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我不想見到你
看到釋墨譽和釋靈修誰都不想開口,釋雷烈只能去問旁人。
「回族長,少爺在三爺的茶里下了藥,然後把流雲家族的流雲倩放入了三爺的房間里。」
顏葉楠幾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了,所有的人都瞪大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不可思議的望著地上的釋墨譽。
「那……那流雲倩呢?」
听到釋雷烈這樣問,釋靈修無奈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小院,並不打算說話。
「雖然譽兒這樣做,確實有點有失體統,但是你也不能對他下這樣重的手啊!」
看到釋雷烈到現在還在袒護著釋墨譽,釋靈修就感覺胸口悶了一團火。
「你們懂什麼啊?你們了解我和雪儷之間的感情嗎?你們知道我們之間的愛情嗎?你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如果你們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的感情,就不要干涉我們之間的事情。」雖然釋靈修是對著釋雷烈說話,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些話是講給釋墨譽听的。
「是,我們是什麼都不懂,我們不懂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們不懂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懂你的感受,但是我卻知道,我不想失去你。」
釋墨譽沖著遠處的靈修大聲的吼道,最後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覺自己渾身一震。釋靈修眼神復雜的望著倒在地上的釋墨譽。
「你太自私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寧可去死也不想背叛我們之間的愛情,你這樣擅自做主,你讓我以後怎麼去見你的母親?」
雖然釋靈修知道釋墨譽這樣做也是為了自己好,但是每當那件事情,釋靈修就感覺自己背叛了對雪儷的誓言,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只要想到這里,他就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釋墨譽。
「沒法見那就不要見,你說我自私,那你呢?你只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你只關心你們之間的愛情,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當別人有母親關心時,憑什麼我要在背後默默的羨慕?當大家在一起修煉的時候,憑什麼我要默默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難道只因為我的母親早早的去世了,我這輩子就不能再擁有母愛嗎?」
面對釋墨譽的質問,釋靈修無法回答,他從來沒有想過釋墨譽這些年都是這樣想的,難道這些年,他真的錯了嗎?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釋靈修說完,轉過身不再去看釋墨譽,現在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釋墨譽。
後者雖然早就猜到釋靈修有可能不原諒自己,但是當真正的面對時,釋墨譽還是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心痛。
「釋靈修,你要讓他去哪里啊?這里就是他的家啊!」
釋雷烈有些心痛的望著自己最心疼的兩人反目,看著釋靈修要趕釋墨譽離開,頓時覺得心都碎了。
「去哪里都行,只要別讓我看見他就行!」
說完,釋靈修不等所有的人勸說,首先離開了院子,望著釋靈修是鐵了心要趕自己走,釋墨譽默默的起身,微微的動一下,就感覺自己的全身都痛,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再次噴出。
「少爺。」陸承德和顏葉楠想要扶起釋墨譽,被後者輕輕的推開。
「你們留下。」
「不要,您去哪里,我們都跟著您。」
看到兩人堅持的目光,釋墨譽無奈的嘆了口氣。
「墨譽,你……」
「爺爺,我沒事,這次是我做錯了,我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您多保重。」
釋墨譽緩緩的站直身體,滿眼不舍的看向對面的人和物,一張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每一件東西都是自己每天要接觸的,每一個場景都那樣的熟悉。
緩緩的轉過身,釋墨譽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大門口。
「墨譽……」
「小少爺……」
望著釋墨譽蹣跚的身影,釋雷烈感覺自己突然間很頭暈,然後直挺挺的摔倒在身後的釋靈冬身上。
「族長……」
「老爺……」
…………
釋墨譽看到釋雷烈暈倒在釋靈冬的懷里,他很想過去攙扶起釋雷烈,但是滿心的擔心只化作了一個不舍的眼神,然後大步走向門口。
釋靈修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當他看到釋墨譽再次吐了一口血,不由得緊緊的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肉里都感覺不到痛。望著釋墨譽蹣跚的離開,徒留下地上一灘血跡。
