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炮灰逆襲記 第34章 浴血修羅

作者 ︰ 水陸無阻

白墨此時也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而獨角獸顛得她好似要把整個內髒都震出來。不過雖然渾身傷痛,但她也沒閑著,空出的另一只手不停地往獨角獸受傷的部位招呼。雖然拳影越來越無力,但是地火真火累積起來的傷害也在不斷加重著獨角獸的傷情。

「嗷——」一聲長吼,獨角獸猛地一個甩身,白墨終于月兌力,被甩到了地面上,還未爬起,便見渾身是血的獨角獸已然再次沖到了面前。

白墨舉起冰魄劍往前一頂,頂在了獨角獸的角上,僵持著,硬是憑著一股悍勁,雖然雙手抖得厲害,仍然死死抵住。獨角獸雙腿一蹬,往前奔去,而白墨被抵得不斷後退,最終撞上了一棵大樹,本就是傷的後背更變得血肉模糊。

靈氣消耗再加上精血流失,白墨只覺得眼前的獨角獸開始出現重影,而她的意識也漸漸有些恍惚,心中一驚,對著舌頭便是狠狠一咬。咸腥味充斥口腔之時,白墨也恢復了些許神志,趁著雙方僵持的功夫,突然猛地一力,將冰魄劍往前一頂,同時,借由這一瞬間獨角獸後退的功夫,抽出冰魄劍,對著獨角獸剛剛受傷的脖頸便是狠狠一斬!

本來真火地火早已在獨角獸身上肆虐,再加上這致命的一劍,獨角獸終于身子一歪,倒了下去。白墨乘勝追擊,舉起冰魄劍再次斬下,終于刺破了獨角獸的動脈,猩紅滾燙的血液在巨大的壓力下噴薄而出,澆了白墨一身。

白墨不管不顧,依舊像個瘋子一般,不停地揮劍落下,誓要將獨角獸的頭顱砍下。

「嗚——」獨角獸出臨死前的悲鳴,緩緩閉上眼楮。白墨有了之前鋸齒獸的教訓,不敢放松,握著冰魄劍時刻提防。而此時,剛剛閉上眼楮的獨角獸突然睜開眼楮,眼中光芒大作,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站了起來,瞬移般的速度對著白墨便是一撞!

只听到利器入月復的聲音,白墨望了一眼刺入月復部的獨角,舉起冰魄劍,再狠狠落下。

毫無懸念地,獨角獸的頭被一劍斬下,同時,獨角被帶出白墨月復部,一道血線順著傷口,奔涌而出。

白墨點了幾下周圍的穴道,再一拍儲物袋,將治傷丹丸抓了一把便胡亂往口中塞,又扯了一塊衣角,將受傷的月復部使勁纏住,才顫巍巍地起身,環顧了下四周。

而此時,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白色妖丹從獨角獸斷了的脖頸上緩緩升起,白墨蹣跚著走了過去,將妖丹捏在手中,用冰魄劍支撐了半晌,本已黑的眼前似乎又緩緩恢復了光明。臨走時,已經沒有力氣割下獨角獸的角了,白墨豈是浪費的人,于是一拍儲物袋,將獨角獸整個獸頭都裝了進去。

此處已深入無涯山系,一路上必然還會有其他妖獸,白墨不敢久留,覺得剛剛吞下的丹藥開始慢慢揮作用,而枯竭的經脈中靈氣開始慢慢匯集,于是一咬牙,運轉秘術,化為一道流光,極速往天門飛去。

白墨使用的是普通火遁,雖然速度不如地火遁,但有的修士也會,因此不會暴露身份。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用地火遁到了天門附近,再轉而御劍了。能出于潛意識的方向感,雖然到了雲連山後,白墨便已然神志不清,但是卻還是找對了洞府的方向,直到徹底昏死過去時,正好落到了洞府門口。

杜子痕從打坐中醒來,只听外面一陣呱噪,走出洞府,便見黃金拍著翅膀,一副指手劃腳的樣子,不知想說什麼。

杜子痕皺眉道︰「要吵回去和你主人吵去,你再鬧小心我把你烤了吃!」

「嘎!」黃金憤怒!一道火從口中吐出,再一拍翅膀,指向了一個方向。

「你竟然會噴火?你是什麼品種?」杜子痕眼中滿是好奇。

這不是重點吧?黃金快要急死了,拍翅膀到杜子痕面前,餃著他的衣領便將他往一個方向拖。

這次杜子痕終于會意,往黃金所指的方向走了幾步,望見前方地面上的人影時,不禁停住了腳步。

渾身是血,幾乎完全看不出原來衣服的顏色,而後背衣衫破損,傷口深見骨,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幾乎看不出是個活人。

