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姓女子說完後,渾身光芒 里啪啦的狂閃不已,嘴角劃起一絲弧度後,整個身子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下一刻,便驀然不見了身影。
此時,黃煞淵。
在兩儀破虛陣的破滅下,此地儼然成了一塊寸草不生的荒野,更別說還能見到荒野之間的亂草叢生,就是一塊塊土地仿佛也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強來回翻轉了不知幾遍,土地之上,漆黑如墨,更能隱隱聞到有一股燒焦的其中充斥其中。
這時,包括墨焚在內,原本一齊奔赴此地的十余位元嬰修士,都怔在原地,半晌沒有言語。
剛才那股毀天滅地的巨大威能,仍然深深的在他們腦中反復流轉,久久不息。他們腦中都同時冒出過一個想法,若是當時自身出現在陣中,又會有把握能活著回來?這樣一來,眾修士面色都是干笑一聲,半晌才回過神來。
這威能過後,黃煞淵正南處,此時卻如墨焚所料的那般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洞口寬約三丈,高卻只有丈許。但到了如今,眾人臉上晦氣盡去,精神一震後,放下心中其他雜想,都不約而同地往了墨焚一眼,墨焚也明白此意,當即嘿嘿一笑,一不出聲,便趕忙走上前去。
此時,在場的元嬰修士,除了土面修士在地底,唯獨還缺少了一人,正是吳姓儒生,到了這時,眾人都只想著寶藏,不約而同地沒有再次提及儒生之事。但之前結丹夫婦也不在場,此刻二人並沒有見到儒生身影雖心生疑惑,也不知他們是否清楚儒生被祭一事,也沒有多問,只是神態平常地跟在後面往洞窟行去。
半晌後,當這些人靠近洞口時,面色俱都微微一喜。
原因無他,在這一刻,眼前並不寬大的洞口旁,眾人只要將神識稍微一探後,便能看到一條長蛇形通道直接延伸到谷底。通道四面都是由墨綠巨石鋪成,上面已然長滿著一塊塊深褐色的苔蘚,由此看來,顯然此隧道是有人故意挖掘而成,並且已掩埋在此地有了不知多少歲月。
在通道兩旁,都擺放著無數各式散落的法器,這些兵器倒也沒有何種特別,可能因為時間久遠,並不能有多大用處。盡管如此,這些法器在地下埋藏如此之久,還能煞氣逼人的散著寒光,倒是讓眾人心中有些意外。
此刻,墨焚嘿嘿一笑,和獨眼男子對望一眼,便率先進入了通道內。
剛一進入通道,便有些微的冰冷之意傳來,一干修士互相一點頭,便趕忙在渾身祭起了幾道防御法寶,為了防止意外生,才小心翼翼的慢慢前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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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煞淵谷底的一深穴之處,卻生著一件詭異的事情。
此洞穴雖處在淵底,卻沒有半刻的昏暗之色,整個洞穴大約只有數十丈,但里面卻到處結著一張張巨大的白色蛛網,這些白網一層一層纏繞,年歲久遠下,竟然形成了幾個巨大的白繭,懸浮在空中,偶爾搖晃不已,但卻顯得堅固異常的樣子。洞內不知從何處散有陣陣耀眼強光,但這些光芒都是一束一束的,顯得斷斷續續,時有時無,即使這樣,也能使整個大洞內顯得程亮。
而在洞穴沒三三兩兩的白色巨繭下,一少年卻安靜地躺在其中,在少年的身上,一塊黑色石頭輕輕的安放在其胸口,很久沒有移動。少年也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血色漩渦卷走,又被異芒包裹著的秋銘。
此刻他一身竟然詭異般的沒有一絲傷口,哪怕是絲絲鮮血,也吸入了黑色石頭中。但在其大腿下仍然是虛影一片,不用多想,秋銘已是一個廢人。
秋銘尚有一絲的清醒,從其胸口呼吸的一起一伏看來,還有著生命。
能在那般巨大能量下抱住性命,即使少了一雙腿,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他能安然無恙地躺在此地,自然是其胸口的那黑色石頭之功了。
在被血塑人雕壓斷了雙腿後,秋銘心中便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那時,其根本就沒有過一絲想要求生的**。
他的臉頰上,大腿上,甚至心中,都滲著一滴滴淒慘地鮮血。這些鮮血化成了無數打擊,直往心頭鑽去。但也就因為如此,在不經意下,這些鮮血也漸漸地淌在了黑石上,而那一刻,其當即傳出了一陣躁動,這些躁動化作一股黑氣,在秋銘沒有絲毫防備下一一鑽入口鼻。黑氣入了口,便進入到了秋銘心髒之處。那時,秋銘便猛然間感到了在自身血脈,不知何時竟有了另一血肉之軀緊緊相連般的異樣感,當這種感覺出現後,才直接讓秋銘的出了求生**,掙扎爬起,便要逃走。
但顯然那時已經晚了,知道其被血色漩渦卷走後,之後其便一無所知地再次昏厥了過去。
之後便有黑色異芒吞噬了陣中大量的狂暴能量,從而保住了秋銘性命。
黑石此刻躺在秋銘胸口,安安靜靜的,再次讓人看不到又任何的生命跡象,之前若沒人親眼可見,任誰也想不到,黃煞淵外的那股巨能能和它有著不大不小的干系。
這時,秋銘雖然尚未清醒,但卻噩夢連連。此刻他身處在無邊的黑暗中掙扎著,不知過了多久,眼前悄然亮起了一點光芒,那是一種在黑暗中,搖曳不定慘白的光。
白光的隱約下,能現前方出現了一塊空地,地上孤零零的長著一顆巨樹,巨樹很茂密,就算他在林間生活的這些人都從沒見過如此茂密的大樹。但任由他如何打量,都看不到這顆樹的主干,這棵樹仿佛是無數條根枝干組成,一顆一顆的聚集而來。
陡然間,他听到了一聲呼喚,在這黑暗之中,遠遠地傳到耳旁。聲音有些熟悉,但他一時半會卻想不到是誰人。在周圍的一片漆黑中,這聲音顯得輕飄飄的,過了許久後,卻有淡淡的回音傳了回來。
這時,在他前方的大樹,猛地一散開來。接著有著無數雙眼楮散著幽光,一感到他身上的溫暖,便從四面八方匯集過來。
在這黑暗中,這些每一個光的來源,都仿佛一個個幽冥。他想避開這些眼楮,正打算回頭時,卻又在猛然之間,看到了一張能讓他撕心裂肺的面孔,這張面孔從出生時便陪伴著他。但這張臉孔卻和其他的幽冥般的眼楮有著很大的區別,其中帶著安靜,帶著慈祥。他並不招手,他不敢,因為這些幽冥正向他一步一步走來。這時,那張熟悉的面孔深深望了他一眼,讓他有著說不出的心痛,便毅然地擋在了其他幽靈身前,而這張面孔很快就被那些幽靈咬的七零八碎,破爛不堪。他才猛然想起了這人。頓時,他想哭,卻現喉嚨已經嘶啞,再也不出任何聲音。他笑,他啞然一笑,之後,在夢中他終于猛然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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