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攀月動作隱秘,卻被金冠王蛇發現個正著,其當即雙眼一眯縫,嘿嘿一笑後,便目光一轉,火熱地望向五色嬰火,越看越覺得順眼後,才趕忙伸手召回。////
這時,金冠王蛇一面轉向攀月,一面激動地來回搓著手掌,不禁一聲得意大笑後,才慢吞吞地道‘‘攀月,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今日算是輸的心服口服了吧!如今念你只是一道殘魂,姑且放過你,若是往後再來此地騷擾,就別怪金某不給情面了。但是,你可以走,你手中說完那口鐘卻乖乖交出來,這等靈器在你手中也不見得會用,不然也不會這般輕易地敗在我手下。這等靈器,金某用五色嬰火煆燒個幾十年後,定會成為一件了不起的寶貝的,嘿嘿。’’
此刻,金冠王蛇咧著嘴,緊緊盯著那口與五色嬰火硬拼後,有些黯淡無光的離鐘,久久不願松開來。
之前攀月在一個照面之下就被輕易擊退,金冠王蛇尚有些懷疑,畢竟在淵底多年可都是一直被壓制著,當時技不如人,只能忍氣吞聲。如今情形看過來,倒讓金冠王蛇有些措手不及,也就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而就在剛剛,見攀月不但被擊退,服食丹藥時更是一副遮遮掩掩,想要刻意隱瞞的模樣。金冠王蛇才真正確定其定受了不小傷害。
既然這樣,金冠王蛇心中又驚又喜的同時,話間底氣也硬了三分。
但就在金冠王蛇暗暗得意之時,攀月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狡黠,緊接著其一聲嬌喝,也沒有何多余動作,下一刻便見其身影狂閃,在金冠王蛇還未反應過來,便迅速地化作了一條灰色虛影,速度奇快的直沖天際。
‘‘站住,休走!’’金冠王蛇剛一見此,心中大驚下,趕忙暴吼阻止。
緊接著,其一聲長嘯,渾身一陣‘ 里啪啦’的骨骼亂響後,猛地化作了一條金色長蛟,巨尾一甩後,想也不想,直往攀月狂追而去。
這時,在溪流半空之上,兩道速度極快的光芒一前一後地追趕著,眨眼功夫,便不見了身影。
半晌後,在小溪旁的一處草叢中,突然竄出一道飄忽的人影,此身影剛一出現,便見一少年雙眼滴溜溜地到處東張西望著,不到片刻,其雙目猛地停留在一處洞穴旁,便動作飛快地一頭扎了過去。
這少年正是一直躲在小溪草叢邊觀戰的秋銘,此刻其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便已然到了洞府入口。
眼見洞府就在眼前,秋銘深呼了一口氣,便再也沒有猶豫地邁入其中。
這時,金冠王蛇早已隨著攀月離開了此處,但也不好說什麼時候回來。而按照攀月自身計劃,此番敗在陣來就是為了將金冠王蛇引出此地,為了就是讓一直躲在暗處的秋銘伺機而動。
以攀月對金冠王蛇的了解,此番下來倒是異常順利。
即便這樣,秋銘眨著雙眼,腳下也不敢有絲毫的停滯,快速地在洞中穿行中。
在這樣行至半晌時間中,時不時洞內會有一些細小的聲音傳出,而一些小動物在見到秋銘後更是尖叫一聲,飛快竄走。
在途中,秋銘越是加快腳步,焦慮之心越重,在其心中更是恨不得一步轉眼便到洞府深處,取寶走人。
但也就在此時,秋銘四顧之下,心中不知何故生出一股狐疑,其眉頭微皺之下,竟猛地停下了腳步,當即雙眼目光一移,便到了腳下,但這一看,卻讓秋銘大驚。
原因無他,只見這時,秋銘雖然早已進洞,更是在洞中快速地行走了半晌時間。但此刻稍打量之下,卻發現腳下突然出現了許多雜亂的的腳印,而這些有深有淺,其面色一凝後,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兀自點燃起來,轉眼之間,便將洞內照的通亮。
