肢胡亂交纏,姿勢維持久了後不動一動都不知道哪一條是誰的。鄢凜閉著眼楮,像是很快就入睡了,天知道他前兩分鐘還覺得自己了無睡意,顧優兩只眼楮燈泡一樣照著他很久,都沒能把他眼楮照開一條縫。這個混蛋現在換了種方式做出爾反爾的事,比混蛋更混蛋,這是顧優睡著前盤旋在他腦海里的唯一念頭。
不過他也是個很有辦法的人……
鬧騰累了休息的時候天是黑的,醒的時候還是黑的,當然酒店里只要窗簾一拉上,白天黑夜根本沒差,鄢凜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抱了個火爐,又悶又熱,燻得他都有點冒汗,努力睜開自己仿佛千斤重的眼皮,他拿手探了探顧優額頭,得,折騰狠了燒了。
、燒、了。
第一次的時候都沒有啊,反而是現在越來越嬌弱了,鄢凜真心有點郁悶。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個猜測冒了出來,他用手剝了剝顧優的眼皮,嘟噥︰「最好不要讓我知道這是你沖了冷水澡的效果。」
喊來醫生折騰了一通,又等了幾個小時,人終于悠悠轉醒了,真叫一個悠悠,鄢凜坐在床邊看著他,明明是在笑卻又像是在沖他放干冰,襯得他臉上表情霧一樣飄渺,顧優無力地看著他,像是呼吸困難,說︰「肯定又是你沒清理干淨。」
鄢凜決定不拆穿他的把戲,只說︰「我對你總是事必躬親,用的都是手指,不過如果你希望我用工具的的話,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失望。」
真的是事必躬親啊,顧優想,三次里面能幫他清理一次就很不錯了,而他清理清理著,總能越清越亂,打個很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水越洗越髒一樣,咳。
「病了表情還是這麼饑渴。」鄢凜伸手在他紅的臉上模了幾把,他身體溫度較低,顧優被踫得很舒服,于是拿自己的手壓著不讓他把手抽走。
鄢凜取笑他,「是不是還需要我抱著你晃一晃。」
他把兩只手伸到他腋下,直接把人從被子里提了起來,跟抱女兒似的轉了個圈,在顧優頭暈惡心臉都開始變色的時候托住他**,等他兩條腿夾住他的腰,真的跟散步似的抱著他在房間里走了一圈,他說︰「你沒以前沉了。」
顧優說︰「你臂力比以前更好了。」
「那是,抱著你操了那麼久也得練出來了。」
顧優︰……
「放我下來吧。」他再輕也不能輕到哪里去,他還是不想累著鄢凜。
鄢凜沒放下他,不過坐到了沙上,將顧優放在了他腿上。玩著他的手指說︰「你直接跟我說希望我遲點回星海城不就好了,這麼委婉地弄病自己,我又不心疼,虧的還是你。」
顧優想說我真的沒有,我本人一向認為身體是革命本錢所以很愛惜,這次實在是你自戀了。但他沒有,學乖了。只說︰「沒關系,你走我就跟著你走好了。」
太乖了,乖得人心疼啊,鄢凜撥弄了幾下他的頭,道︰「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你還是留在法國這邊吧,沒必要長期呆星海城,更不用搬公司總部。」
顧優說︰「我那邊地都圈了,一切也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鄢凜說︰「是啊,要不是我,現在那里都有一個名為顧氏總部的怪獸破土而出了。」
一切都按計劃的話,顧氏大樓一期工程現在都應該已經竣工了,顧氏差不多是顧優的一言堂,就像鄢氏是鄢凜的一樣,但隨隨便便遷移總部什麼的實在太無理取鬧了,而且會侵犯很多人的利益,狙擊一個人的利益比狙擊他的靈魂還難,而顧優所謂的遷移總部,明眼人都知道不是出于什麼戰略考慮,國內展勢頭是不錯,但他們畢竟扎根在歐洲,圈錢以,不能把自己給圈出去啊。顧優是長了張溫文爾雅如同古畫卷里走出來的謙謙君子的臉,但內里就是一個很血腥很凶殘的資本家,為了所謂愛情搞出侵犯別人利益的事,許多人都很想敲開他腦袋看看他是不是給人換了。
俗稱被奪舍。
顧優靠在鄢凜肩上,展露出來的是那幫偶爾敢跟他唱反調的老家伙們想都不敢想的溫順和柔軟,人怎麼能這麼兩面化呢?他對鄢凜說︰「你隨便一句話,甩出來又損失我多少億你算得出來嗎?」
「當年我泡你……」鄢凜伸出手指輕輕抬了抬他的下巴,「感覺還是給你送了一點押金的。」
「我的新城區一條街都給你的東西佔了,你還想怎麼樣?」
「那里豎的你的招牌還不夠多麼?」
「你是怎麼拿下來的大家都很清楚,需不需要我給你念一篇典型報道?」
顧優在他腿上動了動,嘀咕︰「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是麼,我不想異地戀,太危險。」
「而你明顯不能常年呆在歐洲,所以只能我就你。」
「我在哪里都差不多。」
騙誰呢,鄢凜嘴角沉了沉,「就這麼說定,不準搬了。」
如果顧優現在不是渾身酸軟還帶頭重腳輕,他肯定站起來和鄢凜打一架,丫的不決斗不知道誰是雄性。
鄢凜把他打橫抱起來,標準的公主抱的姿勢,離床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直接松手,看著顧優摔在了床上,「恩……」
竟然還呻、吟了一聲。
果然粗暴才最適合他,鄢凜想。
顧優退燒後兩人決定剩下的在威尼斯的這段時間就蓋棉被純聊天,而不做、愛了就有了大把時間空出來,干什麼去呢,賭場會所銷金窟等等地方他們不感興趣,于是就回歸天真,听歌劇,然後去逛了已經沒有新鮮感的聖馬大教堂,還有嘆息橋,迎著落日微風來襲碧波蕩漾的時候真是差點魂斷威尼斯。
「你還是回你的巴黎吧,我直接回我家怎麼樣?」
鄢凜說這種話的後果就是被顧優攬著脖子來了個當街熱吻。
現在兩個男人吻在一起甚至野合都已經不那麼奇怪了,但兩個外形都很出眾的熟男,呵呵。
他們不知道他們被拍下的在這里接吻的照片傳回了星海城,與之前在其他地方偶爾被捕捉到的三兩剪影一起組成了系列照,佔據了很久的八卦頭條,還是在兩人都缺席星海城的各類盛宴的情況下。
所以後來鄢凜一個人回星海城,被圍追堵截到差點翻車。
這個世界太不理喻了。
回到法國,顧優馬不停蹄地去處理了一系列鄢凜甩下一句不準後產生的後續事宜,鄢凜則是呆在他們的愛巢優哉游哉地過著日子,這麼頻繁地坐飛機實在不好,他和顧優不一樣,飛起來的時候遠遠沒有他爽。
一個月零一天後,鄢凜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再膩歪下去他覺得自己能真的會被膩到,于是在陪顧萊顧小姐逛了會兒街後,站在香榭麗舍大道的某個路口,他突然心里充滿了對家鄉的懷念,便上了一直跟著他們的高級轎車,打算找顧優「好好」告個別然後今晚就走,顧萊上另一輛車離開前好脾氣地朝鄢凜微笑,「是以去接哥哥下班呢,這個時間剛剛好。」
然後鄢凜真的去了,不過不是去接人下班的,是去把人弄得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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