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簫讓蕭小梅和林平表現出毫不知情的樣子,這著實難壞了他倆。
他倆一個超市保安,一個開小店賣服裝的,也沒修過表演這課程啊!
如何才能表現出毫不知情的樣子?兩口子一臉心事的回到臥室,盤腿坐在床頭就開始研究。
「老林啊,如果咱事先什麼都不知道,突然就被告知了咱閨女被處分了,應該是什麼反映?」蕭小梅小心翼翼地把錄音筆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問到。
林平望著天花板幻想了一下那個情景,臉瞬間就黑了,他用力一拍床板,「那不行,咱閨女那麼乖巧听話,怎麼能被處分,一定是別人的錯!」
蕭小梅拖下巴,贊同地點點頭,「我覺得也是,咱閨女從小就懂事听話,特讓咱們省心,她就算犯錯也肯定事出有因。」
兩口子對視一眼,蕭小梅總結,「所以咱的表現應該是據理力爭?」
林平點頭,惡狠狠地說到︰「那幫子老師要敢強辭奪理,非說咱閨女壞話,老子一腳一個踹死他們!」
「嗯!好樣的,老公!」蕭小梅沖著林平直豎大拇指,不過豎完她就想起了什麼,頓時蔫了,特遺憾地指了指床頭櫃上放著的錄音筆,「閨女說了,有那玩意在,不讓你動手。」
林平惡狠狠地表情頓時僵住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惡狠狠地說到︰「那老子用眼神殺死他們!」
蕭小梅無奈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在外面一直偷听的林簫扶額嘆氣,老爹老媽,你們這樣溺愛孩子是不對滴,不過……能這樣被父母全心信任全心保護,林簫雖然嘆著氣,嘴角卻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當!當!當!」林簫翹著嘴角敲響了臥室的門,決定好好指導一下老爹老媽正常父母該有的反映,不讓他倆往一個詭異的方向自由揮了。
「首先啊,老爹老媽,你們相信我以,但也不能這麼相信啊!」林簫爬到床上,語重心長地對林平和蕭小梅說到,「要是你們一到那,老師就說我壞話,你們以馬上就反駁他們,但態度不能那麼強勢,就比方說……」
林簫開始掰著手指頭為兩人舉例,「老師說你們家孩子,也就是我,在學校打架斗毆耍流氓什麼的,你們下意識的反映肯定是這不能啊老師,我們家孩子乖巧听話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蕭小梅和林平在旁邊狂點頭︰閨女你說的對!
林簫接著給老爹老媽分析,「然後老師大概就會有點不高興,開始給你們說我在學校為非做歹的事跡,然後你們就會由剛開始的不相信變成最後的深信不疑,腦袋里充滿的除了我給你丟臉了的羞愧之情,剩下的就是對我的憤怒了。」
林平的中年帥哥臉听到這里直接皺成了一包子,「為毛啊?!咋听老師叨叨兩句就深信不疑了呢!憑啥啊!最起碼也得問問你,當面分辨一下吧!」
林簫正嚴肅著分析的臉當時就開了,吧嗒一下在林平的臉上親了一口,她老爹真心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老爹了。
很多父母為什麼听人叨叨兩句就完全信了?因為這叨叨的人不是街坊里愛說東家長李家短的大媽,而是以教書育人為職責的老師。
‘在學校要听老師的話。’是每個家長都會對自家孩子說的話,這話從小說到大,一說十幾年,不僅教育了孩子也洗腦了自己。
因此,只要說話的這個人是以老師的身份,不管人們對這個人了不了解,都會下意識去相信他,這也是關于林簫的流言為什麼流傳的那樣言之鑿鑿的原因,這話是張彩晨張老師說的,那些從來不听老師話的壞學生潛意識里相信了,甚至那些看過她寫的小說知道真相的朋友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了解她了,說起來也是一件悲的事。
林簫真的覺得,她能有這樣一個信任自己超過信任老師的老爹,真的是一件不能夠更棒的事了!
「老爹,大部分家長都沒你這覺悟啊!」林簫笑嘻嘻地繼續說到︰「老爹,老媽,你們到時候表現的就像其他家長一樣就成,因為這個錄音說不準要給別人听,你們表現的跟大部人一樣、符合一下常理才能取信于別人。」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老師會不會把我叫過去,不過在那種家長正憤怒的一肚子火沒處的時候,孩子一出現,脾氣暴躁的就有能直接打孩子,脾氣克制點的就回家打,你們倒不用那樣,我要是出現,你們臉黑點就行。」
林簫從頭到尾幫老爹老媽把到時候該做的事縷了兩遍,直到兩人說記住了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要按正常的套路,老爹老媽最好還能再說兩句什麼拜托老師了之類的話,要是處分嚴重,老爹老媽開口求求老師也是應該有的,但林簫不想讓老爹老媽受這委屈,遂一句也沒提。
第二天,老媽按照林簫的要求揣著錄音筆去了她的服裝小店,老爹正常上班,林簫也正常去上學。
其實林簫心里還是有幾分忐忑的,她害怕張德光不出招,扣了她的錄音就直接當沒生過這樣的事,到時候她說不得還要再等幾天,再去一趟校長室,才能繼續接下來的戲碼,到時候效果打折扣不說,最關鍵的是浪費時間啊,這個學校她現在真心是呆一分鐘都覺得折磨!
