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妹妹你床頭坐,哥哥我床邊走
「殘斷斬!」
一道幽紫色的長劍出現在半空中,對準對面的陰煞之氣狠狠的斬下。
面對略帶陰寒之氣的殘斷斬,陰煞之氣好像看到心愛之物似的,全部都奔了過去,但是當它們依附在上面的時候,長劍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亮紫色的光芒讓半個天空都頓時明亮起來。
「嗚嗚……」
一斬,火傲福斯身邊的陰煞之氣就少了很多,但是與整個天空的陰煞之氣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天殘劍花。」
手腕抖動,一朵火紅色的六瓣花朵出現在血煞的身前,望著那朵火紅色的花朵,火傲福斯眼底露出一絲詫異,沒有想到血煞的火屬性也已經這樣強悍了。
反握劍柄,對準劍花的花心猛刺,劍花爆炸,刺眼的亮光讓半空的陰煞之氣都開始向著四周躲避,但是當它們還沒逃走幾步的時候,就被後續的爆炸之力直接銷毀。
「血煞,不錯。」
火傲福斯滿臉微笑的來到血煞的身邊,單手摟過後者的肩頭。
雖然他們都是好兄弟,但是平時卻很少接觸,這次的陰煞戰場之行讓兩人開始變的熟悉起來。
因為長時間很少與人接觸,即使跟隨釋墨譽,血煞也從來不與眾人一起行走,都是落後他們半步。猛然間被火傲福斯摟住肩膀,血煞下意識的想要躲閃,但是看到前者滿臉的真誠,血煞只能強忍住不適,淡淡的笑了笑。
「啊……」
就在火傲福斯與血煞一起談笑的時候,就听到遠處的一聲慘叫,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團陰煞之氣,把一個人全部包裹在其中,血煞看到陰煞之氣把那個人團團的包圍,那個人不斷的掙扎,但是卻根本甩不掉身上的陰煞之氣,因為恐懼,他早已經忘記使用戰力了。
血煞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朝著眾人伸出雙手,想要眾人幫他一把,但是所有的人只是呆呆的看著,根本不出手,而血煞想要出手,卻被火傲福斯死死的按住,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個人的慘叫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當陰煞之氣再次離開他的時候,本來灰蒙蒙的陰煞之氣已經略帶紅色了,而那個人全身的血肉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架空曠的骨頭架子。
因為有人再次被陰煞之氣吞噬,這些人戰斗的氣勢顯然開始下降,但是迫于無奈,只能強打起精神,不斷的機械般的消滅陰煞之氣。
火傲福斯一直都緊緊跟隨在血煞的身旁,看到血煞那滿臉的悲憤,他當然明白後者此時的心情,見死不救,這樣多的人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被陰煞之氣吞噬,誰都冷漠的不出手,這讓血煞根本不能接受。
看到血煞不斷的使用戰技攻擊陰煞之氣,火傲福斯什麼也沒有做,只是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幫他消滅周圍遺漏的陰煞之氣,在火傲福斯看來,也許發泄是此時最好的解決辦法。
因為有了目標,所以釋墨譽這次走的格外開心,嘴里不斷的哼著眾人都听不懂的小曲,大搖大擺的向著怪老嘴里的那個駐扎點走去。
「妹妹你床頭坐,哥哥我床邊走……」
「大哥,你在唱什麼歌啊?我怎麼從來沒有听過啊?」
對于釋墨譽嘴里的小調,地五狗那是相當感興趣的,充分發揮自己不恥下問的優良品質,快走幾步,來到釋墨譽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清新小調啊,做人一定要時刻保持一顆比較清新的心,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啊,沒事的時候一定要多哼哼清新小調。」
此時的地五狗早已經不是原來的純真魔獸了,跟隨釋墨譽的時間越長,他越是明白自己這個主人的惡趣味,如果什麼時候釋墨譽變的正經了,地五狗一定會覺得自己走錯世界了。
「大哥,咱能不能正經點啊!」
「可以啊,少女誠可貴,少婦價更高,如有富婆在,兩者皆可拋啊!」
「大哥,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話很流氓嗎?」
「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
「釋墨譽,我以後一定會把這些話告訴雪涯的。」
「不在放蕩中變壞,就在空虛中憋壞,我相信她會體諒我的。」
…………
面對釋墨譽一句比一句還流氓的話,地五狗徹底是說不出話了,前段時間他們一直都在忙,已經很長時間不跟釋墨譽斗嘴了,已經慢慢忘記了那種感覺了,現在終于夢寐以求的體會到了。
