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今與楊老師一起準備一份資料,學校醫院兩頭跑一忙就是一周沒回家,期間與住在他家里的景如畫只通了幾次電話。
不知道她怎麼過得?陳默今從車上下來進小區,一邊走一邊想冰箱里的東西她夠不夠吃,茶幾下面他還放著幾張送外賣的餐館名片,她會打電話訂外賣吧。
「小陳、小陳!」
陳默今停下腳轉身,是住在27樓的鄧阿姨追他追得氣喘吁吁的。
「我去按了幾次門鈴你都不在,你有東西落在我家陽台了。」鄧阿姨說著先左右看了看,才拉著陳默今快速往他們的住的那棟樓走。
陳默今手拿到鄧阿姨說得他的東西時,他才知道為什麼她說他的東西時會左右看有沒有人,大紅色的絲綢肚兜……
「放心吧,我誰都沒說,連我家老家伙都不知道這肚兜是你的。」鄧阿姨做賊一樣說話聲音很小。
您拿出來給我的時候,您老公坐在沙上看了全程直播好嗎?還需要說嗎?
陳默今沒有反駁,笑著說了聲謝謝,替鄧阿姨關上門走樓梯上樓。用鑰匙打開自家門,客廳里沒人。
「如畫?」陳默今關上門換鞋,「我回來了。」
「如畫?」他穿過客廳走到她臥室門外,沒關門的她在床上又睡得人事不知。
他輕腳輕手地走進去把肚兜放在她的枕頭邊,再輕腳輕手走出來。洗澡時就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里,端著洗好的衣服到陽台,哪還有他晾衣服的地方,上面掛得全是床單,和肚兜小內褲。
客廳的垃圾桶里是紅色絲綢布的碎片,就是晾在陽台上制作肚兜剩下來得。
陳默今扶額,不是自己的衣服沒地方晾,而是她衣服里面的內衣是肚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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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如畫是饞醒的,她尋著香味的源頭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穿著大肚兜的陳默今站在鍋前在炒菜。
「去洗手,這個菜出鍋再做一個湯我們就以吃了。」陳默今頭都沒回,從消毒碗櫃里拿盤子盛菜裝盤,熟手的不能再熟了。
廚房已經被他打掃過了,景如畫這些天吃了沒扔出去的泡面桶被他扔了,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做一桌子菜的原因,她不會做飯啊。
景如畫哪還管得了手洗沒洗,幾乎是撲到餐桌前,聞著菜香口水真的流了出來,唇角兩邊濕潤潤的。
餓鬼的手還沒抓到菜,陳默今從灶台前回頭阻攔道︰「不許偷吃,先去洗手。」
景如畫雙手背在背後,憐兮兮的看著他,口水越來越多了啊。
「拿筷子吃,不要用手。」陳默今投降,她一陣風跑進廚房,從消毒櫃里拿了兩個碗兩雙筷子沖出去,接著他只能听到咀嚼的聲音。
是餓了很久啊,陳默今笑著繼續調湯碗里的蛋花,湯是番茄雞蛋湯。
湯到餐桌時,桌上的菜已如蝗蟲過境般殘留無幾,電飯煲里的飯原封沒動。
陳默今給自己盛了一碗飯,順帶問了她一句︰「還吃得下米飯嗎?」
「啊,我都給忘了。」景如畫把準備盛湯的碗遞到他手上,「來一碗。」
陳默今有點無語,她拿得碗是湯碗,碗口比她的臉還大……
他把湯碗拿進去換了個小碗出來盛了一碗米飯給她,兩人面對面坐著,繼續吃。
「早知道你喜歡肚兜的話,我也給你做一個。」景如畫吃得有八分飽了,她的眼神和27樓鄧阿姨一樣很怪。肚兜是女子的貼身衣物,他還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穿在外面,不過幸好是在家穿,她不會說出去的。
陳默今低頭看著身上的圍裙,放下碗,耐心的講了一遍穿圍裙的用途,和她肚兜的區別,當然也提了下女人的內衣。
「就是那小碗狀的衣裳?」
這麼形容其實也是對的,陳默今等著她下面的台詞。
「天涼了,小碗狀的只能包住……太、太、太少了……」她還想說小碗狀的內衣很咯人,已經臉紅結巴說不順暢話了。曾是萬花樓頭牌的她,對著男人獻媚陪酒被吃豆腐都以做到笑臉相迎,現在竟然臉紅加結巴,此地真的跟她有仇。
「內衣有海綿挺厚不會冷,再說還以穿上秋衣。」陳默今知道現在的女生冬天很少有穿秋衣秋褲的,她一直穿肚兜冬天還無所謂,夏天的話就不好了。
「你穿過小碗衣?!」她瞪大眼楮看著他,漢子給她買過那種內衣她知道很軟綿,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沒有穿過,只模過。」陳默今說完,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沒有模過,只是看過。不是別人穿在身上時看得,是放在一邊時看見的……」他越描越黑,是
聊她的著裝,為什麼會把他有怪癖這個帽子越戴越穩呢?
