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跨越了無盡的等待那般,這聲呼喚竟是相隔了五年之久。
景瑞則的眼里盛滿驚喜,提起的心終是放下了,雙手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小女人。嘴角溢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還有,溫柔的呼喚,「我的加加,你終于認回我了。」
傅亦加亦伸出雙手環抱住景瑞則,「瑞,剛才,我夢到了好多,我之前失去的那些記憶,都回來了。」
景瑞則松開雙手,和傅亦加四目相對,「你昏迷了兩天兩夜,我真害怕我會失去你。」
她竟昏迷了兩天兩夜?
不過還好,她在夢境中通過細碎的片段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雖說額頭還有些疼,不過兩次車禍,終究是讓一切回到了原點,讓她尋回了失去的記憶,也知道了那年分手的真相。現在想來,那個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她的爸爸,傅明起吧。
呃、、、額頭突然疼起來,傅亦加伸出左手扶額,「疼。『**言*情**』」
景瑞則握住傅亦加的手,「你先別按,我讓裴承過來看看,別動。」
說完就按下呼叫鈴,很快,房門就被推開,然後走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嘴角掛著俊美瀟灑的笑容,那雙桃花眼帶著打量,直直的看過來,「醒了?」
景瑞則輕聲的和傅亦加解釋,「這是裴承,這里的院長也是你的主治醫生,我朋友。」
裴承邁著瀟灑的步伐走過來,心里不得不承認傅亦加的確是有著傾城之貌,此刻雖說面色略微蒼白,不過倒也更添了一份柔弱美,柔弱中還透著一股子堅韌,那雙大眼楮出奇的治愈人心,清澈,溫暖。好吧,是個極品美人。裴承心里打量著,面上卻沒有露出一分一毫,薄唇輕啟,聲線清朗而不羈,「躺好,我給你檢查下。」
傅亦加躺好後,裴承就問了一下情況,做了一番基本檢查。然後放下耳中的听診器,「頭還覺得疼嗎?」
「現在不疼了,剛才想了一些事情,才疼的。」
裴承微微點頭,「這是正常現象,因為你腦部之前就受過傷,現在又一次踫撞,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屬正常,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等做完腦部ct後才可確定。」
景瑞則的眼神輕輕掃過來,輕的仿佛是無意識一般,可是眼里的意味卻極致的冷冽和緊張,「什麼時候安排ct?」
裴承不以為意的聳肩,「隨時可以。不過最好是過了今晚吧,畢竟她才剛醒。」
景瑞則點頭,「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被晾的裴承不樂意了,敢情他這個兄弟還真是愛情至上啊,剛才給蕭遠打電話時听了控訴本還不信,還以為自個兒在景瑞則心中會是特別的呢,沒想到還真是應了蕭遠的話啊︰我們啊,現在要開始習慣被當成空氣。
好吧,他不當電燈泡了。
裴承走後,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景瑞則握著傅亦加的手,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就這麼握著她,現在如此近的看著他的加加,他真是感覺自己幸福極了。
傅亦加被一直深情的注視著,小臉都微微紅了起來。
眼神一移開,看到窗外的景色,是一棵高高的梧桐樹,和家里院子里那棵一樣。
對了,家里。爸爸媽媽沒有找過她嗎?
傅亦加看向景瑞則,「瑞,我爸爸媽媽,有找過我嗎?」
「嗯。不過我沒有告訴他們你在這里。」
沒有告訴,也好。現在她還真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爸爸,自從想起那件事情後。一面是他們的疼愛和呵護,一面是他們的殘忍和決絕。
傅亦加微嘆一口氣,「我們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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