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花種草,最重要也只需要有土就以了。
陳默今請來了專業的團隊,是曾經跟他爸一起做盆景的,培土養栽技術一流。
李上源去了也是個擺設,不過他跟趙辛兩人還是留下蹭晚飯,反正回去差不多也是吃泡面外賣。
趙辛思考了很久,才把景如畫拖到屋後院子里,一五一十地把漢子的事說給她听。
其實就是那次正月十五的聚會,趙辛和漢子楊俊博三人留在她家睡在一張床上。
床雖然是大,但睡三個大老爺們兒有點擠了。
趙辛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他的腿被蹭來蹭去,是有意的上下摩擦他的腿。他驚醒睜開眼楮,正看到漢子的手伸了過來,順著他的大腿模到他的**。當時趙辛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忍著惡心沒吐出來就把漢子拽到客廳質問。
「是因為小雞撞大樹?」景如畫听了趙辛說完後問。
趙辛揉著頭回道︰「他是這麼說的,說也去找雞試過,就是硬不起來。」
「那你……」景如畫還沒開放到跟男人聊硬不硬得起來的話題。
「就像打開他世界的新大門一樣,掉個方向開始對男人有興趣了!」趙辛又解釋說︰「我不是歧視漢子,只是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原本是鬧著好玩的,他就不行了。他也是好意讓我住他那,唉……」
景如畫說︰「別讓李上知道。」
「我就是不敢跟李上說,心里憋著事才告訴你,李上那人嘴忒碎。」
「我就裝作不知道,唉……」景如畫嘆息一聲。
景如畫晚上給兒子喂女乃的時候頻頻出神,陳默今看資料看完了,現母子兩人一個著呆一個睡著了。
陳默今起身出臥室把資料放回書房,回臥室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了,兒子則熟睡在放在兩人床邊的小床上。
「因為張富貴的事嗎?」陳默今掀開被子躺進去。
景如畫小聲問︰「你知道?」
陳默今淺淺地笑,她抬手捶了他一下,說「你既然什麼知道了,怎麼不告訴我呢?」
景如畫覺得陳默今太厲害了,都能觀察出漢子是斷袖,幸好她沒有對他說過謊話。
陳默今說︰「我是今天確定的。」
「嗯?」
「趙辛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在場。」
「嗯??」
他解釋道︰「我穿得運動鞋正好鞋帶散了,蹲下去系鞋帶,能是身前的假山盆景把我擋住了,你們沒看到我。」
景如畫︰「……」什麼叫能,他就是偷听!她還以為是他火眼金楮觀察出來的……
「你懷著陳景的時候,我就看出張富貴性向不正常了。按照專業術語來說,張富貴能是個小受。」陳默今說的陳景不是別人,就是他跟景如畫的兒子。
景如畫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沒听懂啊大哥。
陳默今摟著她,手指當梳子一下下梳著她的頭道︰「這些你不用去懂,把身子養好就行了。」
家的面積這麼大,到時候只有陳景一個跑來跑去單調了些。
**
陳默今一家三口正式與大家見面,是在兒子陳景的百日宴上。
兩人都沒有親人,來赴宴的除了523那4位,其他的都是陳默今的同學朋友。
景如畫平時只見他出去,今天是第一次見這麼多人來見他的,她覺得他的手應該都握麻了。
「要不你抱著兒子去那邊休息,我來迎客。」她很心疼他。
「不用,有客人來了。」陳默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這次他沒有主動去跟客人說話。
景如畫看了很一會兒才想起面前的客人是誰,她問︰「你怎麼找到這了?」
她這麼一說,給人感覺是不歡迎的意思,她和覃玉嬌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于是覃玉嬌急忙解釋道︰「听別人說得……」她給景如畫塞了個紅包轉身就走。
景如畫拉住她,把東西遞給陳默今,牽著她往里面走︰「進來吃點東西,雖然不說把紅包錢吃回來也別不吃,那樣太虧。」
覃玉嬌緊張的很,听景如畫這麼一說,她放松了甚至笑了。偷听過很多次李上源跟景如畫的電話通話,每次李上源都是笑著講到尾,今天自己也笑了,原來景如畫是這麼個人。
景如畫站在門口往里看,她實在是不懂座位是怎麼分的,那些人她也不認識。
「李上!」景如畫招手把在待客的李上源叫了過來。
「你給她找個位置坐,我去外面了。」景如畫把覃玉嬌推過去,笑著轉身走了。
李上源半天沒做聲,其實覃玉嬌一走到門口他就看到了,想躲卻被景如畫叫住了。
「李上……」覃玉嬌輕聲叫他︰「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我兩個多月沒見到你了……」
李上源想推她出去,那邊張的富貴跑了過來,雙手抱在胸前低頭看著覃玉嬌。
覃玉嬌今天的穿著很性感,其實簡單的說就是穿了低胸裝,外套里是一件低胸開衫,以看到溝。
「覃玉嬌同學來了,z大的人都在那幾桌,來,我帶你去。」張富貴手從胸前放下來,冷熱轉換
太快以至于他走了兩步帶路後,覃玉嬌還站在原地的。
「哦哦,謝謝你。」覃玉嬌後知後覺的跟他道謝,腳才邁出去,手腕就被握住了。
李上源把她的外套往中間拉了拉擋住一些春光,直接拉著她往z大校友那幾桌去。
張富貴「啐」一口,在心里罵了聲賤狗︰一個人吃著沒味,搶著就香了是嗎?
