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差距怎麼就那樣大呢
緩緩的推開房門,一股清香傳來,釋墨譽知道這是釋靈修身上獨有的味道,因為後者常年在花間讀書,很自然的,身上就會留有花香。
緩緩的來到窗前,倚窗而望,還是這個位置,還是那片樹林,還是那份淡然,不同的只有感觸。
看到流雲倩進入了小院,釋墨譽緩緩的揚起微笑,既然她來了,釋靈修還會不來嗎?
「墨譽,你回來了怎麼不去見見你的父親啊?他挺想你的。」流雲倩來到釋墨譽的房間,看到後者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
「墨譽,你真的受傷了啊?怎麼回事?難道上次的傷還沒有好?他們不是說你早就好了啊?」
面對流雲倩一連串的問題,釋墨譽真想告訴她,自己早好了,但是為了把釋靈修引來,釋墨譽只能保持沉默了。
「夫人,少爺他……」
「小葉子,不許胡說,我沒事。」釋墨譽聲音軟軟的,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氣勢。
看到釋墨譽掙扎的想要坐起來,流雲倩趕忙扶起他。「母親,我已經沒事了,小葉子,東西收拾好了沒?如果收拾好了,我們馬上離開。」話畢,釋墨譽就要站起身。
狠狠的朝自己的月復部來了一掌,釋墨譽當即彎腰就是一口鮮血,然後直直的暈倒了,這讓屋里的三人都嚇得叫了起來。
「釋墨譽,你怎麼了啊?」
「少爺,你醒醒啊!」
「少爺!」
當釋靈修出現在門口時,就看到釋墨譽暈倒在床上,衣服上和地上滿是血跡,三人正焦急的不知所措。
看到釋靈修來了,流雲倩急忙跑了過去,緊緊的抓住釋靈修的衣袖。
「墨譽,譽兒他……」釋靈修緩緩的來到釋墨譽的床邊,看到那張消瘦的臉龐,釋靈修感覺自己的心是那樣的痛,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
抓起釋墨譽的手臂,戰力源源不斷的順著經脈輸入釋墨譽的體內,感受到後者體內紊亂的戰力,不禁又是一陣的心痛。但是當他感到釋墨譽居然在自我修復時,心里微微有些放心了。
「三爺,少爺就算是千錯萬錯,你該懲罰的也懲罰了,能不能讓少爺回來呢?少爺這半年一直在後山修煉,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我們都能看出,他不快樂,一直在想您。」
顏葉楠說完就主動跪在了釋靈修的面前,陸承德也跟著跪下了。
「是啊,三爺,少爺在後山的日子可苦了,我們看到少爺都瘦了。我們求您,求您讓少爺回來吧!」
「釋靈修,譽兒也是為了我才那樣做的,你就原諒他吧,你看他都傷成這樣子了。」流雲倩說完也滿臉希望的望著釋靈修。
「我什麼時候說不讓他回來了,是他自己在外面玩的野了,不願意回家了,連我大婚都不回來,等他醒了再說。」
說完,釋靈修就轉身離開了,但是流雲倩可以看出,釋靈修在轉頭的瞬間,居然笑了,這是半年來她首次看到他笑。
當釋墨譽醒來之後,就看到釋靈修坐在自己的身邊,正滿臉擔心的望著自己。緩緩的起身,望著釋靈修不知所措,兩人之間首次陷入了尷尬。
「墨譽,你醒了啊?肚子餓了吧,我叫人炖了湯,這就叫人端過來。」流雲倩主動離開,把空間留給這父子倆。
「父親,我錯了。」
釋墨譽緩緩的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釋靈修,滿心復雜的坐在床上。
「你當然錯了,我大婚你居然也不回來,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听到釋靈修這樣講,釋墨譽猛地抬起了頭,然後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釋靈修。
「你真的是我父親?」
釋墨譽突然的一句話讓釋靈修笑了起來,釋靈修不得不承認,也只有自己的寶貝兒子能讓自己突然氣的要死,也能讓自己突然笑起來。
「臭小子,下次再消遣我,我絕對不會原諒你了。」听到釋靈修這樣講,釋墨譽發現釋靈修居然臉紅了,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你的傷怎麼樣了?過幾天就是戰封學院的招生大比了,如果不行就不要去了,大不了明年再去。」
「也不看看你兒子是誰,這點小傷算什麼啊?就算是再受你一掌,我照樣把那群小屁孩打的落花流水。」釋墨譽自信的拍著胸脯保證。
「再說了,你是不是找不到女乃媽了啊?想讓我給你看著兒子啊,居然勸我明年再去。」听著釋墨譽不著邊際的話,釋靈修無奈的嘆了口氣,嘴角微微的揚起笑容。
「你什麼時候給我添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啊?然後我就終于有可以欺負的對象了……」釋墨譽的話還沒有說完。
「對不起!」
