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子打了個飽嗝,從書里噴出鴻蒙紫氣,不用說混元子又晉級了。
「現在輪到我了,接下來該如何煉體?」張芝問道。
混元子輕咳一聲,擺出一副嚴肅表情說,「你在黑河部落的藥物淬體,算是煉血的第一步,所以煉血這一步可以跳過。」
「為什麼?」張芝很是困惑問,混元子白了他一眼。
「先天聖體血脈已經激活,再好的煉血能比得上血脈之力?」
張芝一想也是,先天聖體成長起來能叫板神明,煉血確實沒必要。
「你知道世間最厲害的三樣東西是什麼?」
「吉祥三寶!」張芝回答讓混元子大口噴血,沒智商可以無上限,這胡亂瞎扯不能沒下限。
「鴻鈞塔,鴻蒙紫火和我混元子!」
「我噴!」張芝差點噴血出來,說鴻鈞塔鴻蒙紫火是世間最厲害的東西,他還能接受,至于他混元子也就屬于二流三流的角色。
要說世間最強的寶物,該是鴻鈞塔,鴻蒙紫火和他手中的鐵鉤筆。
「你什麼眼神,想當年…」
「想當年干嘛?氣沖萬里如虎,寫詞的才能這麼吹。」張芝說得混元子臉紅一陣青一陣,趕緊轉移話題。
「我花費多少精力才提煉出半滴…」不等混元子說完,張芝一口吞下那半滴紫蒙液體。
緊接著,渾身像火一樣燃燒,從內而外,慢慢分解,又在先天聖血的治愈下慢慢恢復,如此往復循環。
張芝如遭地獄剖心之苦,痛不可當,臉上血肉燃燒起來,像塵埃一樣月兌落下來。
「你給我吃的什麼?我好痛苦,生不如死啊!」
「誰叫你貪吃,那是鴻蒙紫火**,是我廢了大半功夫提煉出來的。你問也不問就把它吃了,你知不知道一滴鴻蒙紫火可以焚燒萬物,無堅不摧。半滴鴻蒙紫火聖人都要避而退之,以免惹火上身。」混元子在一邊很有閑情逸致看著,並沒有出手制止鴻蒙紫火對他的侵襲。
「你見死不救,沒義氣!」
「明明是你活該,奈我作甚?」混元子氣結道。
張芝絕不能讓這混蛋看扁,咬著牙堅持,故作淡定盤坐在地上,從而進入入定狀態。
不過鴻蒙紫火實在太恐怖了,只半滴精華就讓他痛苦不堪,比挖心挖肺還難受。渾身九處要害,更是受鴻蒙紫火的炙烤。張芝調動「天地玄黃,宇宙八荒」八個符文字根,與鴻蒙紫火相對抗。
原本成型的字根居然承受不了鴻蒙紫火,慢慢有分解之勢,那可是他的要害所在,一旦符文字根喪失,也會根本上動搖他銘文的基礎。
「怎麼辦?」張芝正焦急萬分之際,天靈蓋先天慧氣灌頂,他茅塞頓開,他不是一直嚷嚷著要神魔煉體,不如引鴻蒙紫火淬體,從內而外,或許煉體方面能從走得更長遠。
說到就做到,放松全身,讓鴻蒙紫火任意侵襲,毀壞肌肉,破壞骨骼,分解血液,然後在先天聖體變~態恢復力下,肌肉重組,骨骼再生,血液換新,雖然過程是痛苦的。
不過張芝清晰感受到了,每一次破壞與重建,他的寶體越發煥然一新,越加剛強,能堪比銅牆鐵壁。
鴻蒙紫火終于被聖體寶血吸收,化成符文碎片流淌在張芝寶血中。
一番痛苦之後,就是整個人煥然一新,那種強大與自信在心里爆棚,「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那是仰天大笑的瘋狂,那是不做蓬蒿人的傲氣,那是長風破浪的絕強自信,那是直掛雲帆的一往無前!此時的張芝從內而外都煥然一新,那是一種無敵天下,睥睨群雄的氣度,那是敢于迎難而上,不畏艱險的勇敢和決心,那是要執念逆天,踩著天才血骨一步步踏上神壇的意氣風發,那是要神擋弒神,佛擋弒佛的叛逆,既然要逆仙,如何不能叛逆,任性而為?