不過林簫很快就放下心來了,第三節課剛上了不到十分鐘,林簫就接到了老媽來的短信,她接到了學校的電話,正和老爹一起往學校趕來,然後不一會兒,班主任李娟就來到教室要請她出去。
說來也巧,第三節課不是別的課正是歷史課,作為上次親眼目睹李娟瘋的歷史老師,此時一听說她還要找林簫,看向李娟的眼神都充滿了警惕。
李娟大概是看出來了,直接站在門口解釋一句,「不是我要找,是政教處找。」
全班嘩一聲,這年頭,在大部分學生眼里,進政教處的都不是什麼好學生。
林簫內心卻一下子雀躍起來,校長大人真漢子,昨天才去找他,今天處分就有了,這高超的工作效率,怪不得人家能當校長呢!
無視了同學們的議論,林簫站起身來,表面沉穩,內心顛顛地出了教室。
會是什麼處分呢?
在去政教處的路上,林簫低頭,腦里愉悅地想著,通報批評?還是記過?或者再猛烈點的勸退?
看著一路低頭深思的林簫,李娟的嘴角拉起了一個幸災禍的弧度,讓你平時狂,這回知道害怕了吧!
政教處的大門正開著,李娟輕敲了兩下門,就帶頭走了進去,林簫緊跟其後。
才一踏進政教處,林簫就明顯感覺到一屋子好幾個老師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眼里帶著明顯的同情與憐憫。
他們在政教處多年,見過的調皮學生多了,就林簫做的那個什麼倒垃圾啊,頂撞老師啊之類的事真心都不大,他們甚至覺得這事都不用政教處來處置,老師調解一下也就是了,所以在李娟把這事報過來的時候,他們才遲遲沒定下處分。
卻沒想到今天一大早,張校長就親自來到了他們辦公室,直接把林簫的處分給定了下來。
開除?這麼給力!
林簫睜大眼楮,不太相信地看著跟她說話的政教處主任。
與此同時,林平和蕭小梅也特詫異地看著校長,他倆也萬萬沒想到,竟是開除這樣一個結果。
要知道,開除是最嚴重的處分,它代表著學生犯的錯,已經超出了學校的容忍底線了!
被開除的學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名聲?!
林平和蕭小梅臉色難看地看著張德光,而此時的張德光嘴巴正一張一合地說著對林簫的評語︰頑列不堪,惹事生非,品性敗壞,他們學校教不了!
今天與林簫父母的單獨見面是張德光特異安排的,為的就是說這些嚴重不符合實事的話,要不當然其他知道事實的老師面,這些話他實在沒法說出口。
此時他的思想境界與昨晚的李娟保持了高度統一,好像這樣努力的多往林簫身上波幾桶髒水,他就干淨了,他這樣開除林簫的行為就是正義的了一樣。
林平被張德光的話氣的手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蕭小梅偷偷的捏了他兩下,他怕是得直接撲上去揍掉張德光的門牙!
蕭小梅此時也氣的不行,不過模著兜里的錄音筆,她到底是比林平多了幾分理智,閨女昨天晚上告訴他們的話她還記得呢!
想到這,蕭小梅直接一拉林平,往前邁了兩步,表情很是肯切地說到︰「校長,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女兒不能是那樣的,她平時在家听話懂事了!」
張德光臉上一板,「我一個校長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這些家長平時也不在學校,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就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在家裝乖巧,一到學校就無法無天!就你們家的林簫,你們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張德光聲色俱歷,一臉正氣,「好好的,把垃圾往同學身上倒不說,還灌了人家女同學一衣服的土,把人家女同學欺負的哇哇大哭,老師剛說她兩句就開始頂嘴,差點沒把她們班主任氣進醫院!」
即使心里有了準備,林平和蕭小梅還是被嚇了一跳,不能吧,他們閨女真做過這種事?!
看著林平和蕭小梅臉上明顯流露出的不置信,張德光心中得意。
他在學校工作了半輩子,這種情形見的多了,該如何避重就輕,怎麼說才能撇清校方責任,他再熟悉不過了!
