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頭牌 第13章 有點意思

作者 ︰ 梨伊一

宿醉的結果,除了第二天醒來頭昏腦脹,更憂傷的是起床起晚了錯過了回家的那趟火車。

漢子和楊俊博兩人去學校買票代售點補票,只剩站票了,兩人磨嘰了一下站票的淡疼性,售票員神補刀。

「等下連站票都沒有後,你們要回家只能買掛票了。」

「掛票是什麼票?」

楊俊博問的時候,漢子用手機上網搜了「掛票」,火車頭上頂上旁邊全是人。身體掛在火車車身外,顧名思義為掛票。

「想好了嗎,你們倆到底買不買?」售票員又開催。

「買!」兩人把身份證和錢全塞進窗口,他們不想掛在火車上回家,站票至少還能御寒。

買好票從學校超市路過,與從里面買好東西出來的覃玉嬌正面相逢。

小婊砸!漢子在心里罵她,從來喜歡告狀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要不是她把如畫的事捅出去,他和楊俊博實習機會怎麼能被刷掉?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覃玉嬌的室友為她挺身而出,李上源在她們寢室被賦予了渣男稱號,他的室友也沒幾個好東西。

真是有病,漢子記得景如畫跟她之乎者也過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人繞著往旁邊走了,覃玉嬌卻又追了上來,拉著漢子的衣服不讓他走。

「我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嚴重,原以為你們只是藏了個人,沒想到她還有病……」

「她沒有病!有病的是你,長相普通怎麼還有一副蛇蠍心腸。」漢子打斷她並甩開她的手。

「張富貴,我知道你們恨我……」

「閉嘴!你誰啊!看到你就煩!」漢子被叫了名字又炸毛了,拉著一臉看好戲的楊俊博走了。

覃玉嬌情緒低落的回到室友身邊,他們被處罰後,她就再沒去找過李上源,也許真的是她做過了。

「我英語系的老鄉跟我說,昨晚在川菜館看到李上源寢室的帶了個女的去吃飯,陳默今也去了,那個女的最後坐上陳默今的專車走了。」室友道出八卦。

覃玉嬌記得有一次李上源來找她求和,兩人在食堂踫到了陳默今,他當時把她甩一邊與陳默今聊另一個人,是那個如畫?

「陳默今學什麼專業的?」覃玉嬌問室友。

「好像是臨床精神什麼的,應該是治療精神病那方面的吧。」

精神病,那個如畫就是個瘋子,陳默今車上的那個女人是那個如畫?憑什麼?

**

景如畫每天無所事事,日歷上的日期年關將近,她覺得作為女人這個年應該她來辦,雖然她還不知道怎麼辦。

她看到剛嫁女兒的樓下27層家門上貼著大紅的囍字,覺得很喜慶,以前萬花樓過年到處張燈結彩更是喜慶,就從茶幾放零錢的盒子里拿了些錢去小區外面的超市。五顏六色的布紅紙剪刀,她原本準備買漿糊,但是服務員推薦她用一款透明粘粘的東西說比漿糊好用,名字叫膠水。

卷了很多繡球,剪了很多窗花和囍字,準備工序做完搬著家里的鋁梯下樓開始裝扮。

一樓兩部電梯石門框上掛上紅球和紅布,每一層樓家的大門上都被她貼上半個身體大的窗花,特別是裝扮自己的家,門口還掛上了紗布,小彩球參差不齊的掛在門上,要開門的話還要掀開簾布。忙完這麼大一個工程,景如畫停下來喝口茶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小區物業管理請上門來了,她被其他戶主投訴了。

景如畫不能理解她這麼親力親為還能被投訴,不是要過年了嗎?貼窗花貼囍是好彩頭啊,這沒有時代差異吧。

物業跟她講不通,只能給戶主陳默今打電話,說她這種行為跟那些貼小廣告條是一個性質的。

陳默今趕回來後覺得無語又好笑,只能帶著一臉憤慨的景如畫去把她貼上去的那些弄下來。

其實也沒多少,有些現自家門上被貼了馬上就扯了下來,兩人一層一層的消滅到自己住的樓層,景如畫累趴下了。

「我們的門上以不弄下來嗎?」她剪得很辛苦啊,一整天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了。管不了別人瓦上霜,自家門前雪以管吧。

