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讓見鄢凜和顧優姿態親密地一起走進來,差點沖上去抓鄢凜的臉,他死死地把shock抱在懷里,狗都差點用牙齒攻擊他了。shock已經很久沒有聞到過鄢凜的味道,從打盹中醒來就差點被一個神經病給抱在懷里悶死,它激怒地掙扎,突然一只手將它拎了起來。一人一狗面對面地看著,鄢凜能清晰見到狗眼里倒映著他的樣子。
「你越來越肥了。」沒管蕭世讓,鄢凜自顧自抱著它上了樓。
蕭世讓沒能抓到鄢凜的臉,因為他一伸手就被顧優攔住了,他悲傷地說︰「自從你和鄢凜搞上後,我在你心里就一點位置都沒有了。」
「還是有你站的位置的。」坐或躺是不能的,跪勉強吧。顧優放下攥住蕭世讓的手,「你抓他臉干什麼,女人都不會有這種動作。」
「女人都是喜歡他的臉才不會有那種動作,我又不喜歡他的臉,喜歡他的臉還不如喜歡我自己的呢!」
明顯思維不在一條線上,顧優懶得和他廢話了,他身體還沒有清理干淨,黏黏的不舒服,一路走到房間,蕭世讓卻寸步不離地跟著他,顧優眉頭不再平順,「你想干什麼?」
蕭世讓說︰「我知道你們現在要搞一搞了,把shock給我玩。」
顧優解領帶的手一頓,「你又不是不知道它不喜歡你。」
「所以要培養感情。」
鄢凜突然從浴室里出來,將一條瑟瑟抖的落水狗遞到了蕭世讓面前,「拿走吧。」
蕭世讓心疼地接過shock,滿臉不忍,吼他,「你這個惡魔!」
顧優看了看他的愛寵,又看了看鄢凜,然後對蕭世讓說︰「行了,你們先出去。」
蕭世讓拿他貴得咋舌的衣服的袖子擦狗,惜狗對他滿是愛憐的目光置之不理,反而是淚眼汪汪地回頭看了眼一起邊吻邊朝浴室走去的兩位主人。
之前在會議室是做了,雖然盡興,但是不夠,于是自然而然地洗著洗著就又干上了。從浴室重新做回床上,到兩人都覺得肚子餓了打算搞完這一就去吃東西的時候,結果听到了什麼東西扒門的聲音。鄢凜停下在顧優身上耕耘的動作,抬頭望向牆上的掛鐘,都這個點了,難道是他們的「狗兒子」?
鄢凜抽身出來,在還蕩漾在余波里的顧優身上揉了幾把,換來他幾聲哼哼,「起來,去開門。」
顧優簡直想揮一巴掌到鄢凜**上,但有心無力,只換了個方向趴著,朝他伸手,「帶我一起去浴室。」
結果當然是鄢凜充耳不聞地一個人進去了。
這個狠心的男人。幾分鐘後顧優爬起來,沒管還在扒門的狗,不是他不寵shock了,而是小家伙已經有點被他寵壞了,而鄢凜明顯是不能跟他一樣寵它的,從他一來就給吃得胖墩墩的它怒洗冷水澡的行為就以看出來,為了避免它撒嬌結果把人給惹毛了被抽打,只能暫時讓它委屈下了。
他們進食的時候,shock一反常態,只乖乖蹲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把椅子上,遙遙望著,偶爾搖搖尾巴。
外面的天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吃完這點東西,他們大概還以休息兩個小時左右,勉強夠了。然後,還要繼續昨天未完的會議。想到這點顧優突然覺得他今天狀態能會比昨天還差,在兩人留過紀念的會議桌上坦然自若地談生意什麼的……
被壓的那一方總沒有壓人的那一方若無其事。
他們在下午會議結束的時候禮節性地握手,但一般會由下屬提議的雙方一起吃個飯的事情,竟然詭異地沒有人吱聲。鄢凜實在表現得無挑剔,面具戴得太完美,顧優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太像絞盡腦汁想弄死對方的死敵了。
他們是情侶呢,打這種收購戰真的是好好玩啊,呵呵。這就是不少人心里的想法。
「這次怎麼沒帶李理過來。」兩人沒什麼避諱地上了同一輛車,顧優問鄢凜。
鄢凜沒說這些事基本都是李理一個人搗鼓出來的,包括破壞你的生意。她能只是太想擺月兌蕭世讓了,但蕭世讓吧,怎麼說呢,和喬明明差不多,好像是冒著傻氣,其實最清醒不過。
他們那種人,沒有認準的時候會游戲人間漫不經心,認準了之後,就像海豚。
「我帶了蕭世讓過來。」鄢凜說。
顧優揚了揚眉毛,「李理在那邊忙什麼呢?」
鄢凜也揚了揚眉毛,「別告訴我你還打算管他們之間的事。」
管?怎麼管?他們都沒有插手朋友感情的習慣,就算偶爾多嘴,也很注意措辭。而李理和蕭世讓之間的開始,說起來不會比他們之間好上多少。下午行程空了出來,回到莊園,管家過來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蕭世讓脅持了shock飛回星海城了。
他們有阻止,但蕭世讓贏了。
鄢凜在管家退下後看了眼顧優說不上好看的臉色,笑,「看來果真是顧總做人太溫和了。」
不然小小的一個蕭世讓怎麼就敢私自帶走他的寵物了。
顧優有些煩躁地瞪了鄢凜一眼,風情萬種,鄢凜看得眼楮一亮,「你這是什麼表情?」
顧優身體還有些隱秘地不舒服,一見鄢凜那種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麼,他看他的眼神雖然從不冒綠光,但大部分時候也是有激情的,雖然他也恨不得一直要他,但天天這麼搞下去,會壞的。
鄢凜現他坐姿有些僵硬,湊上去調笑,「怎麼,突然覺得**疼?」
「還是漏風?」
