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三角狀銘牌斗大之時,秋銘就已然將一切看的真切。其之前只是認為此處是攀月葬淵底,那物能出現個‘‘月’’字自然是理所應當。雖然其之前有些暗暗心驚,但卻沒有多大意外。
而到了這一刻,秋銘才感到不同尋常。
眼前這位來歷不明的女子自從出現後,從頭至尾便透露著詭異,而此刻,秋銘將雙眼慢慢眯縫起來,注意其女子的一舉一動來。
半晌後,眼見浮在半空中的女子面色越來越不善,秋銘心里暗自嘀咕了幾句,眼皮一動,語氣淡然地道‘‘在下秋銘,前番身受重傷,更是偶然道了打擾閣下住處,還望海涵。但卻不知閣下所指的靈元青藤?’’
秋銘一面觀察著女子的面色,一面試探地問著。此番秋銘哪能不知道女子口中的靈元青藤所指何物,但若是這般輕易承認,可說不還眼前這位女子會有多大怒氣,因此,此刻也只能裝作毫無知情的樣子。
而女子听完秋銘的辯解之詞後,並沒有趕忙回答,而是盯著秋銘渾身上下好一陣打量後,接著才似笑非笑地道‘‘閣下倒是好記性,方才將你斷肢重生的那些青色藤蔓,和打入你脖頸處的那道青藤根靈,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推月兌的。實話告訴你,不論你是正邪二道哪一方,但竟然吞了我的多年培育的靈物,就要付出代價來。’’
女子咯咯一笑下,直讓秋銘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此舉瘩。接著,女子也沒有再說二話,渾身一道狂風直從背後席卷而來,將她一身裙裾猛然刮起,在空中如孔雀開屏一般,漸漸散發開來。
這時,在秋銘的眼前,女子此舉雖然詭異,但在其面色陰沉之下,便要暴走起來。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女子渾身爆發處一股駭人氣息,當即大哼一聲後,身影便如鬼魅般猛地從半空驚起。
不到眨眼之間,女子便已從秋銘頭頂漫過,接著其身影閃動,便出現在了秋銘後背。
秋銘驀然一驚之下,剛想再說甚麼。卻見女子也沒有多余動作,兩手再次虛空一招,一道亮光閃過後,雙眼便如蛇蠍一般的鎖定了秋銘。
幾乎同一時間,在秋銘腳下,原本分成涇渭分明的池水,此刻也仿佛被人在水底暗暗拍擊著,無數朵水花暗地生出。
接著只是片刻,女子又再次將縴手張開,池水便再次被攪動了一般,巨顫不已。
秋銘不禁往女子望去,只見這時,在女子右手掌心中,不知何時已經生出了一塊黑物,原本秋銘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當此黑物出現後,池內的血紅之水竟然猛地像收到了召喚一般,稍微一個翻轉,便猛地竄出水面,接著便往女子手中狂聚。
秋銘頓時有些疑惑,再一看女子之時,才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原來,女子手中的並不是秋銘想象的那般只是一塊黑物,而在如今仔細一打量後,便能發現,那塊黑物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當然,若真要說個真切,便是一口黑洞了。
而當女子將水中血水狂吸走後,其臉上當即笑意連連,小手輕輕一握,其掌心處的那小洞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幾個呼吸不到,便已然恢復了原狀。
到了這時,女子再往秋銘看來,卻有些玩味的意味,話鋒竟然一轉,嘿嘿道‘‘閣下只是憑著入定期的修為便能來到此處,定有一番機緣。但如今閣下若能為攀某一一解惑,更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此番你雖然將靈元青藤吸收,但放過你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女子剛一說完,秋銘心中早已巨震不已。
原因無他,此番秋銘從此女自詡為‘攀’,在從之前的銘牌中得知,恐怕此番不能善了。之前秋銘還不能僅僅因為此女脖頸處的那個‘月’字而確定其身份,但到了此種地步,就算再要胡亂猜測此女的其他身份便顯得有些牽強了。
此女自稱‘攀’姓,脖頸處一‘月’,就算不用考慮,也能知道這人的身份了。
秋銘雖然不知此女有多大能耐,但在其死後的寶藏竟然能引得眾多元嬰集體出動,更是在之前,詳細地做過一番準備,才敢踏入攀月葬。就以這些就足以證明,眼前這人定不會是一般修士了。
但秋銘在自認為下,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竟然見攀月就在眼前,也只好硬著頭皮趕忙恭聲‘‘原來是攀前輩,但晚輩地位低微。前輩恐怕也難以得到有用的信息,但若是晚輩知道的,竟然盡數相告,不敢有半分虛言。’’
雖然秋銘心中有些不喜,但在知道了眼前女子身份後,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恭敬異常的樣子,虛心地回答著。
此番秋銘心中發著感概,若不是多虧了眼前女子的靈元青藤,恐怕自己眾生便將殘廢下去。別說甚麼立于人巔的瘋狂志向,死後更是在父母面前難以自圓其說。
如今斷腿再生,不但讓秋銘燃起了再活下去的希望,此番若不是實力低微,更是沒有思前想後,才會落了個如此下場。
在這次後,秋銘心中想要立刻強大的念頭通體膨脹起來,但滿月復強傲之心,也要將眼前這事慢慢解決來。
就在秋銘暗想一番後,女子眼神閃動不已,一道便讓秋銘心中一驚‘‘秋小子,之前你來到此處之時通體裹著一股黑霧,此霧在你渾身凝聚不散,但卻將你保護的異常妥帖。想必你心中自然是清楚異常,如今,你倒是說說看那股黑色閃光到底是何異寶?’’
女子剛要說完,秋銘仿佛早就想到了說辭,趕忙故作驚訝道‘‘前輩說的黑色閃光到底是何物,晚輩確實不知。只知道當時在兩儀破虛陣的破滅下,被死亡逼近後,便暈了過去,之後也是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里,又莫名其妙的將晚輩靈物吸收,所以••••’’
秋銘支支吾吾之下,雙腳緊緊靠攏,面色也越發的恭敬異常。
其雖然不知道攀月口中所指的黑色閃光是何物,但定是和心中那股血肉相連的黑石有關,在清醒之時,難怪見黑石兀自地躺在胸口上。
而攀月想從秋銘口中得知黑石的秘密,這自然讓秋銘萬分謹慎,一絲馬腳也不敢露出。
倒是攀月在秋銘說完後,雙眼一動不動的兀自盯著秋銘半晌,見秋銘神色如常,眼中也是清淡一片,倒是沒有再想追問下去。
但攀月在稍微默然片刻後,面上不禁又是一朵烏雲升起,同時再次問道‘‘兩儀破虛陣,這不是來自蓬萊魔島的破滅大陣嗎?此陣若論攻擊並沒有多大威脅,但若說破壞力,卻算得上有不錯的威力了。’’
這時,攀月不禁又奇怪的打量了秋銘一眼,繼續說道‘‘以你的境界,能知道有兩儀破虛陣這個名號就已算不錯了,你倒是說你是何時進入此陣,又是在何方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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