陳默今沒有再浪費她的勞動成果,看她累成那樣,也不指望能吃到學了一點廚藝的她做得飯了,自己進廚房燒水給兩人下面條。

過年都是跟家人一起過,景如畫天天能收到漢子的信息,說他在家里很無聊,那麼陳默今的家人呢?他要是走了,就是她一個人了。

「你有什麼事要問我?」陳默今戴著手套洗碗,听到身後的她頻繁進出廚房,在他身後站一會兒,嘆氣出去又再進來……

景如畫端著水杯,小聲確定︰「什麼都以問嗎?」

「嗯。」

「過年我是回不了萬花樓了,你呢,回不回你的家鄉?」

原來是這個事,陳默今把碗擦干放進消毒櫃,取下手套︰「我的家就在這。」

「你的家人呢,從未听你提起過。」

「父親過世了,母親跟我斷絕母子關系了。」

不能問了,再往下問就要觸及別人的傷心事了,景如畫像是找到人生中的知己一樣墊腳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憐的孩子,她是父親去世繼母不要她了,他是父親去世親生娘親不要他了。

「一直想問你,當時為什麼要收留我,我與你們大不同,你不覺得我有病?」

「你沒病。」陳默今牽著她走出廚房,說得擲地有聲。

「你相信我是穿越過來的嗎?」她偏著嘴唇問。

「我相信。」

景如畫暫時不會說話了,他不是醫生嗎?他不是應該相信科學嗎?

雖然她現在生活在這個時代,她都還沒能接受穿越這個事實,他就相信了?難道說高學識的人都有預見性嗎?

「騙吾乎?」

「沒有。」

好吧,景如畫真正不會說話了,她退後兩步打量他。

久病成良醫,久醫成良病乎?

「明天家里會來客人,早上跟我一起去買菜,他話會比較多。」陳默今說完回了臥室。

景如畫放下水杯回了她房間,累了一天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一夜沒怎麼睡實,做夢夢到她和陳默今一起被抓進康復精神病院了,兩人逃跑被一次次抓回去,陳默今安定吃多了變成傻子了,她針打多了也變傻了。

嚇得一身冷汗醒來,開門跑出去闖進陳默今房間,找進洗手間他正對著鏡子刮胡子。

她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抱著他的腰,手再往上一沖踫著他的手臂,悲劇生了。

我去!陳默今疼得嘶一聲,下巴被刮胡刀劃開一道口子,往外歡快的冒著血。

「我不要回去那個鬼地方,你也不要去,我們都不去!」景如畫激動的抱著他的腰搖,手不停的撞著他拿刮胡刀的那只手。

「哎哎哎!」陳默今下巴被刀鋒擦了幾下,干脆扔掉刮胡刀把她從自己身上抱開。

景如畫這才看到他一下巴的血,滴滴往他的衣服和地上在滴。

「怎麼了啊你怎麼了?」她急得跺腳,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流血了呢?

陳默今攔腰把她抱出房間,跟她說換衣服等他出來一起去買菜,這次沒忘記反鎖,再處理傷口換衣服。干干淨淨的從臥室出來,她也穿戴整齊坐在沙上等他了,只是臉上有濃重的擔心焦慮表情。

陳默今下巴有幾道口子,不至于會破相,但是看著也很醒目。他說沒事,她臉上的表情從焦慮變成了自責。兩人在超市買菜時,只要他眼楮掃到哪里,她就會主動把他掃到的東西放進推車里,狗腿到不行。既然這樣能打消她的自責,他就沒有阻止,以至于結賬時有幾大袋東西。

推著推車往地下車庫走,他走到她身後給她定心丸。

「既然我把你從那里帶出來了,不會再送你回去的。」

「你要說到做到!」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他。

陳默今手模著她的長,再攬著她的肩,另一手推著推車,溫柔的笑著說︰「放心吧,誰還舍得。」

**

車開回小區,後備箱里這麼多東西一人提不上去,陳默今估模著同學已經到了,就給他打電話,同學果然已經到了。

電梯到負一樓,一個男人從里面走出來,先對陳默今一笑,眼神再掃到景如畫時,眼珠子都快看出來了。

真是本性難移,陳默今無語,介紹道︰「這是我同學,覃玉強。」

「美女你好,叫我tony就好。」覃玉強對她伸出手。

痛你?景如畫只會回之以笑,「我是景如畫。」她不懂握手的禮節,回頭看著陳默今,就沒有回握。

高傲啊!覃玉強把伸出的那只沒被理的手往上一抬,連貫動作模著自己的頭,假裝沒有握手這回事。

陳默今憋著笑,把車鑰匙遞給如畫讓她鎖車,他和覃玉強去提東西。

痛你,景如畫關上後備箱的門,嘴里學念這個名字。她也要叫陳默今給她取個這種名字,叫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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