有多少家長剛開始都是為自家孩子辯駁,等他再接著加把勁,家長們就會從不置信變成滿腔憤怒了!說實話,張德光還挺享受這種把別人的情緒操控于鼓掌之中的感覺呢!
「你們也別不相信。」張德光嘆了一口氣緩了緩語氣說到︰「我們學校也不是那樣不通人情,一點不給學生改正機會,實在是,唉!」張德光裝模做樣的又長嘆一口氣,「你們家林簫平時上課就不認真,三天兩頭的逃課這事我就都不說了,關鍵是你們家孩子這作風也有點問題,咱們一中是咱們縣最好的高中,對學生的品性,男同學女同學方面的這個作風要求很嚴格,早戀這個事是堅決不允許的,那比早戀更嚴重的這個事那就更不允許了!」
林平和蕭小梅听的臉都快綠了,這校長故意把話說一半留一半,模模糊糊又蘊含深意的,他們要不是昨天听了那張彩晨的錄音,又知道說出那惡心話正是眼前這人的女兒,現在還不定以為他們家閨女到底做出了什麼事呢!
林簫此時並不知道張德光把她給埋汰成了什麼樣,要不然她非得感嘆一句,神馬叫刻薄!這種一個髒字都沒有就把你損到泥地里的刻薄才叫真刻薄呢!那種站在街邊破口大罵神馬的,簡直弱爆了!
林簫此時當然沒有這種感嘆,她現在正在一眾同學的注視下收拾東西呢!
第三節下課鈴聲響起時,李娟就說了,她爸媽已經到了學校,讓她回來收拾收拾東西就跟著她爸媽回家。
終于再也不用面對這些同學和老師了,林簫心情好到暴,簡直恨不得為校長的貼心處分點一百零八個贊!
林簫留在學校的書本本來就不多,裝了半書包就全部裝了干淨,往肩上一背就準備出門跟著門口等著的教導主任和李娟往校長辦公室去,听說她老爹老媽正在那呢!
誰想到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攔了去路。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李紅。
些時的李紅插著腰,高揚著下巴,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嘲諷著說到︰「林簫,你這是被勸退了,還是被開除了,我就說嘛,像你這樣的賤人早該被趕出學校了,留在這里簡直是污染空氣污染土壤!」
林簫看著李紅一臉怪異,這人都看出來自己這是被勸退或開除了還來挑釁?!
她現終于更深刻地理解敬老院王女乃女乃那話中之意了,什麼叫老天爺早就給了懲罰?就李紅這智商就是老天父給的懲罰吧!
「知道監獄里什麼人沒人敢惹嗎?」林簫突然問道。
李紅和周圍看熱鬧的同學一愣,不知此問話從何而來。
林簫也沒指著有人回答,問完這話馬上自故自地繼續說到︰「是死刑犯,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顧忌了!」
旁邊有反映快的臉色一變,就向四周躲去,李紅卻還傻呵呵的沒反映過來。
林簫一扶書包,狠狠向李紅肚子踹去,李紅‘嗷’一聲慘叫身體不受控制地就向後退去,眼看著就要摔倒,林簫卻迅速閃了過去,一把揪住了李紅的衣領。
正在教室外聊天的班主任和教導主任听到這聲慘叫忙沖進教室,一眼就看到這一幕,頓時大驚,李娟指著林簫尖叫︰「林,林蕭,你給我放開。」
林簫根本鳥都不鳥她,直接掄圓了巴掌在李紅臉‘啪啪啪啪’連扇了四個巴掌,才在李娟和教導主任沖過來之前放開了李紅。
彈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林簫說到︰「李紅同學真是善解人意,知道以前的我因為有所顧忌放不開手,現在知道我沒顧忌了,就上趕子來給我泄,真是中國好同學!」
剛要破口大罵的李娟聞言頓時把想要罵的話全咽回了肚子里,這林簫以前就敢那樣頂撞她,她現在要是也上趕子往前沖,這林簫不會也打她吧。
這樣想著,李娟立馬轉頭,一句話都不說地就扯著教導主任向教室外走去,先去校長室,把這煞星送走再說。
而此時身處校長室的林平臉色同樣陰沉的嚇人,全身上下似乎都寫著我很憤怒的字樣,而簫小梅的臉也拉的跟個夜叉似的,腦袋里琢磨著要不要先把錄音筆關了,然後好上去揍這道貌岸然的校長一頓出出氣!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後就是教導主任和班主任李娟出現在門口敲起了門,她們後面跟著的就是林簫。
林平面色一沉,懶的在這浪費時間,直接沖到門口撞開教導主任和李娟,拽住自家受了委屈的寶貝女兒手腕就往外沖,簫小梅也緊跟著出去,再呆下去,他倆怕是都忍不住要揍人了。
兩口子滿臉殺氣,一項跋扈的李娟被撞的扭了一下腳都不敢知一聲。
林簫被老爹拽住,沒法說話,只抽空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校長看過來的視線,林簫冷冷注視了他幾秒鐘,張校長有點心虛的別過視線,不知為何,心底卻驀地竄起一片涼意。
「這都什麼人啊!沒素質!」等到林簫一家三口都走遠了,李娟這才揉著腳踝抱怨著說到。
張德光被這一聲把思緒喚了回來,看著李娟的樣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都回去吧!」
兩人走遠,屋子里再一次靜了下來,張德光模模後脖子和胸口,皺眉,為什麼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
他又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重新縷了一遍,沒錯啊,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內,林爸林媽的反映也在他的預料之內,看最後林爸林媽氣的那模樣,絕對是已經相信了他話,認為林簫是個不正經的女孩了,這樣連親生父母都這樣認定了,他們學校的責任和他閨女的責任就都已經撇清了,為什麼他還有不好的預感呢!