黃金大急,這家伙難道嫌主人髒亂,所以不願上去相救嗎?正想啄杜子痕一口,卻見杜子痕突然快步走上前去,將血人翻了個個,露出被頭遮擋的面容來。

「白墨?」杜子痕雖然覺得黃金這麼著急叫他來應該是看白墨,不過看到面前浴血的身影,也很難和「鴨子師妹」劃上等號。

白墨雖然昏迷,但長久以來的警覺性讓她一下子醒了過來,目光落在杜子痕臉上,半天才調好焦距,看了個清楚。「我這是回來了?」白墨掙扎著自己坐起來,恍惚一瞬,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呵,我竟然真的沒死!」說著,便要站起來往自己洞府中走。

「站住!」杜子痕的一身吼把白墨嚇得一晃,轉頭皺眉道︰「杜師兄,你干嘛?」

「鴨子師妹,你是不是覺得要死也得死在自己洞府里,才這麼逞強呢?」杜子痕一拍儲物袋,從一個玉瓶里倒出一粒金燦燦的丹丸,捉住白墨的手臂,扳開白墨牙關,拍了進去。

白墨給杜子痕狠狠的一記眼刀︰「我死活關你什麼事?」

「當然和我有關,這里是我看上的風水寶地,你要是死在我隔壁,那多不吉利!」杜子痕說著,手掌貼在白墨後心,一道柔和的靈力從掌心處傳來,引導剛剛入月復的丹藥化開,再將白墨經脈中四處亂沖的靈氣引導聚向丹田,最後完成一個小周天循環。

見白墨臉色好了些,杜子痕取出一個傳訊符,捏碎道︰「阮師妹,我這里有個人要死了,你過來看看還能不能救,不能救就準備一口棺材吧……」說罷,傳訊符化作一道靈光,一飛不見了。

白墨緩了緩,端著搖搖欲墜的身形,推開杜子痕的攙扶,挪到她洞府門口的一棵大樹旁,就地一坐道︰「黃金,送客!」

「嘎——」黃金對著杜子痕吐出一口火,再一轉身,屁/股對著杜子痕,一臉不屑。

「好樣的!」白墨滿意一笑,又沉沉睡去。

沒過多久,一個築基初期女修急匆匆落了下來,看見杜子痕道︰「杜師兄,我把看診的東西都帶來了,是我手邊沒有棺材,要不然等會兒砍一棵樹,臨時做一個?」

「不用了,你先看看她死不死得了再決定吧!」杜子痕指著樹旁倒著的白墨道。

「天呢!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身上都是血!」女修解開白墨胡亂包扎的繃帶道︰「杜師兄,你把她打成這樣了?」

「我?!」杜子痕深吸一口氣道︰「我看著像這麼不懂憐香惜玉的人嗎?」

「這倒是……」女修想了想,突然驚道︰「杜師兄,她是誰,你不會喜歡她吧?」

「怎麼能!」杜子痕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話︰「你看看她從頭到腳,簡直一無是處,我怎麼能喜歡這檔次的!」

「我看臉長得還不錯呀……」女修邊說,邊開始解白墨的衣服。

杜子痕不自然地轉身道︰「阮師妹,你是不是該弄個禁制?」

「哦,忘了!」女修連忙打出幾道法訣,于是只阻隔了視線,而聲音還是能傳出來。又一拍儲物袋,弄出一張單人床來,顯然是經常接這樣救死扶傷的活兒。

黃金被禁制擋在了外面,十分著急,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和杜子痕比誰的眼神更犀利更持久。

許久,禁制中傳來女修的一聲嘆息︰「傷口總算都處理好了!」于是將禁制一撤,對杜子痕招手道︰「杜師兄,你看,我這次手法不錯哦!」

杜子痕此時還背著身,聲音平靜淡然︰「阮師妹,她是女的!」

「噢,我怎麼又忘了!唉,在醫者眼里,沒有性別。」雖然這麼說,還是幫白墨穿上了一件早準備好了的、干淨整潔的衣服。

「看來棺材是不用準備了吧?」杜子痕走到白墨面前,手搭上白墨脈搏︰「脈相還不錯,惜了我的玄天丹。」

「什麼?玄天丹!」女修大叫一聲道︰「杜師兄,你真舍得!那是五階丹藥啊!」

「誰叫我有潔癖,受不了人死在我隔壁呢!」杜子痕風輕雲淡道,說著,便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杜師兄,等等啊,這個師姐怎麼處理?」女修在身後喊道。

「雲連山沒有妖獸,就讓她自己在這里睡睡好了,反正死不了!」說完,杜子痕走近了他的洞府,一陣迷霧祭起,擋住了外面的視線。

女修一跺腳,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饅頭,放在白墨枕邊,道︰「你等會兒醒來,餓了就吃饅頭吧!我也走了!」說完,又御劍匆匆離去。

黃金落到白墨腦袋邊,語重心長地道︰「主人,你看吧,人走茶涼,最後陪你走到最後的,還是只有我。所以,那個靈獸俸祿,是不是該再漲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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