「小子你變了!」混元子聲音幾乎微不可聞,那是對他發自內心的震撼。
「人在變,天在變,天下大勢亦在變,我豈能不變?」張芝的眼眸越發深邃,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
嬉皮笑臉的張芝一去不復返,不知為什麼混元子更喜歡那時候的他,現在的他給人距離感。混元子沉默,不再多說什麼。
「大哥不好了,禍事了!」門外傳來莫二的呼喚聲,張芝出門,見莫二一臉狼狽相,心里就陰沉了。
臉上冷冷地說,「說怎麼回事?」
莫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一五一十說出事情經過。原來他們一伙人逛街,正巧踫見雪兒和媚兒被一群人渣欺負,就上前教訓他們,結果引起眾怒,被群毆了回來。
雪兒和媚兒還在人家手里,就趕緊來向他告訴此事。張芝一听大發雷霆,與莫二一起出了門。
這是陰陽門的地盤,算是陰陽門在萬國城一個小分支。里面有陰陽門資深長老坐鎮,門下數十位弟子。
闖下此禍的正是陰陽門長老嫡孫陰濕,這陰濕是個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之人,這一日正撞見雪兒這兩大絕世美女,不由色心大發,打起了二人主意。
莫二等人剛好撞見,與之計較,引起了矛盾,最後還動起手來。
對方人多勢眾,他們還是吃了暴虧,更何況陰陽門長老極其護短,暗里幫著孫子。他們沒佔著半點便宜,因而來叫張芝討要說法。
「陰陽門的人給我听著,把人安然無恙請出來,另外趕緊給我賠禮道歉,敢說半個不字,叫你陰陽門雞犬不寧!」張芝一人當先,沒把陰陽門的人當回事。
「是誰在我陰陽門地盤大呼小叫,說這種大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話才說到一半,被出手迅捷的張芝狠狠扇了兩個耳光。
被打之人就是陰陽門長老最疼愛的孫子陰濕,也是此次事件罪魁禍首。
「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在我的地盤敢打我?」陰濕捧著臉嗷嗷鬼叫起來。
張芝又給了一腳,那人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滿嘴灰泥。
「你!」陰濕陰沉著臉,從嘴里吐出泥水,眼神惡毒看著張芝。
張芝要硬闖陰陽門分堂,守門弟子不讓,張芝果斷出手,一路碾壓對手。進了院子,氣氛冷清,冷得有些異常。
「何方妖人竟敢擅闖陰陽門重地,報上名來。」張芝抬頭看時,一人立在樹端,金雞**。
「在下張芝,來向陰陽門討要人。」
「你好大口氣,討要人到了我陰陽門來了,你當這是你家後院,想來就來。」那人身形飄逸,從半空而降。
「少廢話,不放人我就硬闖進去。」張芝對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用不著動用蒼天帝劍。
「要想闖進去,先過我這一關,落幡咒!」陰陽門弟子口里念念有詞,手搖一面灰色旗幡,這旗幟烏光大發,向張芝籠罩而來。
張芝鋼拳鐵腿,硬撼旗幟,那少年臉色驟變,憑肉身之力居然抵擋住了落幡旗的恐怖威勢,大為驚詫。
「助我收!」陰陽弟子排行十四,故稱十四師兄。十四師兄再念落幡咒,要將張芝收于旗幟中。
灰色旗幟所到之處,不見了張芝身影,想必此時被收于旗幟中,正好把此人煉化祭幡,那麼落幡旗將會威力大增。
烈山崩!張芝身前凝聚夔牛虛影,大拳破碎旗幡而出,一雙寒眸子讓十四師兄不寒而栗。
「你怎麼可能這麼強?難道說你的肉身早已臻至銅牆鐵壁,所向無敵了?」
「人在哪里?」張芝步步緊逼,目光如炬,讓十四師兄退無可退。
「何人敢欺我?十四師兄你且退下,讓我來領教這位兄台高招。」內院大門打開,一名長相儒雅的年輕男子悠然踱著步子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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