林簫這邊被老爹一路拽出了校園,直到一個沒什麼人的小胡同,林平才放開了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旁邊的紅磚牆。
「爸!」林簫不贊同地喊了一聲,在林平還想再捶一時攔住了他的手。
看著老爹已經破了皮冒著血絲的指關節,林簫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掏出紙巾,小心翼翼地為林平擦了起來。
蕭小梅此時也追了上來,看著林平手上的傷一口氣憋在心里把眼楮都憋紅了。
她咬著牙,突然長嘆一口氣,輕輕抱了一下林簫,小聲說到︰「閨女,你受苦了!」
只一句話,本來堅強到極點,已覺得自己練成金剛不壞之身的林簫竟紅了眼框。
「咱們回家吧,回去給我爸好好處理一下傷口。」林簫低著頭把紙巾揣進兜里鼻音重重地說到,「再說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林平和蕭小梅點點頭,忍著心里翻生的怒意一起向家走去,他們也的確有很多話想問女兒,因為通過校長的那些話,他們才現,女兒在學校所受的委屈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多的多。
中龍縣不大,林簫家離學校就只有十五分鐘的步距,才一進家門,林平就拉著女兒問到︰「閨女,校長說你往同學身上倒垃圾,衣服里倒土是怎麼回事?」他閨女不是跋扈之人,這麼做一定有什麼原因。
林簫看了看面露心疼和內疚的父母,咬咬嘴唇,回房間取了筆記本電腦,開機,找出她和校長的那段錄音交了過去。
接下來的仗要他們全家一起打,是時候把該坦白的都坦白了!
老爹老媽認真地听著那段錄音,她則從老媽那里拿過錄音筆,插上耳機,听起了今天的這段錄音。
越听林簫笑容越大,校長的表現真心贊,她接下來的好戲終于以上場了。
而在林簫旁邊的蕭小梅,此時听著校長和女兒的錄音卻心疼的臉都扭屈了,林平的雙手更是抖的厲害,他們的女兒,竟然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默默承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那個校長、那個校長簡直該死,他今天說的那些是什麼話!他明明知道他們的女兒是被冤枉受盡了委屈的,他竟然還有臉說出那種話來誤導他們,萬一,萬一他們真的相信了這些鬼話去責備、打罵他們的女兒、他們的女兒會怎樣!
在校園里受冤枉受委屈不算,回到家里連最親的父母都不再信任她的時候,她最後會怎樣!
這簡直就是在往死里逼他們的女兒啊!
錄音筆里的錄音放完,林蕭這才現自家老爹老媽的異狀,忙扯下耳機放下手里的錄音筆,起身去安慰兩人。
蕭小梅眼淚 里啪啦地把林簫抱進懷里,一下下的拍著,心里都是後怕和憤怒,林平抖著雙手,像誓一般地說到︰「閨女,相信我,我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委屈的,我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就算舍出了性命,爸也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爸,媽!」林簫窩在蕭小梅懷里,緊握住林平抖著的雙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同學里有敢欺負我的,我當時就還回去了,你們還記得那個被我倒了滿身土的同學吧,那人就是例子,我今天還扇了她好幾巴掌呢,至于校長和她閨女……」
林簫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從蕭小梅的懷里鑽了出來,「這兩人有點難對付,武力解決不了問題,想要對付他倆,咱們一家人需要先演一場戲。」
「什麼戲?」林平和蕭小梅忙問到,他倆現在對校長張德光的恨意絕對不比林簫少,此時只要能對付他,簡直什麼事都願意做。
林簫起身,回屋里拿出了一張紙交到了林平和蕭小梅手里。
林平和蕭小梅連忙接過,待看清上面的字時卻驚呼失聲︰
「遺書!這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