同一時間的門外,景如畫被一個人盯得頭皮麻,她把嬰兒車護在身後,就怕是來搶孩子的。
那人對陳默今遞上自己的名片,主動介紹自己︰「陳醫生我是慕名而來的,有事所求。今天不會掃你的興,改天我再來麻煩你。」
陳默今把名片放進兜里,說︰「我把時間空出來了會回你電話。」
「先謝謝陳醫生了,那我等你電話。」那人熱情的跟陳默今握手,看到景如畫和她身後的嬰兒車,又祝福道︰「祝令公子百日快!健健康康!陳醫生一家和睦融融!」
「謝謝。」
那人塞了個紅包沒有進去吃飯,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回頭都是在看景如畫。
瞿婕本人沒有出現也引起了一陣轟動,又是那群戴墨鏡的人,其中一個人手上的箱子打開,里面整齊裝著一疊一疊的人民幣。
陳默今笑著收下,被記錄在了某位跟拍記者的相機內。
事後景如畫問過陳默今為什麼會收瞿婕的錢,他說反正會背名,不收白不收。
百日宴還生了個小插曲,楊老師被安排與覃玉嬌坐到一桌,還是相鄰的位置。
楊老師瞧著覃玉嬌很眼熟,她笑著問︰「你曾經也是我們z大的學生嗎?」
覃玉嬌說︰「是的。」
「我覺得你好面熟。」
「我留校做輔導員了,一個學校的,面熟不奇怪。」
楊老師輕點了下頭,察覺出這個人對她有抗拒。
覃玉嬌表面上雲淡風輕,其實心里特別緊張。覃玉嬌怕楊老師再問,就不停的吃東西。
她不想提以前那件事了,現在李上源好不容易對她轉變了一點態度,別到時候事情又多了變化,她哭都來不及。
吃完飯後,覃玉嬌與景如畫告別,景如畫把車鑰匙遞給李上源叫他送她。
張富貴搶了車鑰匙說道︰「我來送,去z大的話我是順路的。」
「鑰匙拿來!你住在清北路,跟火葬場順路!」李上源暴力搶了鑰匙,拽著覃玉嬌走了。
「一時犯`賤爽,全家火葬場!」張富貴對著李上源離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口水。
景如畫捂著嘴笑,她是不擔心兩人為搶一個女人而打架,因為漢子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最大的受害者都對覃玉嬌冰釋前嫌,趙辛沒必要緊抓著過去不放,他決定搬去跟漢子住。
「我租出去了。」張富貴拽起來了。
「誰他媽這麼不識相跟老子搶著住,老子讓他收拾鋪蓋走人。」趙辛狠道。
楊俊博笑著打岔說要幫忙去趕人,即使他是最容易被無視的,也才是他們的523,不管談了女朋友也好,性取向都不是問題。
那晚,他是看著漢子的手在趙辛身上游走,他要是出聲氛圍會變得很尷尬,所以他就假裝睡著。
有時候,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答案。
**
陳默今把家里的一切安排妥當了,但是景如畫拒絕請保姆,他又在家里多待了幾天才回了那個人的電話。
兩人天天在一起生活,他現在要出去工作,景如畫早上起來送他出門時,眼眶是紅的。
陳默今轉身抱住她,嘆氣道︰「我今天不去了,就在家陪你和兒子。」
景如畫推開他,翻著白眼︰「下班了晚上回來陪啊,兒子又不會跑。」
「那你別哭了。」
「誰說我哭了,我只是昨晚起床喂女乃的次數多了,沒睡好眼楮紅而已。」
陳默今︰「……」
陳默今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很不舍轉身出了門。
景如畫關上門,背靠著門抱膝蹲下去,淚一顆顆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台風來了,風吹得嚇死人,廣東的妹紙們注意安全!
謝謝小予妹紙的地雷,這回沒叫錯名字!
深夜凌晨還有一更,我打雞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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