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頭牌 第16章 二人空間

作者 ︰ 梨伊一

很多人第一次吃芥末都有淚流滿的經歷,況且景如畫她還一口吃了那麼多,幸好沒吞進去,整個下來她自己覺得仿佛失了味覺。

如此之事也沒有非要鬧到醫院去,她一臉淚一臉鼻涕的抓著陳默今的衣服叫他給她買糖,于是他帶她去了離家最近的一家超市,站在棉花糖的貨架前,由著她吃。

雖然不符合規矩,陳默今解釋他會拿著袋子去收銀台付賬,超市服務員也由著景如畫吃了。

一包、兩包、三包……五包下來,景如畫覺得她真的失了味覺了,怎麼都是苦味啊?

「那是因為你吃多了甜膩了。」陳默今無奈,一手拿著五個空袋子,一手牽著她去收銀台付賬。

景如畫恨死那些飯團團了,一吐肚子都吐空了,便抓著陳默今的衣袖要他帶她去吃飯,又是撲閃著大眼楮又是嬌著聲音,差點把以前哄趙老板的伎倆用出來了。以前她每次臉上堆著笑時心里都在暗暗鄙視,最近自己越來越沒有心理活動了,就是拉陳默今的衣袖也是極其自然,只是她自己不

知道。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男人見了心軟兮。

陳默今帶著她去好好吃了頓火鍋,又辣得她鼻涕眼淚直流,也確定她沒有失去味覺了。

回家時差不多快十點了,覃玉強見兩人進門,立馬從沙上起來。

「today,我……」覃玉強也覺得自己過了,聞到兩人身上的火鍋味,要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了。感情好,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涮火鍋了,陳默今出門時火氣那麼大他連電話都沒敢打去

問,原來是出門開小灶了。

「忒不夠意思了吧,我還什麼都沒吃呢好嗎?」覃玉強雙手抱在胸前,鄙視的看著兩人換鞋。

陳默今直接越過他看都沒看他一眼,「明天走得時候,把鑰匙放在茶幾上。」

「today你什麼意思?」覃玉強火了,不就是吃了點芥末嗎,至于把大家的臉皮都撕破嗎?

「叫你從這里搬出去的意思。」

「這個房子是我買的!憑什麼我要搬出去!」

「房子的主人現在是我。」

景如畫有點尷尬,她是覺得覃玉強戲弄她有點過分,也不用趕人家走啊,反正他住不了多久就要回東北老家了,傷了朋友感情不至于。

「我沒事的,是我自己什麼都不懂就吃那麼多,跟痛你沒多大關系。」景如畫慢慢走到站在飲水機前接水的陳默今旁邊,自然而然伸手抓著他的衣角。

覃玉強看的兩人這麼親密就眼熱,扯著嗓子喊︰「房子我不賣了,我把錢退給你!」

「白紙黑字寫著了,你說不賣好像不成立。除非我再倒賣給你,但你覺得能嗎?」陳默今冷冷的說完,再揚手灌了一口水。

覃玉強臉皮再厚,也是有尊嚴的,這不給面子的舊同學他是不打算忍了。一把把還套在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氣憤地扔在地上。

「陳默今,你把她當什麼,你又把我當什麼?」

「我也想問你,你把她當成什麼了?」陳默今放下水杯牽著景如畫讓她站在兩人中間,「試驗品還是玩具?實驗室里的白老鼠?」

覃玉強理虧,往下接不了話。

「她是人,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怪物。」

覃玉強臉色更差了,沒想到陳默今听到覃玉嬌與他的談話了,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沒這麼說,是覃玉嬌說的。」

陳默今冷笑,「你是沒這麼說,但你這麼做了。」

怪物,景如畫听到有人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自己呆了。不管她來自哪里,她都是個女人很在意自己容貌,這個詞比有病更傷人。她已經讓自己適應他們的生活了,拋掉了以前總總觀念和習慣,為什麼還有人這般看待她?所以才讓她吃芥末那麼刺激的食物,就是讓她出丑,怪物嗎?

「不是的如畫,你听我解釋啊。」覃玉強手剛要抓著景如畫的衣服,就被陳默今向後一拉她站到了他身後。

「真的不是我說的,是覃玉嬌那個女人說得,她說你白天裝得柔柔弱弱的什麼都不知道,晚上就會狐狸精上身專懾男人心魄。」覃玉強說完自己都不信,他就是這麼做了,想試試景如畫到底有多傻,只是倒霉催的正好被陳默今撞見了。

陳默今連冷笑都覺得多余了,轉身跟景如畫柔著聲音︰「你先進去休息,我還有話要跟覃玉強沒說完。」

男人的世界她懂,只是覺得覃玉強太讓人心寒了,再沒有看覃玉強一眼轉身回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三個人一直住在一起始終不好,如果你不搬,那我只好帶著她去外面住了。」

本以為是什麼和好如初的話,覃玉強都覺得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陳默今就這麼執著的要趕他走,兩人之間的情分都去哪兒?