景如畫住在這里擔心自己的肚兜會不翼而飛什麼的,于是賄賂︰「我多做了幾件肚兜,要不分你
兩件?」
「我有。」陳默今都想抽自己了,他是有肚兜還是內衣?說也說不清了,碗沒洗就拉著一臉看怪物的景如畫出門奔向商場內衣店。
服務員被他囑咐後,帶著景如畫去後面試內衣時詳細的解釋了女人穿鋼圈內衣的好處,王婆賣瓜的自個兒夸得推薦了幾款聚挺胸部的內衣。
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的景如畫胸部根本不需要聚攏,就是普通款穿上就很傲挺。
服務員從她這里走不通,就去找陳默今,一個勁的夸景如畫身材好,要是穿上那些內衣會更好之類的。然後賣出了兩套內衣兩套保暖衣,他二話都沒說刷卡付賬走人。
景如畫被陳默今的卡震到了,就跟皇帝賜給功臣的免死金牌一樣,他只要出示他那張卡,東西隨便拿走就以。
手提包手機衣服褲子鞋子都買了,還帶她去剃了下頭。他說那不叫剃頭,叫理。那些拿著剪刀的理師頭都是五顏六色,他們大多穿著緊身褲,給她剪頭的人還翹著蘭花指問她不以
拍下她的型放在店門上。
她答應了,當照相機的鎂光燈對著她一閃時,毫無防備的她不知道那光是什麼,以為自己被雷劈了,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鎂光燈又對著她閃了幾下。
現異常的陳默今阻止了理師繼續拍照,提著東西半抱著她出了理店。
「陳醫生,我剛剛看到電母了,他是個男的對著我劈電,我沒死是不是因為沒有雷公?」景如畫能感覺到陳默今的體溫,她還活著。
陳默今已經習慣她的腦補了,他拿出手機調出閃光燈,帶著她舉起手機對著還貼站在一起的兩人自拍了一張。
「你錯了,電母是女的。」陳默今把照片遞給她看,照片中兩人親密無間,她才反應過來從他懷里跳出來。
這個未知的世界,有太多她未知的事物,她知道她又犯傻了,不怪別人拿她當精神病患者。
回家的路上,景如畫很消沉,在萬花樓她以為柳娘賺錢,在523她以跟他們做好朋友,但是在陳默今面前,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進小區路過保安室時,景如畫突然拉住陳默今,他說過要她幫他,他要開辦青樓,她是他的幫手啊!
「陳醫生,我一定要幫你!」景如畫激動地抓著他手上提著的袋子。
保安室里坐著的保安喝著茶,看著窗外的兩人。
「我知道。」陳默今轉身繼續要往前走,被景如畫抓著袋子走不了,他又轉身只見她向前一步挨著他,那些袋子夾在了兩人中間。
「我是說真的,我能伺候男人,我一定以幫你。」
「好,我們以後再說。」
听著兩人對話的保安嘴里的水都忘了喝下,看著陳默今這麼斯文,沒想到找這麼狂野的女朋友。听業主們說陳默今是學醫的,不僅治精神病,還懂心理學,就是他看著你的眼楮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陳默今對到保安眼神不干淨的窺探,對方馬上低頭假裝很忙的樣子,但是他一嘴的水沒關住流在了制服上。
景如畫也看到了,保安漏水跟卷劉歡一樣,慌慌張張的樣子和卷劉歡尿褲子後如出一轍。
到處都有精神病患者,又有幾個是正常的?景如畫覺得就連陳默今都不正常,為何他會突然降臨到那個鬼地方,再把她帶了出來?
「陳醫生,我以後跟你混。」景如畫學著李上源他們說話。
「做肚兜的布和針線都是李上源他們給你送來的。」
「你如何得知?」景如畫抱著他的手臂半拖著他朝家的方向走。
「因為我是你的醫生。」你的心理活動和周遭我都知道。
「我已經不是你的病人了好嗎?」景如畫晃著他的手只差把他提著的袋子都晃到地上去。
陳默今安撫她︰「你不是病人,以後跟著我一起做醫生。」
等兩人走遠後,保安才開窗看著兩人的背影,剛剛差點被陳默今的眼神看出病了。那眼神跟x光似的,他們醫院有了他以少用很多醫療設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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