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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悅又做了幾個平安符,給自家的貓跟狗一寵一個。
天氣馬上就要轉涼,易悅也沒有多余的心思休整土地,查看了學生們交給自己的統計表,他模模下巴,也許該收野果了?
這個是必須的!野果以釀酒,也以在網上賣,說不準還能大賺一筆,唔,就是要雇些人才行。
晚上易悅又畫了幾張聚靈符,拿著它們上了山,專門找野果樹多的地方,按照聚靈陣陣法將它們一一埋在相應的位置,雖然快要成熟了,但也以增強一下口感,靈氣多了,酒自然能釀的更好喝點。
唉,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想當年,他的小山頭都是有專人打理,自己只需要溝通靈力就好,現在萬事都要自己做。
最近小槐樹也開始忙著修行,連電視都懶得看,雖然自己平時不喜歡說話,但也不是不喜歡熱鬧的人,平日里有個聒噪的家伙家里還有點熱鬧氣,現在進門就自己一個人的聲音,花貓一天到晚懶洋洋的想吃的時候才會回來,大黃狗一天到晚也夾著尾巴也只有在吃的時候十分準時的回來。
人生寂寞如斯,易悅抑郁了。
韓教授也要去學校講課,只有晚上回來。白天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忙的時候還好,清閑下來後就不行了。
一清閑,他就忍不住又多做了幾斤糕點,又去收拾院子,白天坐到院子里吸收日華,然後慢慢的拿著菜頭溝通靈氣,結果導致全村的西紅柿、辣椒茄子葉子都枯萎了,而易悅家的反而更加茂盛,茄子越顯紫,西紅柿紅彤彤的,吃一個酸酸甜甜,易大媽得到易悅的允許摘了幾個碗口大的西紅柿,嘗了嘗,十分口,嘆服了,「小悅真的是太能干了,這菜頭整的多好,就是我這個種了幾十年地的老太太也不得不服啊!」
「小悅,大媽今天來啊,是給你說個好事。」易大媽吃完了西紅柿,神秘兮兮的又帶著幾分曖昧,「你今年有二十二了吧?有對象沒有?大媽給你介紹個?我娘家村里的,姓黃,長的俊俏啦,又能干,家里地里一把手,跟你很般配,要不要大媽給你牽線?」
易悅聞言,皺眉,「不用了,大媽,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你這小子怎麼不開竅?」易大媽不甘心,「要不是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會給你介紹對象?再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家里就你一個人,你讓你爸的在天之靈怎麼忍心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早點結婚生個孩子,家里沒女人怎麼行?一直雇人也不是長遠的事情」
「唉,你媽媽走得早,看你一個人這麼孤孤單單的,怎麼就這麼狠心呢」
易悅一臉麻木,這樣的話他都不知听了多少遍,他剛穿過來的時候,每個人見了他都會帶著同情之色,眼里的憐憫,嘴里說著這樣的話。
有時候那麼多的憐憫卻沒有什麼實質效果,家長里短的日子每個人都有,誰家也不多自己的這個累贅,就是親嬸子伯母都能干出這樣那樣得事情,他還能要去別人怎麼做?
幸好易悅是重生來的,不是本尊,不然估計也得被氣的報社了。
「我現在一無所有,剛包了這麼個荒山頭,要是賠了,您讓姑娘跟我怎麼過日子?」易悅冷不丁的來這麼一句,狠狠的潑了喋喋不休的易大媽一臉涼水。
「這」易大媽一想,對啊,小易把錢全部用來包了山頭,現在家里肯定沒錢了,這結婚的彩禮錢、擺酒桌錢都是錢,除了這些花費的,還要以後的過日子,這沒錢,易悅又不肯出去做個正經工作,「唉,你這孩子好端端的包什麼山頭?那山里有什麼?什麼都沒有,除了野果子,那也酸澀的吃不成,就算是賣也賣不了,你這是做什麼!」
易悅低頭,「您就別管了,我有自己的打算,到時候我一定會取個漂亮的新娘子,您就放心吧!」
易大媽嘆氣,「這是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大媽年紀大了,又不是你的家里人,凡事還是你自己定主意」
日子漸遠,深秋到來,莊稼地里一片金黃,到處都是忙著收莊稼的農民,易悅上山看了一下野果子,都以采摘了。
韓教授知道易悅要摘果子釀酒後,十分高興,他還特意跑到山里跟易悅一起采果子,雇佣的農民都是沖著易悅的大價錢的工資來的,不然沒人會在農忙之際來采這個果子。
「這個果子還真是酸!」韓教授一時興起擦干淨一個嘗了嘗,立刻皺起了眉頭,吐了出來,隨即又喜笑顏開,「就這個才夠味,釀出來的酒才好喝!」
