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麼?拆房子啊?」老吳頭頂還纏著繃帶,跟打仗時候的傷員似得。
胡大膀費勁的從地上爬起來,許肖林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胡大膀則湊到老吳身邊,看著許肖林幾眼後對老吳說︰「哎我說,你們在屋里怎麼不開門啊?我還以為出事了呢!」
老吳臉色有些發白,但比剛才好多了,可身形還有些晃悠,可看起來站著有些費勁。稍微喘著粗氣對胡大膀說︰「能出什麼事?你們剛才去哪了?怎麼這時候才回來?知道我等你們多長時間了嗎?」
老四見老吳情況還不錯,就笑著進屋對他說︰「我們剛才閑的沒事干去洗個澡,要不身上的味太大了,等會咱們」話剛說到這,他這才發現屋里還有個人,居然是那個許肖林,這家伙怎麼從這又冒出來了?不由得有些謹慎。
老吳看到老四的反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沒事別瞎尋思了,這許兄弟的確是李煥的人,對咱們沒害的。」老四听這話看了眼老吳,然後點了點頭。
可這胡大膀瞅著屋里頭一圈,然後問老吳說︰「哎我說,小七哪去了?你們剛才怎麼回事啊?怎麼不開門啊?」
結果剛說完話,小七就從後面走出來,這一看竟發現那白色的屏風後面還有一扇小門,似乎後面有個小院子,估模就是後門可以從這直接去到那院子里面。
胡大膀沒進來過,他挺好奇的就從小七來進來的小門走出去了,哥幾個也都跟著去了,屋里只剩下老吳老四小七還有許肖林,老四就直接問道︰「許老弟怎麼過來了?」然後轉頭看著老吳說︰「你給他叫來的?」
沒等老吳回話,許肖林就整理了一下工整的頭發。帶上了帽子笑著對老吳說︰「我听說老吳受傷了,就順道過來看看,現在來看還挺好沒什麼大事,那我就放心了,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如果最近手頭上錢不夠。可以來找我。」隨後就邁過地上的門板走到門口,卻停住了腳,側著臉對他們說︰「如果,發現身邊有什麼怪事,記得來告訴我,走了。」說完這話才出門走遠了。
等許肖林一走老四趕緊問老吳說︰「怎麼回事?你怎麼又給那家伙招來了?」
老吳搖頭說︰「我都不知道暈了多長時間,我怎麼可能去告訴他?他這突然就來了,我以為是你們誰說的。」
老四還看著許肖林離開的背影,輕聲說︰「我感覺不對勁。這家伙出現後咱們肯定得出事,別磨蹭了早點回去待著最近別亂跑了,七兒你去把那幾個笨蛋給叫出來,咱們得走了。」隨後看著地上門板,就問老吳說︰「哎?剛才怎麼回事?怎麼敲了那麼長時間的門你才開門啊?你們在後面搗鼓什麼呢?」
老吳自己找地方坐下,捂著頭皮的痛處說︰「許肖林來了還能說什麼?先是進來問問我情況怎麼樣,然後就一塊去了後院,他說了些沒用的事。等了你們來了後他才沒再說,好像意思是最近街面不太平。讓咱們盡量別出來晃悠,有事第一時間去找他,讓他來解決。」說到這老吳笑了一聲繼續說︰「哦還有一件老事了,問我最近發現牌位沒有。」
老四借著話就蹲問老吳說︰「哎老吳,你說他們這麼多人就為了找那個黑銅芋檀牌位,你說那玩意真就那麼值錢嗎?它到底能值多少錢。上頭願意花那麼多人力物力來找啊?還有那像瘋了一樣的劉帽子,這真的值嗎?我怎麼腦子變笨了,有些不懂了?」
老吳把腦袋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呼出口氣,閉著眼楮說︰「不是你變笨了。只不過是你想的方向不對,還記得咱們在橫山那下面看到的怪樹嗎?我估計那個應該就是一棵黑銅芋檀,而且還是活著的,它似乎有一種很特別的力量,能夠迷惑咱們,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後來發生了什麼我現在竟有些記不清了,那大牛兄弟的模樣也越來越模糊,可能是跟頭被撞了一下有關系吧,還好沒撞傻了。」
老四看著屋外有些發黑的天色,奇怪的說︰「我也有些想不起來橫山的事了,感覺就像做夢一樣,越來越模糊,前一陣子我還頭疼鼻子冒血,我以為是上火了,結果等離開橫山之後就好了。不過按照你說的,那黑銅芋檀能控制住人或者是動物,但為什麼我感覺這牌位這一小段木頭,要比那一整棵樹都厲害呢?那按理說,咱們在那黑銅芋檀樹周圍待了挺長時間,既沒有誰發瘋殺人,也沒有誰自殺,除了頭疼之外再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啊!咱們這腦子就別想這些沒用的事了,反正要不了命,只要命還在就算是活著,活著就得遭罪啊!但你剛才問那黑銅芋檀值不值錢,這個我以前說過吧?那是無價之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就是這牌位即使被咱們弄到手,它賣不出去懂嗎?日後別惹事,好好干活,爭取讓老劉給咱們多開點餉錢,要不這日子過得可太難了。」老吳捂著頭還是有些難受。
老四見他難受,也就沒多問什麼,等著哥幾個從院子里回來之後,就要攙扶著老吳回去。郎中一進屋就傻眼了,自家門都掉下來了,老四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道歉,然後付錢的時候打算再多給一些,當做賠償這被胡大膀踢掉的門的錢了。可錢剛掏出來,郎中就擺手說不用了,說剛才來的那年輕人,把藥費都給了,而且還沒用找零錢,算上修門錢都夠了。
老四低著頭出門了,心想著這許肖林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每次都要付錢的時候他總是搶著付了?而且他是怎麼知道老吳受傷,還在這醫館里致傷的?難不成一直都在周圍盯著他們?想到這老四下意識的抬頭朝周圍看,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搖了搖頭就跟上哥幾個。
在醫館對面以前是個米鋪,後來被趙家米鋪給弄黃了,就一直關張的,從那米鋪側邊小胡同里冒出幾個人影,看著趕墳隊哥幾個離開的背影,其中一個打頭的臉腫的跟饅頭似得,捂著嘴倆眼楮盯著那胡大膀看,隨後說︰「哎!就是他!那個胖子!」听了這聲後,從胡同里又出來幾個人,懷里都抱著一個細長的布條包裹的東西,從底部露出一個刀尖還泛著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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