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是頭牌 第20章 不解風情

作者 ︰ 梨伊一

陳默今一到家就聞到了花香,想起剛剛保安苦哈哈跟他說景如畫把小區里的花摘了大半的事。

餐桌上擺著一個大蛋糕,側面女乃油有幾個小缺口,他看著景如畫嘴角殘留的女乃油,無奈的笑了。

陳默今走到餐桌旁站著,看著她把菜一盤盤從廚房端出來,然後拍拍手叫他坐下吃飯。

他問︰「你的驚喜就是給我準備了個蛋糕?」

景如畫搖頭道︰「蛋糕是我買給自己的,身份證上寫著今天我滿二十歲。」

她從身上掏出一個香囊,遞給他︰「喏,給你。」

陳默今接過放在手上看,紅色綢布制成的香囊,正面上秀著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翅膀旁還用白色絲線描了幾針白雲。香囊背面黃色絲線繡著「默今」兩個字,底部垂直著黃色流蘇。

小巧很精致。

所以,小區物業種的花,大約就是為了這個小香囊默默奉獻了。

因為他瞄到那邊的垃圾桶里扔滿了沒用完的各色的花瓣……

陳默今把香囊放在鼻下一聞,香味不濃不淡,他覺得很適合他。

景如畫不知道他喜不喜歡,小心翼翼的說︰「今天坐車回家,我看到的士車上吊了個這種東西,就給你做了一個。男兒志在凌空翱翔,我就在上面繡了一只鷹。」

「嗯,做得很漂亮。」他把香囊放進口袋,拉著她一起坐下吃飯。

兩人你一語我一言的吃完飯,他進去洗澡換衣服,她留下來打掃廚房。

陳默今出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個文件夾,他把正在用手指撈女乃油吃的景如畫喊到沙上坐著,打開文件夾拿出里面的一份份資料。

景如畫大致翻著看了看,全是病人啊!

陳默今說︰「你先熟悉一下這些。」

景如畫心里有點不舒服,她真的不是精神病,為什麼要她去熟悉?

「不要多想,讓你熟悉這些是為了到時候能幫到我。」

「幫你?」

「嗯。我也有判斷失誤的時候,有你在旁邊幫忙的話效果會更好。」

景如畫懂了,上次倪勝男的幻想癥他就判斷失誤了,以後他是要帶上她去給那些人治病了。這樣真的好嗎?她是業余的啊!

景如畫想得入迷,突然覺得手腕一涼,一串手鏈戴到了她手腕上。

她抬起手臂在眼前晃了晃,手鏈反照著燈光特別亮,她不懂這種東西的價值,不過看成色和樣式跟張富貴他們給她買的那些是比能比的。

景如畫笑著問他︰「生日禮物?這個是什麼?」

陳默今︰「水晶。」

景如畫︰「何謂水晶?」

「……」他想了一下才說︰「是一種礦物。」

他這麼形容頓時失了美感,她卻是饒有興致抬著自己的手腕翻來覆去的看。

「你送我的礦物好漂亮,謝謝!」

陳默今︰「……喜歡就好。」

那串水晶手鏈戴在手上,除了洗澡,景如畫就再也沒有摘下來過。出太陽了她會站在陽台上,抬起手讓手鏈接觸到陽光,手鏈反射出的光照在她臉上和地上,星星點點的特別美。

樓下的鄧阿姨也說這條水晶手鏈好看,樓上樓下住著跟景如畫已經混熟了。

鄧阿姨很喜歡景如畫,她要用縫個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上樓叫景如畫幫她穿線,也會叫著景如畫一起下樓遛狗。

鄧阿姨從寵物店里買了一只邊牧回來,每天的日子就是買菜吃飯遛狗這麼循環過著。景如畫加入了後,鄧阿姨又做起了廣播,小區里哪家買了新車哪家夫妻又吵了架她都會跟景如畫說。

這天景如畫陪著鄧阿姨在小區里面遛狗,她被一個八卦震驚到了,鄧阿姨竟然說田唯整過容。

「她那巴掌臉一笑面部表情都是僵得,戴了隱形眼鏡的眼珠跟我家大寶眼珠一個色。」

景如畫蹲下去看拱著草的邊牧大寶的眼珠,的確是跟田唯隱形眼鏡差不多。

她在萬花樓時看過描寫易容術的玄幻戲本子,現在已經是走進科學了,醫生動動刀就以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鄧阿姨拎了拎狗繩,道︰「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是你呢,不得不說你們兩長得蠻像。」