「您別一個個的嘗了,小心今晚的飯吃不下去。」易悅不客氣的戳中了韓教授的躍躍欲試,山里這麼多的果子,要是一個個的嘗過去,就是韓教授的牙齒再好也受不了這麼酸的味,萬一把牙齒酸倒了,吃飯怎麼辦?老人家不同年輕人,身子好,這麼餓一頓都對身子有著不少的損害。
「韓教授您老就听小悅的。」一個農人抹了抹汗水,雖然對易悅燒錢收這些野果子覺得他是個敗家子,但能賺錢就是好事,他們也得不說什麼,瞧著老小孩一樣的韓教授也跟著易悅一起做,心里又多了幾分想法。
易悅沒讀書,沒什麼本事,但架不住人家韓教授是個有本事的,難保易悅得了人家的指點包了山頭得了野果子做些什麼也不是沒有能。
這麼一想,他們的眼楮也熾熱了起來,要是韓教授也願意指點他們幾句,說不準也能賺點錢
「唉,年紀大了就是不行了。」韓教授也知道易悅說的對,訕訕的放下野果子,想到往日年輕的時候獨身進入密林生活查看野生動植物,那時候餓了就吃野果,渴了就喝山泉水那段日子雖然辛苦,回憶起來卻十分動容。
野果子采了不少,個個都是又大又紅,瞧起來十分口,山里人看也不看就扔到了水盆里清洗,易悅都說了一定要洗的干干淨淨的,他要釀酒喝。
啥?果子也能釀酒?山里人都驚呆了,瞧著這又酸又澀的果子,就這個能釀出什麼好酒?所有人都處于觀望狀態。
讓一個美女變成丑人很容易,讓一個丑人變成美人卻十分困難。
這麼酸澀的果子能變廢為寶嗎?
韓雲澤覺得自己快要坐不住了。
老爺子前段時間還老是打電話催婚,現在卻一個電話都沒有,若不是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中氣十足,否則他都要以為老頭怎麼了呢。
「你說,老爺子是不是又醞釀什麼新手段?」韓雲澤手指點著下巴給自己的弟弟打電話,「不然他會輕易的饒了我們?」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去。」韓雲澤被老頭子整怕了,「萬一他又整出什麼新的ど蛾子我也以預防一下,順便看望一下那個小廚子去。」
「」電話里沉默片刻,傳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後面的那句才是重點吧?」
「名以食為天,這是我們國家的傳統!」韓雲澤理直氣壯,「等著吧,听老頭說那個小廚子還會釀果酒,十分正宗,等我要來一壇你不準喝!」
韓雲澤準備好行李,將工作布置好安排給助理,自己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踏上了飛機,尋找美食的蹤跡。
韓雲澤以前來過這個地方,那時候是為了一單生意不得不親自跑一圈,他的記性很好,下了飛機,分公司的車子就過來接人。
「這地方變化真大。」韓雲澤感慨,「我那時候剛來的時候,這地方還在建設,大學城也還是在施工中,沒想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座座的建築。」
「不是。」司機笑著答道,「你到大學城的小鎮子上去瞧瞧,變化之大超出你的想象,再過不久估計就是縣城都不如這個小鎮子展快了。」
「是啊,前幾天老爺子還給我了照片,我看了以後還不敢相信呢,現在的展真的是以用日新月異來概括。」
「這還是黨的領導好啊!」司機憶苦思甜,「我小時候家里窮的,每天要是吃得上一個窩窩頭都覺得這一天幸福的要死,我那時候就許願,每天都能吃到窩窩頭,白面饅頭都是做夢才能夢見的,嘖嘖,現在呢,唉,白面饅頭都不稀罕了,反而開始吃點糙餅孩子們才覺得稀罕。」
「呵呵。」韓雲澤不搭腔,他小時在國外長大,日子過得還算富裕,等到回國後就接手了父親的公司,他又是個嘴刁的,沒嘗過苦頭,反而更加喜歡美食帶來的滿足感。
他父親從不與他說他那個年代的苦楚,倒是爺爺每次都會揪著他的耳朵教訓他,「挑食!還挑?你爸爸小時候連野草根都吃不上,你現在還挑!到你爸爸那個年代看還餓不死你!」
韓雲澤的父親則笑了,對韓教授說︰「小時听娘說您那時候才苦,差點一家人都餓死,要不是女乃女乃性子強,說不準早就一家子都餓死了。」
動蕩年代人人自危,韓雲澤無疑算是幸運的,不挨餓受凍,對那個年代人們的苦日子他也十分好奇願意傾听。
「我那時候還算好的,家里就我一個男丁,我爹把我送到學校,念了書,不然現在斗大不識一個字,在這個時代還不得成睜眼瞎?」
「唉,有文化真的太重要了!」司機說罷,車子就到了地方,「農業大學到了,我在這里等您?」
「不用等了,」韓雲澤下了車,「我家老爺子在這里,你不用管了。」
「哎!」司機很爽快,領導沒說這人是誰,不過瞧著人家氣度就知道不是凡人,自己愛嘮嗑,也幸得人家不嫌自己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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