這是釋墨譽首次听到釋靈修道歉,而且還是對自己道歉,這讓後者直接陷入了迷茫之中。
「你哪只神經搭錯了?」雖然這樣說釋靈修有些失禮,但是釋墨譽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他的這種白痴行為。
「那天我沒有出手幫你……」
「就算你出手,我也是那個下場,如果我有師父他們那樣的實力,新釋段朋還敢過來找你的麻煩嗎?說不定還會給你做奴做俾,說到底,還是我的實力不夠。」
「話說我母親到底是不是你最愛的人啊?為什麼你要阻止我那樣對付新釋段朋那個混蛋?」
說到這里,釋墨譽就被氣的不行,釋靈修居然選擇了直接殺掉新釋段朋,這還不是最讓人生氣的,最讓人感到可氣的是,他居然還把敵人好好的安葬了,美其名曰,起碼他也算是一位強者,應該受到尊敬。
「譽兒,殺人不過頭落地,何必做那樣絕呢?」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怎麼對我,我都不在乎,但是只要想到當年他那樣對待母親,我就不能輕易的原諒他,您為什麼不想想,如果當年他不那樣做的話,我母親也不會死的!」
釋靈修緩緩的來到窗邊,輕輕靠在窗欞上,望著窗外的竹林,冬天的竹林既沒有春天的鮮女敕,也沒有夏天的翠綠,更沒有秋天的黃綠,只有屬于自己的暗綠,那是一種有些發黑的綠色。
「譽兒,雖然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卻知道,事情絕對不像新釋段朋說的那樣簡單,因為在我看來,你母親本身就是一個神話。」
「簡單?神話?」釋墨譽就是不懂,在他看來,就是新釋段朋想要害他,繼而害死了他母親。
「當年我遇到雪儷的時候,她才18歲,卻是一位巔峰神者,你可以想想,就算天賦再高,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煉,就算每天把靈藥當糖豆吃,也不應該有那樣強橫的實力。」
听到釋靈修這樣講,釋墨譽贊同的點了點頭,事實確實就像釋靈修講的那樣,修煉本來就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匆匆一面,她就徹底消失了,去了哪里,去做什麼,我都不知道,甚至我連她姓什麼都不清楚,只知道她叫雪儷。」
說完,釋靈修就無奈的笑了,看到釋靈修那無奈的笑容,釋墨譽突然很想問,你們到底是怎麼好上的?我怎麼越听越玄啊?
「當我第二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很虛弱,戰力只有五行巔峰,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我很想知道,但是每次我們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她都刻意的回避,所以我也就沒有追問。」
「後來我想帶她回釋家族,本來以為她會反對,沒有想到她居然答應了,還嫁給了我。」
「之後的時光,我們過的很平靜,沒有廝殺,沒有爭吵,沒有拼打,當時的我真的以為,我會那樣生活一輩子,平平靜靜的跟雪儷生活一輩子。」
釋墨譽一直在盯著釋靈修,當釋靈修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眼神里明顯透出一道光芒,那道光芒被人們稱為幸福,釋墨譽突然覺得,釋靈修是真的向往那種生活,如果雪儷沒有出事的話,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雪儷突然跟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雖然在我看來不算什麼,但是她卻很在意。不管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名字都是墨譽。這就是她唯一的要求,雖然當時我不解,但是我還是答應了。」
「這就是為什麼別人都是愛字居中的名字,我卻是墨字居中。」知道了自己名字的緣由,釋墨譽不但沒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更加的迷茫。
「沒錯,當天下午,雪儷就開始肚子疼,晚上就生下了你,她也因為難產死于非命,只為你留下了一枚玉佩。」
釋靈修說的很簡單,這讓釋墨譽感到,事情絕對不是釋靈修講的那樣簡單,堂堂的五行巔峰就這樣簡單的掛掉了?
為什麼同樣是五行巔峰,差距怎麼就那樣大呢?你看看人家新釋段朋,那才是真正的五行巔峰,如果釋靈修不是釋墨譽的父親的話,他真的會問一句,難道我母親真的是五行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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