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越戰越勇,雙錘掄得密不透風,數百步盾兵居然擋不住一個人往來沖突,這就是猛將的厲害之處!
黑豹只管廝殺,全然未發覺自己月兌離部隊,孤軍深入。m雖然立于不敗之地,可究竟被敵人圍困在核心,怎麼也沖突不出。
後面五百騎這才跟上,也與敵人短兵相接,又是一番廝殺。
不過戰斗看起來殘酷,實則沒有血流滿地的景象。戰場滿目狼藉,只有粉裂的骨架,碎裂的骨頭和崩壞的戰車,戰甲。
五百騎兵沖進人群無法再造成強大攻勢,騎兵的優勢立即喪失,轉而變成了兩軍步戰。
「給我撒網,將他們全部活捉,這可是他們部族最精銳的敢戰之士,我統統要!」張鮑越來越貪婪,也說明此人野心很大。
難怪要勾結外族,屠戮本族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數十匹戰馬從戰場兩面而去,將巨大的網撒向黑河勇士,一時間全著道,沒有一個遺漏。
黑豹被帶上前,張鮑笑容可掬看了一眼他,利誘道︰「早聞將軍大名,今日得見張某三生有幸!你看你為了一個沒有前途的小部落,何苦搭上自己和數百戰士的性命,有句話怎麼說的?」
裨將附在他耳邊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
「對,說得對!你是良臣,我就是明主,你跟了我一起打天下,一起享富貴,不是很好麼?」張鮑恬不知恥吹噓道。
「呸,你這個蔫貨!你勾結外族,屠戮同胞,死有余辜!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奸人遲早我要手刃于你!」黑豹掙扎著上前,要跟張鮑拼命。
「不好意思,我沒有皮肉給你吃,那是人類蠱惑人心的說法!」
「冥頑不靈,將軍要不?」裨將做出抹脖子的動作,要將他們盡數誅殺。
「先別殺,活的比死的有用!」張鮑敲了敲修長的指骨,不以為然道。
斥候兵慌張張前來報告說,後院起火了,有一隊兵馬襲擊了他們軍營。
「來了多少人?」張鮑臉色大變,頓時慌了手腳。
「南蠻首領沙木軻率領兩千人來支援,將軍快撤吧!」
「別放過敵軍將領,沖啊!」為首一員大將身長九尺有余,兩耳垂吊著手鐲大小的銅環,一身鐵甲上面分布著鐵釘,腰間系著虎皮腰帶,威風凜凜。
此人便是南蠻一小部落首領沙木軻,平時與黑河部落有些交情,地緣關系上也與黑河部落靠得最近。
因而被雪兒和張芝說動,帶齊了人馬前來支援。
沙木軻是莽夫,不知道怎樣行兵作戰,張芝建議他帶兵從先鋒營偷襲開始,便一路殺了過來,毀了張鮑後方軍營。
沙木軻手里握著鐵蒺藜骨朵,一種像錘子,但錘頭上加了很多鋒利的鐵刺的厲害兵器。
沙木軻的兩千人,分為三隊︰五百象騎兵,五百虎豹騎和一千木槌兵。象騎兵速度慢,但沖擊力大,因而給敵人造成的傷害遠大于一般士兵;像虎豹騎這種靠驅使狼蟲虎豹作戰的方式,速度快,攻擊強,讓敵人聞風喪膽。
沙木軻三支部隊,兩千余人殺得張鮑步盾兵不斷潰敗,退無可退。後面烏蒙親自帶兵掩殺而來,來了個兩面夾擊。
「放了黑河五百勇士,我饒你性命!」張芝與雪兒同坐一騎,居高臨下對張鮑說道。
「我放人,求各位大人大量放我一條生路,我上有八十歲老母…」張鮑一邊抹眼淚,一邊思忖著怎麼逃生之法。
黑豹等人獲得了自由身,對張芝和沙木軻表示感謝,對著張鮑這奴才心窩里踹了幾腳,罵道︰「狗東西!」
「你可以滾回去了!」沙木軻不想多看一眼這樣的慫逼,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我一個人回去?」張鮑眼見身邊親衛還有五百人不止,就這樣孤身回去,那主帥不把他抽筋剝皮?