借著亮光,秋銘伸了伸脖子,驀然發現其腳下的這些痕跡竟然都是深淺不一,但在坑坑窪窪之下,卻能輕易的發現此印大小相等,不用細想,很明顯是出自同一人,而再從這些腳印上積澱的淺淺水痕看來,也都是出現不久的樣子。
當這一幕出現在眼前時,秋銘面上陰雲籠罩,心中更是驀地里生出一個想法,但其也未吭聲,雙目一橫,竟然再次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去。
但這次只是走了幾十步,秋銘雙眼眨了眨,便馬上停了下來。
此刻,在秋銘心中,之前的猜想也終于確定下來。別看此番在洞中穿行了不少時間,但都是做了無用功,不但沒有到達金冠王蛇洞府深處,更是在原地瞎轉悠著。
如今無論秋銘如何行走,都只是在片刻後又回到了原點。
這般反復幾次,秋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訝之情,疑聲道‘‘金冠王蛇雖生性喜水,更是常年在小溪之下修煉,但其卻也經常盤踞在洞府中。這番雖然要將滴血草帶回,但曾听攀月提起過,金冠王蛇在每次突破境界時都會在洞中蛻皮一次,而其褪掉的鱗甲堅硬無比,故做貼身防御之寶,卻大有用處的。
之前也有人想用一些寶物交換這物,但都被金冠王蛇大為光火的一一拒絕。隨後其便將鱗甲藏在洞內某處,很少拿來見人。
只是如今洞府近在跟前,卻不能進入其中,這當如何是好?’’
秋銘搓了搓手掌,焦急地自語了片刻後,眼珠便滴溜地亂轉起來。遇到眼前這等情況,也確實不在其意料之中,迫于形式,此番秋銘也有些猶豫起來。
因為出來之時攀月答應了秋銘會將金冠王蛇引出,但秋銘卻沒將想要盜取金冠鱗甲的主意告訴攀月,這一回想下,金冠王蛇脾性暴躁,此刻一旦返回,後果將不堪設想。
這時,洞穴內一滴滴的水珠打在洞中一些小坑中,發出清脆悅耳之聲,秋銘眼見于此,心煩氣躁下,瞳孔卻是微微一縮,隨即雙眼狂閃地便往四面打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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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處,方才大戰的攀金二者,此刻早已離了秋銘有百里之遠,而到了這時,在空中狂逃的攀月才慢慢停影,接著毫無預兆的轉過身來。
攀月這一舉動沒有一絲征兆,但讓一直跟在身後,卻愣著腦袋狂追的金冠王蛇心中大喜不已。剛一見此情形,其也跟著一個踉蹌,便生生地止住巨大身軀,接著在空中張牙舞爪一番後,便一聲大笑地變回了人形。
但金冠王蛇尚未穩定身形,一聲大笑便破口傳出,‘‘攀月,你往哪逃,如今我再奉勸你一句,將離鐘交出來,也省的我再出手。’’
金冠王蛇話畢,不禁拍了拍渾身的衣襟,之前臉上的郁悶之色也在此時一掃而光。片刻後,便向攀月望去。
‘‘金兄,如今你既然追到了此處,還想得到靈器?嘿嘿,再說之前你也只是將我擊退,卻並未分出個勝負,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將靈器交予你的。倒是金兄的滴血草我也不用了,此番就此告辭’’攀月眼中狡黠之色一閃而過,到了此刻,嘿嘿樂出了聲後,便想一走了之。
但金冠王蛇那肯罷休,一听此言後,當即大怒,一股無明業火更是猛地直從心頭竄起。但其卻大哼一聲後,竟強忍了下來。接著,金冠王面上肌抽動了一下,硬是從牙中擠出幾個字眼,忿忿喝道‘‘攀月,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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