「today,雖然很荒繆但也只是覺得好玩,她都說沒什麼了,你為什麼要抓著事情不放?」

「我沒有抓著事情不放,你已經知道她的底細了,還會拿正常人眼光去看待她嗎?」

覃玉強忙不迭的點頭︰「會啊。」

「你自己信嗎?」

好吧,覃玉強勉強不下去,都是知根知底的,陳默今很了解他。

在陳默今繞過他時,他對著他的背影問︰「你這麼維護她,是拿她當病人,還是……」

「她需要我。」陳默今給了個模凌兩的回答,進了臥室。

第二天,家里所有覃玉強和他的東西一起不見了,茶幾上還放著一串鑰匙。

景如畫收到他的一條三個字道歉信息,陳默今也收到了他的短信,不止三個字︰朋友妻,不欺。

**

覃玉強走後,陳默今在學校被覃玉嬌攔過兩次,一次還說要跟他給一道符。陳默今理都沒理她,他的師弟師妹們看到覃玉嬌也很煩,神經兮兮的惹人厭。久而久之,覃玉嬌就打听不到陳默今的任何消息,也進不去他的教室或是實驗室了。

日子就這麼舒坦的過了一段時間,景如畫漸漸習慣了一個人待在家里,學會了做些小菜,也會幫著陳默今洗衣服了。

穿在外面的以用洗衣機,貼身衣物則要用手洗了。第一次洗的時候,全程臉都是紅的,甚至都把眼楮閉上猛搓兩把就拿到陽台上去曬了。第二次還知道打些洗衣皂了,再往下就慢慢習慣了,從洗衣機里拿他的貼身衣物也不別扭了。

倒是陳默今自己沒現,直到有一天景如畫到他臥室門口雙手泡泡去問他內`褲扔哪了她沒找到,他才暗覺最近一段時間衣櫃里整齊疊著的衣服都是她的手筆。

如此近乎,陳默今決定忙完這陣後要跟景如畫談談以後的日子,她像白豬一樣養著也沒長胖真是夠奇怪的。

「褲子丟哪了?」她沒有得到答案,又問了一遍。

「哦,在浴室。」陳默今剛說完,只見她走進浴室,毫不避諱的拿著他的貼身褲出去了,然後外面傳來水聲和歌聲,唱得是她一戰成名的《小酒窩》。

也許兩人已經默認了這種相處方式和關系,景如畫洗完衣服就提著他給她的包包說去買菜,他囑咐她早點回來。

景如畫從超市買了排骨和冬瓜準備做湯,還買了鯽魚要炖湯,她知他做學問辛苦要用腦,就炖湯給他喝。

提著一袋子菜走到自家樓下,就看到像是有人剛搬完家,不知道是搬走還是搬來。

漢子跟她說過,這里的房子很貴,而陳默今買得起是因為他沒有醫德只替有錢人看病。其實景如畫覺得沒什麼,達官貴人有他的專屬大夫,貧苦人家也有鄉野郎中,各為所需而已。

搬家公司的車開走,景如畫就看到一個滿臉包著白紗布的女人,女人也看到了她。

「你也是住在這棟的嗎?」女人熱情的走過來,因為整個面部只露眼楮根本看不到她的樣貌。

「嗯。」景如畫答了一聲便往樓道走,等電梯的空隙女人又追上來了。

「我是新搬來的,你在這里住多久了?」

「沒住多久。」

電梯到了,景如畫先走進去,按了28層,女人跟著按了20層。

「我叫田唯,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了,還請多多關照。」女人伸出手只是如畫沒有立刻回應。

不是她傲慢什麼,她是沒這個習慣,愣了一下才伸出手回握,「wendy.」

wendy是陳默今給景如畫取的洋名,她見他們都有洋名,today,tony這些,就纏著陳默今賜名。當時她拿著杯子在喝水,感嘆著不冰不燙的水入吼最舒服,水就要喝溫的,他不假思索就為她想出了個洋明兒︰wendy.

20樓先到,田唯笑著跟景如畫道別︰「剛搬過來家里很亂,下次請你來我家做客,一定要來哦。」

景如畫也回笑著按鍵關上了電梯門,覺得這個新鄰居挺好客的,才見一面就邀請去她家玩,膽子也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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