釋墨譽拖著沉重的身體離開家門,不由得回頭望向不遠處的釋府,往事歷歷在目。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釋靈修處處關心自己,听到別人譏諷自己,他為自己抱不平;看到別人傷害自己,他為自己報仇;看到有好的靈藥,他不顧自己的傷,首先想到是自己。
還有釋雷烈,對于這個老人,釋墨譽從心底尊敬他,他是一家之長,他要掌握整個家族的事情,他不能徇私舞弊,但是為了他,釋墨譽不知道他到底破例了多少次。
「先去後山吧,你們都冷靜冷靜,過段時間,等他想通之後,他會原諒你的。」
听到怪老這樣講,釋墨譽無言的擦掉眼角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前世的他就沒有感受過被人關心的感覺,來到這里之後,釋靈修的關心讓他感覺自己好幸福,現在突然間再次失去,釋墨譽感覺好像心口處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
三人來到後山,當釋墨譽看到不遠處的小茅屋時,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單膝跪在地上,再也忍受不住重傷的身體,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當釋墨譽再次醒來時,就看見天玄守在自己的身邊,依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始終給人一種很神秘的感覺。
「大師父。」釋墨譽輕聲的喊道。
看到釋墨譽醒過來了,天玄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醒了?能硬扛住靈修的一掌,不錯!」听到天玄這樣講,釋墨譽感到一陣的尷尬。
「你知道為什麼你的父親這些年戰力始終進步不大嗎?憑他的天賦,晉級五行應該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這些年過去了,卻還是戰力六段。」
「請大師父賜教。」
听到釋墨譽這樣講,天玄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還是被釋墨譽看到了。
「因為你的父親心中始終有雪儷,你應該明白了吧,他寧可lang費精力思念你的母親,讓自己有那份執念,也不想忘記你母親,所以,他的戰力才進步如此的慢。」
天玄緩緩的起身,背對著釋墨譽緩緩的說出了一些秘密。
「你那樣做,可謂是一貼猛藥,即有利也有弊,如果他可以順利闖過去的話,五年之內,必晉級五行,但是如果闖不過去的話,他會越來越自責,總有一天,他還是會自殺,我想,如果他自殺的話,帶走的還會有另一個人的性命。」
說完,天玄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想當年,他第一次見釋靈修時,不禁被他的瀟灑所感染,真心想收他為弟子,沒有想到,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一個整日與酒為伴的醉鬼。眼看收徒無望,天玄只能失望的再次回到後山。
「既然被趕出了,就在這里好好修煉吧,半年之後就是戰封學院的招生了,爭取去那里學習。」
天玄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只留下釋墨譽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
當釋靈修來到釋雷烈房間時,明顯的感覺自己的父親一夜之間老了很多,神色萎靡,釋靈修有些自責的坐在釋雷烈的身邊。
「你準備怎麼辦啊?」
知道釋雷烈是在問關于流雲倩的事情,如果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釋雷烈還不發愁,但是對方是流雲倩,雖然說,如果釋靈修執意不願意的話,他釋雷烈也不怕流雲家族的報復。
「過幾天就去下聘禮,既然是我做的,我肯定會負責的。」听到釋靈修這樣講,釋雷烈並沒有放心,反而更加的擔心。
「我知道你會負責任的,但是你真正的明白負責任這三個字的意思嗎?如果說娶她進門就是負責任的話,我寧可你不娶她,你既然要負責任就是要對人家的一生負責,流雲倩自小就喜歡你,我想你是知道的。」
听到釋雷烈這樣講,釋靈修什麼也沒有講,他明白釋雷烈的意思,但是讓他現在就接受另外一個女子,他做不到。
「譽兒……他怎麼樣?」
許久,釋靈修終于問出了這句話,釋雷烈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在後山,有太上長老在那里,暫時死不了,但是……」。說到這里,釋雷烈再次嘆息一聲。
「但是什麼?難道他的傷……」釋靈修焦急的問道。
「據陸承德說,譽兒回家之前曾跟人爭斗過,受了重傷,體內幾乎沒有一絲的戰力,到家又被你打了一掌,新傷加舊傷,還沒有到後山就暈倒了。」
「太上長老說了,譽兒這次受到的傷太嚴重了,半年之內根本下不了床,半年之後就算能痊愈,戰力肯定是要下滑的,能保持住四段就不錯了。」
說到這里,釋雷烈看向釋靈修,看到後者滿臉的擔心和自責,釋雷烈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可惜釋靈修由于太擔心釋墨譽而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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