「你不想活命了嗎?」張芝冷眼看他,張鮑從頭冷到腳,那是一股不加掩飾的殺意。
「我要活命,我這就走!」張鮑騎上一匹快馬,一人一騎回了紅鷹主帥中軍帳。
紅鷹部落中軍大帳,主帥大發雷霆。
「你這個廢物,三千人只剩你一個回來,你還有臉回?」主帥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看著這小子一臉憋屈的樣子,心里也是極惱火。
「請大帥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張鮑抱著主帥大腿不放,苦苦哀求道。
「好,本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歸佐美夜姬小姐統屬,她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听明白沒有?」主帥有些討好似地看著佐美夜姬,給她一個順水人情!
「佐美小姐,請您一定收下我!」張鮑又去抱女人的大腿,佐美夜姬很嫌棄地避開了他的咸豬手。
沒說不要,也沒點頭,表示默認了。
三千先鋒軍有去無回,還讓黑河部落俘虜了近千人,這一次黑河部落大勝。
「初戰告捷,值得慶祝!」烏蒙端著骨杯,和大家慶祝勝利的喜悅。
骨杯里盛著各色火種,用掌心火燒灼,那混合火種像金屬一樣融化開來,輕輕搖晃,呈現絢爛的色彩。
黑河人把這種特質飲料叫做五色酒,與人類美酒瓊漿無異。
「多虧沙木軻將軍及時趕來,謝將軍救命之恩!」黑豹等人對沙木軻抱拳道。
「哈哈,黑豹頭領客氣了,早听說頭領大名,改天向頭領領教幾招如何?」
「這五色酒是我黑河族佳釀,采取優質五行火種混合釀制而成,味道與眾不同,各位可以嘗嘗。」老族長介紹這五色酒道。
張芝心里好奇,端著酒杯湊鼻前聞了聞,很是特異的香味。便忍不住喝了兩口,剛入口味道怪怪的,酸甜苦辣辛五味皆全。
過了會兒,肚內傳來燒灼的痛感,口腔的溫度瞬間上升,開口竟然噴出火來。這無明業火熄了,又傳來清爽的感覺,這樣奇怪的體驗前所未有。
「怎麼樣,五色酒喝得可好?」
「碉堡了!」張芝發現此酒飲後,體內的精氣神更加充沛,先天慧氣灌頂,到了不得不發泄的地步。
「你要干嘛?」雪兒看他言不由衷的樣子,擔心他喝壞了身子,人類體質喝不了五色酒。酒性太烈,能量太醇厚!
「把能寫能畫的東西拿出來,我要寫字!」張芝詩興大發,抑制不住才思如泉涌,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張芝要來獸皮,用狼毫蘸了五色酒便在獸皮上一氣呵成,寫完了以後,眾人一看︰「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豪邁,勇敢,一往無前!好詩!
「沒想到妹夫文武通才,我黑豹汗顏!」黑豹真心贊道,這文這字都是上品。
這首詩描寫的或者跟黑河兩部落戰爭無關,但那種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志向和堅決,讓所有人都受到了啟發,情緒豪邁而激昂!
「可有名字?」
「《從軍行》,其實寫詩的不是我,但這幅字是我的原創。」張芝不喜歡貪圖虛名,是別人的勞動成果就不能隨便竊取,這是人品問題。
「我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只覺得這幅字多了什麼?」眾人越看越喜歡,緊接著這幅字開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
全詩二十八個字開始自獸皮上浮現出來,開始有條不紊組合起來,然後在眾人面前營造出了一幅兩軍對戰的畫面,再仔細看,這不就是今日與先鋒營的初戰情形嗎?
竟然被這些文字捕捉到了這些畫面,這幅寶書絕對珍稀!
「你是銘文師?」烏蒙其實早知道這一結果,不過眼前發生的事情還是讓他不可思議。
「會一點銘文之術,談不上銘文師…」
「這幅寶書可否贈與我族?我們也不白要你的東西,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老族長心知此書關系到本族的生死存亡,恐怕族內很多人都跟他一個想法。
「老族長說笑了,你們對我有救命之恩,一直未曾報答,這幅寶書對我而言…你們知道只要我願意,隨便寫一兩幅還是可以的。」張芝話說得在理,眾人內心感激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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