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到了那句鬼臉是漂浮在空中,正咧嘴對他笑,看得他毛骨悚然。
身子四分五裂,腿在找身子,身子在找頭,而鬼臉正看著他。
張芝打了個側身,繼續睡覺,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後脖頸處陰風習習,伸手往後被去抓,什麼也被抓著。
他以為是媚兒的惡作劇,也沒理會。呼哧呼哧,怪響又傳來。一雙冰冷濕滑的手悄悄模向張芝,正好張芝又轉過身,繼續大睡。
「咿呀,我好冷啊!」媚兒開始說夢話,骨碌碌滾到了雪兒身邊,一把抱住雪兒。
「不對勁,洞里怎麼越來越冷?」張芝睜開眼,差點嚇得魂飛魄散。他看見了一雙蒼白無力的手,在撩撥熟睡中的媚兒。
這不是夢精啊,真的有鬼!
「鬼啊!哪里來的惡鬼,為何要加害我們?」張芝也是壯著膽,對惡鬼訓斥道。
「呼哧呼哧!」那雙冰冷的手像彈簧一樣拉長,一把扭住張芝的脖子,冰冷的感覺讓他亡魂俱冒,真的是鬼!
兩女被他鬼叫聲驚醒,正要開口責備幾句,看見當時的情景,一個個也嚇懵了。「鬼啊!救命,救命啊!」
張芝無論怎麼用力休想掰開那雙冰冷的手,看起來是那麼蒼白無力,可是他使勁吃女乃力氣也沒能掙月兌鬼魅之手。
「你究竟是人是鬼?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不找你的仇人…」
「仇人?」不見人影,還是那雙冰冷蒼白的手,依然死死抓住張芝的脖子。
「想起來你的仇人沒有?」
那雙大手像抓小雞一樣,將他提在半空,讓他無法產生與之對抗的念頭。只有一雙奇怪的手,沒有肉身,這一切顯得荒誕離奇。
就算是鬼,也應該是個身子完整的鬼,怎麼只剩下一雙手?張芝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那雙冰冷死亡之手慢慢放開。他重重咳嗽起來,大口喘息,快憋死了。
「你能想起來自己是誰嗎?」張芝好奇心取代了心里的恐懼,試探地問道。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是誰?你告訴我,我是誰?」說話聲音像從地府傳來。
「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張芝覺得好笑,看來神志不清,那就好糊弄了。
「你說不說,我掐死你!」張芝再次被人抓住了脖子,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我看你瘋瘋傻傻的,又不是人,你是山鬼吧?」
「我是山鬼?我是山鬼,那你是誰?」對方恍然大悟地問。
「我跟你一樣,我也叫山鬼,我們是好朋友嘛!好朋友是不是應該先放我下來?」張芝越來越會胡扯,瞎掰起來道。
山鬼這才放手,一想也不對,山鬼哪里來的朋友?
突然大手遮天,一巴掌把他扇到了牆上,張芝像只壁虎牢牢嵌在了洞頂石壁上。
「我山鬼沒有朋友,山鬼哪里來的朋友,你敢騙我!」
二女想笑又笑不出來,這廝也是活該,總是自作聰明,看著就讓人討厭。
「壁虎哥,大清早練什麼功?很酷很有型啊,堅持哦!」混元子這損友落難之時不見蹤影,關鍵時候落井下石,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損友,方才危難之時不見你蹤影,見死不救的家伙!」張芝對混元子嗤之以鼻道。
「我不是說了嗎,自己的道要虔心感悟,我可幫不上忙。話說你的小說後半部分稍微有趣,只是有一節我很困惑,看著別扭和揪心。」這混元子真能瞎扯,聊到了張芝前世都市類作品《神級女乃爸》。
張芝看它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想必真的用心看了書,便問道,「這部作品略顯稚女敕,文筆青澀,故事情節過渡不自然,人物麼刻畫不鮮明,你說的是哪一節?」張芝對自己的作品也算知根知底,見它說得鄭重,也就來了興趣,反正壁虎哥一時間也下不來。