「覺得能含不緊,哦,不對,是夾不緊……了嗎?」
顧優剛喝下去半口的茶都差點吐在鄢凜臉上,「你能別這麼下流嗎?」
都做過了多少次了啊,還臉紅,雖然鄢凜不知道具體數字,但他不是知道嗎,怎麼數數的時候沒不好意思,現在反而拿那張□□時候都肅穆的臉玩心跳?鄢凜嗤笑,「是是是,我下流,顧聖父好,永遠高尚永遠大氣還永遠鮮女敕口。」
顧優做了個擼袖子的動作,竟然很流暢,他沖鄢凜齜牙,「是皮癢了想和我打架對吧,來,今天我們就一決雌雄!」
真是的,這種話放出來,是個雄性都得崛起,鄢凜如他所願扛起他就往樓上他們房間里走,邊走邊說,「好,就一決雌雄,你待會兒別哭著說用力用力,那里那里,就是那里!」
顧優勉強仰起腦袋,艱難出聲音,「不會扛人就不要逞強,我快被你給頂吐了。」
「是嗎,我怎麼記得你每次都被頂得尖叫了?難道吐了是尖叫的委婉語?」
顧優︰「……」
……
蕭世讓出現在李理面前的時候她正忙得暈頭轉向,現蕭世讓如同根本沒去法國走一遭般的只隔了幾十個小時就出現在她面前,臉色有點精彩。有兩個結論︰一是她老板根本不是真心幫她忙,二是蕭世讓終于舍得撕掉他那忠犬的偽裝要開始玩真面目了。
果然枕邊風的威力就是不一般,這得是顧優表達了希望蕭世讓幸福的意願然後鄢凜就不站在她這邊,不,就不坐在她這邊了吧,想想真是有點心酸。
李約昨天也醒了,幾年後的今天各種情緒再次漫來,就好像她的所有修煉都是一戳就破的蛋殼,薄弱不堪。最近她真的需要人陪,但也真的不想看到蕭世讓。
他永遠頂著那樣滿足的笑、精致的臉蛋、有錢有勢的身份,又像一株永遠健□□長的綠色植物,讓人看得到希望和陽光。為什麼人和人差別就這麼大呢,為什麼人那麼復雜呢,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不上他呢,為什麼從來她喜歡的人喜歡的都不是她呢?
蕭世讓其實有點無措,也早就明白了他為什麼會被鄢凜壓上去法國的飛機,更明白他要是灑月兌點就不該再回來,但他忍不住,而看到她突然地,第一次在他面前默著默著就流淚了,他不小心把一直抱懷里的狗給摔了。
shock和地面接觸的時候出了不輕的踫撞聲,它不如貓那樣靈活,雖然極力挽救自己,還是疼慘了,李理揮開蕭世讓想要幫她擦淚的手,自己抹了個干淨,然後彎腰去抱shock,結果一根毛還沒踫到它就閃電一樣竄了出去,他們只看見一團雪白眨眼間消失在了拐角處。
李理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切換了,主動抓住了依然有點楞的蕭世讓的手,「shock不見了!」
鄢凜和顧優的定情信物在他們手里不見了!
她沒空再和蕭世讓說什麼,讓他順著方向去找找看,自己則直接去了監控室,但也只找到了幾抹狗的影子,根據「專業人員」判斷,有兩種能,它也許還呆在這棟大樓的某個角落,也許跑了出去。李理簡直想抽死給她這種結論的人,像有腦子的人說的話嗎?
但他們也確實不能為了一條狗大動干戈,地毯式搜索一下午已經是極限,要是讓鄢凜知道她為了個寵物折騰了他的寫字樓一下午,明年一年的薪水估計都不用領了。
晚上九點多,這棟樓基本已經熄燈,蕭世讓和李理一起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分別捧著一杯咖啡,都不知道上哪兒,尤其在他們弄丟shock之後。
「我完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句話含義實在豐富,以說是栽在了某人手里,也以說是即將被某人的雷霆怒火給殺死,蕭世讓和李理這刻看著對方難得一個沒了□□一個沒了冷淡。
「你回來就回來,干嘛帶著shock.」
「就是想氣氣他們兩個。」他沒說是因為不爽鄢凜餓他肚子的事,結果抱走他的狗,實際上能傷害到的只有顧優,他總在做蠢事。而李理要是知道了,除了為鄢凜叫好然後罵他蠢之外,沒有其它能性。
「那只狗是我挑的。」
蕭世讓扯了扯自己的襯衫,「我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你選的。」
李理瞟了一眼,說︰「李約醒了。」
「恩。」
「雖然他沒說,但我知道他想見蘇曉楚,還有鄢凜。」
「還是別讓他見了吧。」
「我拿他當了好多年仇人,現在他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也依然不喜歡他。其實我不是個好女人,我這麼多年沒對幾個人好過,所以也沒幾個人對我好,但小時候我還是天然地愛爸媽愛弟弟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都變了。」
蕭世讓撫模她的黑,將她擁進懷里,「因為他們偏心。」
「是人心就是偏的,不偏左邊就偏右邊。」
「是,所以世上人那麼多,我就偏愛你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對你偏愛,愛愛愛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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