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一個令牌將巨手死死擋住,但是令牌本身卻瞬間就布滿了裂痕,發出「卡擦卡擦」的聲音,似乎隨時都會破碎掉。顯然,就算是這種異寶也無法抵抗巨手主人的神威。
「區區一個獄主就想攔住我,如果是十殿閻君的前三個或者是你們的府主還差不多……和這畜生一起死吧……」
巨手頓了頓後,猛然加力,那個令牌瞬間就粉碎!一股恐怖的沖擊波從令牌上傳了出來,無數海水立刻蒸發消散。竟然是令牌主人見事不可為,果斷的將之引爆!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出,威勢極為驚人。這種程度的寶物,自爆起來的恐怖沖擊是在可怕無比。但是這驚人威力的波動卻沒有對巨手造成絲毫傷害,甚至連這巨手下降的速度都沒有變化!
「毀滅……」
巨手主人低喃一聲,巨大的手掌終于伸進了北海里,剎那間北海就變得殷紅!在這短短幾秒里,不知有多少生靈被滅殺,數量之多竟然將海水染成了鮮紅!
就在巨手即將全部模進水里的時候,一道震怒的聲音由遠及近。
「夠了!」
話音剛落,天空中忽然毫無征兆的出現了一根清幽的毛筆。這毛筆通體發黑,毛筆頭的筆毫聚而不散,筆桿子上還刻著兩個字,分別是「生」字和「死」字。
黑黝黝的毛筆上,「死」字大放光芒,筆桿子由上而下,狠狠劃了過去。看似是威能微不足道的毛筆尖,卻硬是將堅固的空間給劃破!它的動作很是輕柔,真是無法相信這個在空中移動起來輕飄飄的毛筆會有這麼恐怖的殺傷力!
「找死……」
巨手主人似乎被激怒了,下潛的手掌停了下來,轉過去向毛筆抓去。上面暴起的青筋幾乎要破體而出。快速的移動帶起了一陣勁風,足以將**割傷!
那根毛筆不退反進,直直的迎了上去,鋒利的筆尖仿佛要刺穿天地。一道寒芒從筆尖上涌出,和巨大的手掌撞在一起。這一次的撞擊卻是平淡無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血肉的手掌對上寒意驚人的筆尖,不但沒有任何損傷,還干脆霸道的把那根毛筆給摧毀了,擊成了碎片。
「一個獄主,一個判官……真是不知死活……」巨手主人淡漠的說道,「都去死吧……」一道驚人的隱晦波動從手上傳來,竟然順著兩件寶物的殘片進去了。有見多識廣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驚呆的,這是魂祭秘法,只要有法寶上殘存的靈魂碎片,強大存在完全可以用法寶的殘片進行靈魂上的滅殺!
「呵呵,何必這麼動怒……」
空間塌陷,從里面伸出來一個拐杖,輕飄飄的擋在了巨手和殘片之間,悄然間就把那隱晦的氣息割斷。那個聲音听起來也是一位老者,不帶任何煙火氣息,超凡月兌俗。
「獄主判官……當年不知被我殺了多少,現在來招惹我,一定要死……但是現在,你也插手,難道你們還想和我族再戰一場不成?!」
巨手主人殘忍的說道,一把抓住那根渺小的拐杖,把它全部籠罩在手里,戾氣沖天。拐杖自然不甘示弱,從上面陡然爆發出劇烈的恐怖氣息,那一道道的威壓可以壓制任何力量。巨手在這力量面前似乎有些力不從心,不斷晃動著。
渺小的拐杖微微震動了一下,這震蕩之力竟然把巨手給震開了,然後拐杖就趁機鑽了出來。
「我們倒還沒有發起戰爭的想法,只是想阻止你大開殺戒罷了。」
「我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幽冥府里插手。」
巨手主人冷淡的說道,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叫「幽冥府」的勢力放在眼里。他手掌全伸,五根手指齊齊的張開了,巨手本就驚人,此次張開後更是遮天蔽日。每一根手指上都涌動著不同的顏色,白,黑,灰,紫,紅,每一種顏色都攜帶著驚人的破滅之力!
「既然來了,就要留下點東西……」
巨手主人冷聲說道,毫不猶豫的用變換之後的手壓了下去,整個北海頓時風雲大變,在這股力量面前,天地同悲!
「有傷天和啊……」
拐杖上傳出一道聲音,仍然是那麼沒有煙火氣息,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激怒他一樣。然後這只拐杖正面迎了上去,與巨手硬撼在一起。但是卻被巨手順勢抓住。
這根拐杖上光芒一閃,竟然硬生生的刺穿了手掌,鑽了出去,帶起了一條血流。但是從里面鑽出來的拐杖沒有沾上絲毫的血滴,一塵不染。
「哼!真當我族無人不成!」
又是一聲怒哼傳來,從塌陷處又伸出來一只巨手,這只手有些發青,倒是不同于第一只巨手那普普通通的肉色。青色的巨手上頓時涌現出了驚人的血氣,這些血氣就順著第一只巨手撐開的縫隙鑽了進去,那拐杖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晃動更加厲害,第一只巨手都幾乎抓不住了。
噗!
拐杖猛的一發力,從手里面掙月兌出來,又發出了柔和的光芒,生生擋住了伸過來的青色巨手。以一敵二的情況下還不落下風,勢力真是驚人!
「這次就算了吧……」拐杖微微動了動,從里面傳出了一道聲音,依然很平和,「你們也殺夠了,他也受了重傷,可以了。」
兩名太昊強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把手伸了回去。塌陷的空間開始慢慢復原。如果不是海面上的那無盡的血紅色的話,還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這兩人耳邊,正有一道聲音傳蕩著︰
「大局為重,這個時候不宜和幽冥府起沖突……」
…………
在飄動著氤氳氣息的大殿里,一堆人正在盤膝而坐。從他們上面傳遞出來的威壓可以知道,在這里的每一個都是極為可怕的強者。他們穿著類似的服飾,這麼多強者竟然還是屬于同一個勢力!那這個勢力的底蘊可就驚人了。
最中央的老者嘆息一聲,遙遙招了招手,然後他的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個普通的拐杖,看上去平淡無奇……
「府主,怎麼樣?」
一個人問道,語氣有些急迫
被稱為府主的老人默默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不是對手……不要招惹太昊了。」
「可是,這次真的是一個好機會,保不準他們又什麼時候像當年一樣挑起大戰,大肆屠殺四部神州的生靈。」
「應該不會,我感覺,當年他們正是因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才罷手的,而並非實力不濟……至少他們的祖還活著一大半,更有一張八陣圖。」
大殿中的人頓時沉默了。
…………
此時,在半山崖,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出來,是個孩子。這個孩子的小臉上帶著些疲憊之色,似乎消耗了巨大的心神,精神有些萎靡。他的額頭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四方形的豎紋,就像是多出來一個寶石一樣,很是奇異。
「終于出來了……」
孩子抬起略微蒼白的臉,原本還帶著欣喜的容顏,當看到外面的慘象後,剎那間凝固了。處處都是殘肢斷臂,處處都是流淌的鮮血,放眼之處,早已看不見任何一個完整的建築,全是一片廢墟,無數人躺在地上痛哭、哀嚎,但是更多的人卻永遠沒有起來。
孩子的表情凝固了,他漂亮的大眼楮里瞬間就涌上了一陣血紅,充斥滿了道道血絲。
「這是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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