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臉五大三粗的女漢子,腰粗如水缸,雙手叉腰,點名讓張芝出來。
張芝雖然知道實力相差懸殊,可也不能臨陣退縮,硬著頭皮與獅子臉對接了一掌,震得他五髒六腑,七葷八素都快吐出來了。
獅子臉的修為精深,肉身更甚銅牆鐵壁。張芝不是他一合之將,只有挨打的分。
「加油新同學,打倒獅子臉翻身做主人。」公孫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張芝已經渾身乏力,正好逮著公孫隆,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疼得這小子像雞飛狗跳。
「想打倒老娘做白日夢去吧!」大巴掌像蒲扇一樣甩來,那公孫隆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弧線三百六十度旋轉,摔個了狗吃屎。
「啊哈哈!」歐陽勛指著狼狽不堪的公孫隆大笑不止,這小子活該多嘴!
張芝艱難地站起來,對獅子臉豎起中指,然後往下一指,搖了搖頭,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太次了!
獅子臉大吼一聲,恐怖的音波將學校廣播站前面的一棵松樹震斷,大踏步走來,每一步重千鈞,地動山搖,樹上鳥雀見之如見惡鬼,逃之夭夭。
「你敢挑釁我?」獅子臉臉上贅肉都快到肩上了,蒲扇大的手掌抽過來,刮起一陣大風。
「就你會刮風?老子不怕,我自堅定如松,任爾東西南北風!」張芝雙腳如根死死黏住地面,不讓大風卷了去。
「真有種!」歐陽勛對新同學的彪悍佩服得五體投地,正如這彪悍的獅子臉,一物降一物,難道新同學能以他羸弱之軀扭轉頹勢?
「我看他是找死,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那獅子婆少說早跨入精英高階修為,就憑區區弟子境,把臉伸過去讓其打臉,不自量力!」公孫隆眼神惡毒地看了一眼張芝,真希望獅子臉能狠狠扁他一頓,最好打殘。
「是嗎?」獅子臉雙手使勁,將那棵斷松連根拔起,揮舞樹樁如棒子,三步作兩步就到了張芝面前,轟隆一聲巨響,地面開始龜裂起來。那棵斷松活生生被女漢子插進了泥土里。
這麼大動靜讓張芝七竅流血,耳膜子嗡鳴了好一陣,听誰說話都像蜜蜂嗡嗡叫。
「服不服?」獅子臉揚手一指張芝的額頭,張芝已經說不出話來,依然豎起中指,往下一指,你不行!
「好,你能接我三拳,還能站起來,算我輸!」獅子臉豪氣干雲,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
「一百拳都行,別說三五兩下,沒意思。」張芝這話又在打她的臉。
獅子臉緊握雙拳,一聲大喝,雙拳探出,猶如猛虎下山。
所有同學都是嚇得雙腿打顫,即使是公孫隆和歐陽勛也不例外,他們相互攙扶著,不然恐怕早已癱軟在地。
雙拳打出,有風雷之聲,獅子臉拳頭如流星砸在了他的胸前,張芝全力支撐,雖然沒有像直線一般飛出去,但五髒六腑俱損,雙腳深陷泥土中。
「咳咳…」不小心從嘴里咳出一塊血,仔細看了看好像是肝的碎片,不能浪費資源,拿起碎肝放嘴里嚼碎吞了下去。
歐陽勛等人先是傻眼,然後就是月復內傳來劇烈的惡心感,吃下去的東西都嘔出來了。
「很好,還有兩招,我不會手下留情了。」獅子臉教學這麼多年,誰敢跟她作對,敢跟她過不去的都掛在樹上,做漂白臘腸了。
依然是平平一招,看起來再普通不過,可出拳威勢比剛才更甚。
拳頭依然在舊傷處炸開了花,這一次張芝硬扛也沒扛住,整個人飛了出去,在地面砸出一個淺坑。
一抹唇邊的血跡,張芝又奇跡般地站起來。獅子臉終于變色,這小子實力明明相差這麼遠,就剛才那兩拳,一般的高階弟子早被她打死了。
「咳咳,還有一拳。」張芝吐出一口血以後,血流不停,一邊走,一邊說話,一邊血流不止。
「你有夠頑強的,還沒見過你這麼頑強的小子,我有點欣賞你了。」獅子臉不由得贊嘆道。
張芝雙手不斷劃轉,招式開始變換,在其身前凝聚兩股不同的能量,先天慧氣不斷灌頂,給他陰陽交匯提供足夠能源供給。
一陰一陽化太極,這是從張武吉身上感悟來的。化陰陽有太多妙處說不得,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你會陰陽門的功法?你將陰陽門功法練到了化境,怎麼可能?年輕一輩中也惟有張武吉那小子有這本事,你是什麼人?」
「我跟張武吉交過手,不分勝負,出招吧!」張芝的話讓獅子臉更是驚詫不已,她瞪大銅鈴一樣的眼楮,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是張武吉的姑姑,我叫黃裳。我那佷兒修為如何,我還不清楚?你居然有這本事,我小看你了。好了,你歸隊吧!」獅子臉自稱張武吉的姑姑,姓黃名裳。
公孫隆都傻眼了,就這樣完了?還期待張芝這小子被狠狠暴虐一頓,最好落個四肢殘廢,才叫報仇雪恨。
張芝歸隊以後,所有人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敬佩之余,多了一絲敬畏之情。
這堂體能課可以說讓張芝一戰成名,到了第二天到處都是他的八卦新聞。各種版本應有盡有,讓人啼笑皆非。
「大英雄,現在可是全院聞名大英雄,力戰學院超級女霸,勇敢無畏,開我先河啊!」歐陽勛像個馬屁精一樣,他到哪里跟在哪里,讓張芝無言以對。
「你跟著我干嘛?」張芝無奈說。
「你是大名人,我跟著你有面子。」歐陽勛和身邊一群小弟都跟在他後面。
「我去噓噓,你們也要跟著來嗎?」張芝白了他一眼說。
「好啊好啊,一起一起!」歐陽勛趕緊說道,身邊的小弟也是立馬附和說。
果然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以後還怎麼出門?
這天晚上,學院後花園草地上,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穿行在草地叢林間。
此人全身籠罩于黑袍中,今晚淡淡的月光,很適合約會美女,談心情,說理想。
「你來了?怎麼這副打扮,見不得人麼?」暗中傳來清亮女子的說話聲,她把張芝拉到身邊坐下,張芝才從袍子里鑽出來。
「無奈何,最近被人盯得緊,我偷偷翻牆出來的。」張芝四下里望了望,見周圍沒有風吹草動才放心了。
「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月光下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正是佐美夜姬,她今夜的打扮更加妖嬈而艷麗,讓張芝不敢跟她靠得近,心里小鹿亂撞,害怕一不小心就沖動,一沖動就禍事。
「你要這種書稿干嘛用?」張芝從懷里掏出一個本子,那是張芝連夜趕工寫作出來的詩集,實際上也不過抄襲古人的作品,不過哄得女神樂開了花。
情不自禁將唇湊上來,停在離他只有零點零一寸的距離,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個人像是定格了一樣,誰也沒動。
「就在你離我只有零點零一寸之時,我的心跳像煮沸了開水一直在騷動,又像大歡喜的蝴蝶,想要翩翩而飛,飛升而去。這難道是一見鐘情,傳說中的愛情?」張芝早已想入非非,心飄到了九霄雲外,看見一大片一大片雲朵,像棉花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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