景如畫馬上站起來反駁︰「沒有吧,我明顯比她要高。」

她想起第一次與田唯踫面時覺得怪怪的了,那段時間相處也覺得怪。

「怎麼沒有,你們兩的鼻子就很像,不過你比她自然多了。」鄧阿姨彎腰解開系在邊牧脖處上的繩子,模模邊牧的狗頭,邊牧就撒歡自己跑到一邊去玩了。

鄧阿姨站直,伸手模景如畫的頭,安慰道︰「即使田唯整容了,她也不及你漂亮。不說別的,就她整完後的嘴型跟你比起來,你都甩她幾條街。」

景如畫沒說話。

鄧阿姨繼續模著她的頭問︰「怎麼還喪著臉呢?」

景如畫偏頭看著鄧阿姨的手臂︰「您剛剛也模了大寶,沒洗手……」

「看我這個老糊涂!」鄧阿姨趕緊收回這只手,換另一只手模著她的後腦勺,還特別說明道︰

「這只手沒模過大寶。」

景如畫的後腦勺被鄧阿姨手上抓著的狗項圈觸得有點疼,她︰「……」

鄧阿姨見她還是沒表現出開心的樣子,于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問︰「順毛模還不開心?大寶每次不

听話到處瘋跑,只要我這麼模它,它就會變乖。」

#¥…%*~!!」景如畫抬起手腕看著手鏈,急忙說︰「快到默今回家的時間了,我先上樓幫他把菜熱一下~」

她說完就跑了,到家時陳默今已經到了,他是直接從地下車庫坐電梯上去的。

陳默今坐在餐桌前吃飯,看著景如畫進來,指著他從廚房水池旁拿出來的手表說︰「這塊表是防水的,你洗菜時不用取下來。」

景如畫一听才用手去模手腕,兩只手腕只有一只有一條手鏈,另一只是空的。

出大丑了!

「對了,李上源今天到學校找到我說沒聯絡到你,要給你介紹工作,我幫你拒絕了。」陳默今一邊吃飯一邊說︰「我怎麼能讓你去做前台接待。」

景如畫把糗事先忘到一邊,悶悶地說︰「你怎麼不問我意見就拒絕了呢?公司前台也沒什麼不好

的啊。」

陳默今放下碗筷,抽了一張紙擦嘴,「你忘了你曾經答應過要幫我的嗎?」

「沒忘,一直記得。你給我看得那些資料我已經熟爛的以倒背如流了。」她伸手收碗,卻被他握著手阻止了。

陳默今站起來,自己拿著碗,笑著說︰「你倒著背一遍給我听听。」

景如畫被噎住,他把碗拿進廚房,她對著他的背影吐舌頭扮鬼臉,他正好轉過身來。

當場被抓包,景如畫飛似的跑回臥室。

陳默今放水洗碗,低著頭所以看不到表情,只听到微不聞輕哂聲。

**

景如畫把那些資料看得熟得不能再熟了的時候,陳默今從學校畢業了,婉拒了要他留校做老師的請求。

李上源四人也畢業了,正式踏入了社會,在這座城市為自己的未來打拼奮斗。

而陳默今,深刻詮釋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慕名而來請他看病的人越來越多,多到景如畫每天看資料的紙都像是下雪一樣。

日升月落,時間在慢慢往前走,街上行走著各色正常的行人,那些精神病又是怎麼得的?

陳默今最近忙得早出晚歸,好不容易把準備工作做完高興地回家陪她吃飯,停車時車卻被刮了。

那個刮車的女司機主動承認責任全在她,車修復保養費她出。

陳默今不是愛找茬的人,車也只是一條淺淺的印子,女司機說自己也住在這棟樓。他沒有留電話,而是問了她的電話號碼說到時候修補費多的話會聯絡她。

他把車停進車位鎖好,女司機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電梯。

兩個人的空間只有幾秒,電梯從負一樓到一樓,又多了兩個人進來,鄧阿姨和她老伴。

鄧阿姨很久沒看到陳默今,拉著他說個不停,電梯到了20層,那個女司機對鄧阿姨笑笑走了出去。

電梯門還沒關上,外面以听到里面的對話︰

「她和如畫長得像不像?」

「不像。」

「不覺得兩人的鼻子長得差不多嗎?」

「不覺得。」

電梯門關上,離電梯一米遠的田唯靠牆站著,手握成拳狠狠砸了兩下牆面。

怎麼會不像?!

**

陳默今沒來得及管車的刮痕,第二天天還沒亮就把景如畫從床上拉了起來,用一個小旅行箱裝著兩人的換洗衣物和日用品,拖著出了門。

景如畫對著車窗打了個呵欠,滿眼淚看著天空中還沒隱退的星星,手晃了一下掛在車上的香囊問︰「我們這是要去哪?」

他說︰「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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