「你不是寫到了豬腳給有錢人當女乃爸,本來也有些看點,但你沒把它挖掘出來。比如說吧,豬腳跟那富家小姐這尼瑪清水關系,者看了就覺無趣,不說寫點曖~昧的,你好歹抓住者的眼球,從視覺听覺感覺刻畫出豬腳微妙的心理。這一段大煞風景,讓人不忍直視慘淡的人生︰豬腳躡手躡腳想去上廁所,卻見廁所上貼著男人與狗禁止入內,腫麼辦?尿憋得急,腫麼解決三急問題?要動腦筋,你寫的也太沒水準了,簡直不堪入目。營養快線瓶是好的,可放在小說里大煞風景…」
張芝听它說得頭頭是道,也覺得有道理,這部神級女乃爸講述了豬腳給有錢人小姐當女乃爸勵志故事,書中這位大小姐刁蠻任性,一開始處處跟豬腳針鋒相對,豬腳小心應付還是經常著道。
不過後來豬腳通過一系列勵志故事,用真誠和責任感動了大小姐,對豬腳萌生了情愫。**絲逆襲終有成功日,抱得美女而歸,然後有車有房有公司,碉堡了的都市小說。
混元子說的那段情節,他確實認為自己生**驗不夠,難以捕捉到男女關系的微妙變化。這位大小姐經常整蠱豬腳,這一次在廁所門上貼上男人與狗不得入內的警示,純屬惡搞,但張芝處理問題的時候沒有想到這一層。
而把最煞風景的一段細致描寫了一番,回過頭去看,當時就想作嘔。書中寫豬腳尿憋急了就拿出瓶子,然後噓噓,還得意洋洋吹著口哨。這是要毀三觀的節奏!
「扯遠了,你把話題轉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用心?」
「歷經生死磨難才算活過,要是什麼事都要我出頭,你還有存在的價值嗎?你是豬腳,我只是打醬油的,我的存在只為襯托你,你不強大起來,我混元子那就是苦逼的命。翻不了身!」混元子這小說看得是著迷了,說話都像小說里的人物,杠杠的!
「看樣子你看書看出毛病了,說話都像那口氣。對了我問你那山鬼什麼來歷,你可曾知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這許多事?不過我猜他是無辜幽靈,曾遭人暗算,然後強行給奪走了肉身,且祭靈也受仇敵重創,所以才神志不清,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他真是遭人暗算的?」張芝不曾想烏鴉嘴成真,心里對山鬼多了一些憐憫和同情。
「我是誰,我從何而來,要向何而去?」山鬼癲狂起來,嚇得張芝等人俱不敢靠近。
那山鬼從山洞消失,憑空出現一枚古老戒指,掉在地上發出叮鈴的清脆響。
「就是這枚戒指,你把它戴上吧,應該是稀奇的寶物。」混元子對張芝說道。
張芝小心把戒指戴在自己手上,感覺這枚戒指樸素無華,外人看不出有什麼詭異之處。
「山鬼走了?」兩女花容失色,實在嚇得不輕道。
「走了,沒事吧?」
媚兒拍著胸脯大口喘氣,胸脯像一陣波濤洶涌,張芝仰起頭,防止鼻血溢出。
第二日他們三人就匆匆起行,到了一處張芝熟悉之地。前面數百米就是金雕鷹老巢,要想從此經過,必須不驚動金雕鷹才行。
張芝等人小心翼翼潛伏,近了更近了,那棵巨樹依然高聳入雲,樹葉撐開遮擋住了陽光。
將神級女乃爸這部虛構小說牽扯進來不是在做無用功,而是為小說劇情服務的,一者神級女乃爸中的大小姐,書中也會出現,且這位大小姐原形是張芝前世的初戀女友,最後卻擦肩而過;另外,也是一條暗線,主角最後登峰造極成為三界最高主宰之後,回到地球繼續自己的寫文道路,結果一炮而紅,靠的也是這部神級女乃爸。
砂糖從不做無用功,凡是出現的人物都跟故事有關,無關的會讓他早早消失或者直接掛掉。故事主線不能動搖,始終圍繞故事主線展開情節描寫。覺得好的朋友都來支持砂糖新作,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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