「知道這叫做什麼嗎?受虐狂!」
看到地五狗已經開始生氣了,釋墨譽直接快走幾步,躲開地五狗的攻擊,廢話,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雷電攻擊啊,不是他這種細皮女敕肉的人可以承受的。
一路打打鬧鬧,釋墨譽等人終于在天黑之前見到了那個駐扎點,在看到有人類出沒的時候,釋墨譽激動的直接跪倒在地上。
「蒼天啊,大地啊,你終于睜開眼楮了啊,……」
面對釋墨譽耍寶似的喊叫發泄,眾人先是一愣,然後就不再理會,因為長期廝混在陰煞戰場的人早已經明白那種感覺了,因為找不到駐扎點,每天跟黃沙和風旋做伴的生活。
面對釋墨譽的耍寶,如果地五狗等在外面的話,一定會躲得遠遠的,假裝不認識釋墨譽,對于他們來講,釋墨譽此時的行為簡直太丟人了。
滿懷熱淚的進入駐扎點,釋墨譽剛進大廳就看到了通告板上的消息,整個人徹底的呆住了,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成為名人。
對于別人來講,也許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對于他來講,這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因為他與新釋家族的關系,這條神階密令很有可能被人加以利用,到時候,自己將會成為整個陰煞戰場的敵人,到處被人追殺。
緊皺眉頭,釋墨譽緩緩來到通告板的旁邊,隨手拿起一枚玉符,那里面記載著陰煞戰場最近發生的事情。
當他看到流光星隕和智也亂鳥等人的事情時候,整個人徹底呆在了原地,跟所有的人一樣,他沒有想到,一趟陰煞戰場之行會讓眾人受到這樣大的傷害。
「墨譽,現在最關鍵的事情就是買一張陰煞戰場的地圖,不然我們寸步難行。」
听到神識里怪老的提醒,釋墨譽才收起自己震驚的心情,緩步向著大廳旁邊的管理處走去。
在每一個駐扎點,除了有一個通告板之外,還會設有一個管理處,管理處不但幫助眾人散布消息,還會販賣一些陰煞戰場需要的東西,最常見的就是地圖了。
陰煞戰場的地圖上標有各個駐扎點的位置,還有各個危險的地方,可以這樣說,在陰煞戰場上,最寶貴的不是什麼魔獸的魔晶和封印符,而是一張比較詳細的地圖。
負責看守這個駐扎點的是一位聖階巔峰的老人,老人一身灰蒙蒙的長袍,因為常年負責看守陰煞戰場,老人的一雙眼楮已經變的昏黃一片,但是釋墨譽卻發現,被昏黃掩蓋的那絲凌厲,顯然,外面的一切都是假象。
其實這可以想到,畢竟陰煞戰場上除了戰封學院的學生就是一些流浪人士了,一些打著殺人奪寶念頭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為了保護駐扎點,看守人如果沒有一些本領的話,絕對不能常年看守住這里。
釋墨譽朝著老人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我需要一份最新的地圖,多少金幣?」
老人隨手扔出一個玉符,釋墨譽伸手抓住,老人看到釋墨譽輕易的接住了玉符,眼底閃過一絲贊賞,只不過在昏黃目光的掩飾下,很難被人發現。
「一百金幣。」
釋墨譽拿出一百個金幣放在老人身上的櫃台上,滿懷深意的看了老人一眼,發現後者只是呆呆的收好金幣,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遲暮老人。
「悅然帝國出現了一只雙性人魔獸。」
就在釋墨譽準備離開的時候,駐扎點突然闖進一個人,嘴里不停的喊著,消息一出,眾人都全部向著那個人聚集過去,想要知道一些詳細的消息。
「那是魔獸有可能是你朋友的伴生魔獸。」
就在釋墨譽準備過去的時候,就听到一道隱秘的聲音傳入耳中,釋墨譽當然知道是身後的老人傳音給自己的,但是他卻假裝很震驚,只是背靠在櫃台上。
「前輩是哪位?」
「我知道你是釋墨譽,如果你想救你的朋友,必須盡快,黑蜇王者的毒液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釋墨譽很想問清楚,但是比起流光星隕等人的性命,老人的身份就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多謝!」
毫不遲疑的離開駐扎點,釋墨譽把剛買的玉符貼在眉心,一股信息頓時流入自己的神識內,當他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時,內心不由得更加焦急。
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是新釋帝國所在的陰煞戰場的最中央,如果想要去悅然帝國,就必須穿過戰封帝國和折夜帝國,就算是以的速度,沒有一個月是絕對到不了的,何況半路上不定還會出現什麼危險。
「希望星隕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